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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
異色魔幻故事製造者
血玫瑰◎著 FC◎封面繪圖
百年來魔女與教會的恩怨糾葛,
都將在最後這一戰做個結束!
內容簡介
刀鋒輕輕劃過少女的手腕,雪白的肌膚上再添上一道細長的口子,粉嫩的肌肉向外翻了出去,女子滿意地微笑,湊近的舌尖舔了一下傷口冒出的血珠。
少女看著傷口呆呆的笑著,舉起刀在同樣的位置再補上一刀,大量紅色的液體從裡頭慢慢向外湧出,她模仿女子的動作用指尖沾上一些後放入嘴中。
沾起水槽的液體,少女小心的塗抹在鏡面上,連一絲小小的空隙都不放過,只要將鏡面佈滿鮮血,女子就可以出來了。
鮮血很快的塗滿了鏡面的一半,可是水槽中的液體已經用完了,而她的傷口卻再也流不出一滴血來。
「顏料用完了,怎麼辦呢?」少女皺眉自言自語的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笑了起來,拿起臉盆往母親的臥房走去子……
血祭開始,啟動招喚儀式!
血玫瑰
血玫瑰,O型獅子座,愛做夢、愛幻想的七年級女生,從小就喜歡聽鬼故事,腦袋裡總是塞滿亂七八糟的故事,認為「人類可以藉由恐懼而感受到生命的美好」。最喜歡在午夜的時候寫故事,常常幻想說不定哪天會有阿飄從畫面上飄出來講故事給玫瑰聽,時常沒事把自己嚇得半死,大概是唯一怕鬼又愛寫恐怖小說的作者,目前仍持續朝恐怖之路前進。
血玫瑰,O型獅子座,愛做夢、愛幻想的七年級女生,從小就喜歡聽鬼故事,腦袋裡總是塞滿亂七八糟的故事,認為「人類可以藉由恐懼而感受到生命的美好」。最喜歡在午夜的時候寫故事,常常幻想說不定哪天會有阿飄從畫面上飄出來講故事給玫瑰聽,時常沒事把自己嚇得半死,大概是唯一怕鬼又愛寫恐怖小說的作者,目前仍持續朝恐怖之路前進。
楔子怨念
第一章 噩夢再臨
第二章 神秘的復學生
第三章 獵殺遊戲
第四章 魔女的示威
第五章 撒但的印記
第六章 致命誘惑
第七章 混亂的記憶
第八章 真象
第九章 不滅魔咒
尾聲
第一章 噩夢再臨
第二章 神秘的復學生
第三章 獵殺遊戲
第四章 魔女的示威
第五章 撒但的印記
第六章 致命誘惑
第七章 混亂的記憶
第八章 真象
第九章 不滅魔咒
尾聲
作者自序
魔女系列的最後一班列車即將啟航,對於各位讀者的搭乘除了感動之外還是感動,特別是聽到讀者們對魔女的評價,更是讓我心底的大石落了地。
我還是要說,這是一個歷時久遠的故事,曾經因為創作時間太長,有一度我都放棄交給出版社了,感謝編輯願意給我發表的機會,讓這個系列有機會和讀者們碰面。
在修改過程中,我曾經一度想過要變更小說的對話和情節鋪成,但最後還是決定保持原汁原味,因為或許不完美,但它們卻是我當時最渴望用文字呈現的故事。
不管正在翻看本頁的你是新讀者還是舊讀者,你願意買下這本書就是給我最大的肯定,就是因為有你們,我才能源源不覺的創作下去。
最後,請容我提醒各位,結束的背後往往銜接著另一個新的開始,請大家期待後續的精彩發展。
BY 血玫瑰2012∕03∕20
精采試閱
楔子 怨念
西元18世紀末匈牙利
「殺死她!」
「燒死那個嗜血的魔女。」
「替我們的女兒和姊妹報仇。」
布達佩斯郊外一座奢華古堡外,上百名憤怒的村民將城牆團團圍住,他們的目標是此時站在高處的美麗女子,一身鮮豔的紅讓她看起來無比醒目。
女子雙眼淡淡掃過每張憤怒的臉孔,修長的睫毛如蝶翼般眨動面容罩上一股楚楚可憐的哀怨,絕色容顏綻放出讓人迷惑的魔力,絲毫看不出八十年來歲月所留下的痕跡。
幾名定力不夠的男子,一時間有些意亂情迷,他們忽然覺得眼前之人不是殺害無數少女的兇手,而是一名須要保護的天使,他們不自主的放下手上武器,一步一步往城堡走去。
原本一片責難忽然出現了不同的聲音,被美色傾倒的男人們幾乎忘記了自己來到此地的原因,一種莫名的力量趨使著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爲她作任何事。
女子見到這混亂的景象,嘴角淺淺的揚起,妖異的魅力更添數分,不只男人,就連少數女人,也露出癡迷的神色。
就在此時,一名妙齡少女騎馬飛馳而來,口中高聲吶喊,「離開,瀆神的東西,離開,受詛咒的東西,帶著妳所有的欺騙離開,因天主之名,他的子民受到他的庇護」,隨即揚手一箭朝女子射去,那劍上沒有裝上箭矢,卻綁著一個裝著聖水的玻璃瓶。
清水從瓶口傾洩而出,準確地灑在女子臉上,她摀住臉發出怪異慘叫,身上冒出灰白色濃煙,等待煙散開後,她半邊沾上水滴的臉頰,已經變成宛若枯萎樹皮似乾燥粗糙的模樣。
被迷惑住的人們瞬間清醒過來,對她此刻詭異駭人模樣的發出驚呼。
「不!我的臉,我的臉。」
女子察覺自身的異樣,瘋狂的吼叫數聲後,快速衝入了城堡的浴室中,在那足足有兩人大小的浴缸中承載著滿滿的處女血,她用手掬起血水不斷往自己臉上潑,直到鏡中的倒影恢復原有的美貌,才慢慢冷靜下來。
不料門縫底下意外湧入大量黑煙,女子自窗口往外窺視,整個城堡已被火舌團團包圍,火勢一陣強過一陣。
她拉動門把想逃跑,卻發現門意外的沉重無法移動分毫,竟是被人自外用層層鐵鍊反鎖。
火舌很快竄了進來,無情的燒上了她的身子,她的皮膚發出焦味,不斷的劈啪作響,她的身體因劇痛而掙扎扭動著,卻無法逃離這狹小的空間。
「我決不原諒你們!」她用最後的力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隨身攜帶的雕花銅鏡鏡面寫下陌生的符號,她用她的血和連自己都不熟悉的咒語,換來重回人世復仇的契機。
大火熄滅後,村人沒有在城堡內發現女子的遺體,只看到被燒成灰燼的衣物和燻黑的漆黑的銅鏡,人們恐懼上面用血所留下的符號,因此將銅鏡送到教廷所在的梵諦岡,企圖藉由上帝的權威來震壓「魔女」的詛咒。
第一章 噩夢再臨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每天被欺負的生活,任何人都好,拜託救救我,就是惡魔也無所謂,我願意付出我的生命做為代價。”
一行怵目驚心的紅字,被留在大理石的牆壁上,濃裂地血腥味隨著吹動的風瀰漫開來,彷彿可以嗅到留書者強烈的怨氣。
空無一人的黑暗浴室內,少女獨自站在鏡子的前方,赤裸的上身佈滿大大小小的瘀痕,左手腕上有一道長約十公分彷彿蜈蚣似的疤痕。
門被從內而外反鎖住,少女緊張得不住深呼吸著,為了這一刻她已經準備了三個星期,自從在論壇上聽說了Bloody Mary的故事,她就決定要試看看。
反正這種日子持續下去,就算不會惡靈殺死,她遲早也會被同學逼到去自殺,與其什麼都不做的等死,她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作一次賭注,也要那些人也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同樣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他們可以這樣糟蹋別人的生命。
鏡子的兩端分別點著白色的蠟燭,微弱的燭光映得她的臉龐蒼白而詭異,無風的密室裡燭光陰不明原因左右搖曳,使氣氛在陰寒中更增添不安的波動。
少女的掌心不斷淌出汗水,被黑暗包圍的恐懼感讓她持續湧起奪門而出的衝動,但在她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卻不斷提醒著她:若是放棄了,一輩子都只有任人欺凌的份。
壓下心底深處騷動的慌亂,她強迫自己站在鏡子的正前方,閉上眼睛,集中所有的精神按照網友教的重複喃喃唸著 "Bloody Mary"三次。
完成後,她偷偷的將眼睛張開一條小縫,在確認鏡面沒有任何變化後,她這才完全張開眼睛靠在牆邊不停地喘著氣,雖然為了向欺負她的人報復,可沒有召喚成功還是讓她鬆了一口氣,畢竟和惡靈打交道是很危險的,沒有辦法預知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手指移往在開關的位置,已然直接放棄地少女決定打開浴室內的燈光,既然儀式已經失敗,就不需要維持召靈的形式了。
可正當她要開燈的同時,身後突然傳來女性嬌柔的笑聲,少女頓時全身一震,身體僵硬的停止動作。
少女緩慢的轉過頭,她可以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而心臟更像是隨時要爆炸開來似的激烈跳動。
她眼前的鏡面是如此的乾淨,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而這卻使她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因為她連自己的影像都看不見。
平滑的鏡面宛如湖水波般漾起淡淡的紋路,綠色的煙霧慢慢從飄出,逐漸凝聚出一個女子的形象。
烏黑的披肩長髮,寶石般的水眸蘊涵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紅潤的雙唇微張,散發著令人摒息的絕美。
少女已然忘記了害怕,她癡癡的看著鏡中美麗的倩影久久沒有動作,她的心神已經屈服在女子的美貌中,完全失去了自我。
見到少女痴傻的模樣,女子微微的勾起唇角,雖然經過漫長的時空,可看來她的姿容依舊如從前那樣迷人,而且不止男性就連女性也為之傾倒。
這名女子和少女召喚的Bloody Mary一點關係也沒有,甚至遠比Bloody Mary更邪惡、可怕,她是歐洲曾經艷傾一時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傳說當年曾有數不清的男人為她傾倒,連法皇路易十四也不遠千里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她的美麗,據說保持了近50年,而她的美麗秘方,就是少女的鮮血,在她長而黑暗的50年裡,一共有2800名少女慘被殺害。最後這個全歐洲最美麗的女人,被暴民活活燒死在自己家中的浴室,而她死前唯一的隨身物品就是一面銀製的雕花銅鏡。
這面鏡子吸取了她的怨氣,變成了蘊藏邪惡的器皿,不少人曾企圖將它毀滅都徒勞無功,最後被梵諦岡教會列為禁物收藏在梵諦岡教廷。
十年前,她和另為兩名女性亡靈因機緣巧合來到日本,沒想到竟然被無知的少女給召喚出來,後來她的召喚者因故死亡,她也就再度的沉睡在黑暗之中,而這一睡就長達兩年。
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的笑意更加深了,她應該感謝她的,因為她的愚蠢打開通往地獄的通道,使得她有機會再次回到這個世界。
女子眼中浮出邪魅的神情,她用唇語暗示性地催眠著少女,她相信這個女孩一定可以幫助她真正回到人世間,只要獻出的她身上充滿生命力的少女的鮮血。
而這一點都不困難,就像當年許多男人甘心為她而死一樣。
* * *
少女像是被催眠般看著她,兩眼呆滯地凝視著前方,她打開門走至廚房取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後,再次鎖上了門。
刀鋒輕輕劃過少女的手腕,雪白的肌膚上再添上一道細長的口子,粉嫩的肌肉向外翻了出去,女子滿意地微笑,湊近的舌尖舔了一下傷口冒出的血珠。
少女看著傷口呆呆的笑著,舉起刀在同樣的位置再補上一刀,大量紅色的液體從裡頭慢慢向外湧出,她模仿女子的動作用指尖沾上一些後放入嘴中。
同樣的動作不停重複著,少女手上的傷口也越來越深,紅色的血液流滿了整個水槽,空氣中全都是被渲染開來的血腥味。
少女彷彿沒有知覺似的繼續切著自己的手腕,從開口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見被割的支離破碎的血管和脂肪,仔細聽聲音的話,還可以聽見刀子和骨頭的摩擦聲。
「不行還不夠。」看著水中的紅色的液體,少女茫然的說著,她將刀子由左手換至右手,用同樣的方式切割著。
傷口的失血量已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承受度,要是在平常早就應該因貧血而昏迷了,可少女卻像沒有任何影響似的任血繼續的流著,臉上浮現病態的興奮感。
現在在她眼中,唯一的意識就是眼前的絕世美女,她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就是殺人都可以,更何況對方只是要她的血。
沾起水槽的液體,少女小心的塗抹在鏡面上,連一絲小小的空隙都不放過,只要將鏡面佈滿鮮血,女子就可以出來了。
鮮血很快地塗滿了鏡面的一半,可是水槽中的液體已經用完了,而她的傷口卻再也流不出一滴血來。
「顏料用完了,怎麼辦呢?」少女皺眉自言自語的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笑了起來,拿起臉盆往母親的臥房走去,她的身上全部都是血,每走一步就在地板上留下一個血紅的印子。
「美椰妳是怎麼了?」少婦看見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基於母女的天性讓她顧不得感到恐懼已衝上前察看她身上的傷口。
「您愛我吧?母親。」少女看著她笑著詢問,那表情看起來相當的詭異,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跑了,可顧著當女兒止血的她並沒有發現她的異狀。
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女兒的傷口,她溫柔而心疼的說道:「妳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愛妳呀!」
「那就請您去死吧!」少女話一說完,藏在衣袖裡的刀子插入了少婦的頸項,鮮血從被切斷的頸動脈激射而出,正好裝滿了臉盆,少婦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雙眼牢牢盯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像是想知道究竟為女兒什麼要傷害自己。
一腳踢開母親的屍體後,少女像沒事人一樣的走回浴室,已經沉溺女子美貌中的她,根本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有如一具聽話的人偶。
鏡子剩下的另一半,很快就因少女母親的鮮血而染紅了,滿是血的鏡子發出了奇異的光芒,女子從鏡子中高雅的走了出來,一身純潔的白讓她恍若神話中仙女。
女子用手撫著少女的臉龐,輕輕吻上的她的唇,屬於年輕的生命力深深誘惑著她,她伸開手臂環住少女的身軀,一點一點滲入她的軀殼中,少女身上的傷口也慢慢消失了,良久後少女睜開眼,嬌媚的笑了起來。
「我終於回來了!」看著鏡中的影像,少女的笑容漸漸地擴大,在她手上出現一面銀製的古鏡。
* * *
「嗚!嗚!好痛,誰來救救我。」
黑暗空間裡,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嗚咽聲,結衣眨眨眼不解的看著周圍,這裡什麼地方?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記得自己明明是躺在房間的床上才對。
「拜託救救我!是妳,只有妳能讓我離開這裡。」
聲音是那樣清晰,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結衣試著往前走上幾步,可周遭一片黑暗,根本無法分辨出聲音的正確方向。
這也是惡靈設下的陷阱嗎?
結衣看著自己的掌心喃喃自語,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地,彷彿只要被風一吹就會飄散開來。
「必須想辦法製造一點光亮才行!」結衣看著黑暗的空間喃喃地說,忽然她頸上的玉往上浮起,冒出一團小小的火焰,火焰雖小卻呈現一層淡金黃的光暈,清楚的照亮她所在的位置。
「哇!」看清楚環境後,結衣不由的驚嘆著,原來這空間並非空無一物的,而是以六角形的形狀擺滿了各種不同朝代、不同花樣的鏡子,簡直就像是個鏡子的萬花筒,滿滿全是她的倒影。
緩緩的伸出手,結衣好奇地碰觸著一面離她最近的等身穿衣鏡,冰涼的觸感證明眼前所見到的一切並不是幻覺。
看著這些鏡子,結衣內心升起一種不舒適的詭異感,彷彿有無數雙眼睛透過鏡子悄悄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讓她背脊不住地發涼。
「嗚!嗚!嗚!」
哭泣的聲音再次傳來,結衣四顧的張望著,可周遭除了一面面的鏡子之外,並沒有看見半個出聲的人影。
「妳是誰?為什麼要找上我?」結衣對著空氣大喊著,雖然看不到人,但是她感覺得到這個空間裡,除了她還有第二個人存在,只是這個人在哪裡呢?
像是再回應她的詢問,哭聲變得比之前更加大聲,同時所有的鏡面上的影像倏地一變,換成一個背著她哭泣的女孩的身影。
女孩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刻意壓低的啜泣聲從喉嚨中溢出,瘦小的身影透著無助看起來非常的令人同情。
「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忘了眼前的影像全都在鏡子中,結衣伸手想拍女孩的肩膀,一聲驚呼下,伸出的手竟穿過鏡中的影像。
動作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結衣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女孩接觸,可是那哭泣的形像是那樣的鮮明,彷彿就在眼前。
「救救我,我不想死呀!」求救聲從女孩的口中發出,她雖然是背對著她,可結衣卻好像可以看見她因害怕而扭曲的表情。
「我該怎麼幫助妳呢?」結衣走到離自己最近的鏡子旁輕聲的問著,女孩的樣子激起她的同情心,讓她想要對她伸出援手。
「妳真的想幫我嗎?」女孩的哭泣停止了,說話聲中夾雜著一些鼻音,使音調變得有些遲緩,垂下的右手慢慢旋轉著。
「當然是真的呀!」結衣沒有注意到她的轉變,毫不考慮的回答,幫助有危難的人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就為了妳過多的仁慈去死吧!」女孩轉過頭露出恐怖的笑容,她的兩隻手腕上刻著見骨的傷口,臉上沾滿了血跡兩眼翻白,頸動脈的位置插著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她的右手則從鏡子裡探了出來牢牢握住結衣的手腕。
鮮紅色的液體不知何時從鏡子裡冒了出來,腥濃的血水淹沒她的腳踝慢慢的往上攀升,結衣用力的想抽回手,可對方的力氣卻大的嚇人,她只能看著液體逐漸逼近自己的腰部,令人反胃的黏膩感刺激著肌膚上的毛孔。
* * *
「結衣、結衣小姐妳醒醒!」
「小衣妳沒事吧?」
結衣霍地張開眼,印入眼中的是兩張寫滿擔憂的臉龐,她虛弱地坐起身來,明明什麼也沒做,卻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人給抽乾,連骨頭都快散掉了。
「我發生什麼了事?」按著有些發疼的額角,結衣百思不解地問著,她自己不是好好的坐在客廳看電視,怎麼會變成倒在床上還全身呈現虛脫的狀態?他們為什麼又一副緊張得要命的模樣?
「妳都不記得了嗎?妳忽然尖叫一聲,就整個人暈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哥哥我好擔心呢。」萊斯淚眼汪汪的說著,鼻頭的前端還有些紅紅的,乍看下活像一隻大型犬。
「可我一點映像都沒有呀!」結衣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後看向窗外,天色還有點亮,想必她沒有暈迷太久,有必要這緊張嗎?
「妳暈睡了兩天。」遞上一杯熱牛奶後,雅人淡淡的說出重點,結衣肯定沒注意現在是清晨而不是黃昏。
「不會吧!」結衣詫異的說著,每天睡眠不超過七個小時的她居然會睡了這麼久,簡直是不可思議。
將喝完牛奶的杯子放在床頭,結衣習慣性的伸展雙臂,不經意地看見自己手腕上有一圈紅色的勒痕,好像就是在夢中被女孩握住的地方。
難道那並不是普通的惡夢?
腦海中剛閃過這樣的念頭,她彷彿就又聽見那女孩細碎的哭泣聲,就連血水的腥味都清晰的像是飄盪在身旁一樣。
胃上下激烈翻攪著,結衣不自覺地按住腹部乾嘔著,她一把推開擋在床邊萊斯,迅速的衝進了廁所。
「結衣小姐,妳沒事吧!」雅人在門外憂心的敲著門,結衣莫名發白的臉色讓他不安,若不是考慮到男女有別的問題,他早就衝進去了。
結衣坐在馬桶旁不住地吐著,肚子裡所有未消化完的食物全被她吐了出來,甚至還包含了墨綠色的膽汁。
「好難受。」抱著肚子,結衣感覺腹部痛得厲害,像是有人拿刀在戳她似的,不停浮起想吐的感覺,即使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仍持續乾嘔著。
好不容易稍微好些,她撐起身子掬起洗手台的水就直接往口中送,口中瞬間充滿血液的黏稠感,結衣「呸」的全數吐出,仔細一看水龍頭中流出的哪裡是清水,分明是紅色的血。
門外,雅人敲門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楚,可是她的喊聲卻傳不出去,彷彿刻意被人與外界隔離開來。
「妳不是想救我嗎?我來找妳了。」
浴缸的龍頭不知何時打開,流出和水槽一樣的鮮紅,兩處的液體慢慢流到地板上,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
「是妳!妳想要做什麼?」看著在她夢中曾出現過的女孩,結衣刻意保持著距離,方才夢中的惡意讓她記憶猶存,她有些懼怕女孩的接近。
「請救救我!求妳。」少女看著她懇求地說著,她的身體被來自過去的亡靈霸占住了,靈魂只能困在幻鏡迷宮中茫然漂泊,永恆的黑暗正逐漸侵蝕著她,很快她會從世上消失。她後悔了,她不該用什麼召喚儀式的!
「她是誰?妳想告訴我什麼?」結衣大聲的問著她,女孩似乎是來請求她幫助的,可為什麼不說清楚。
少女用手指指自己又指著鏡子不住的搖頭,眼中盈滿了淚水,從她的動作看來好似和鏡子有關係。
結衣正想進一步追問,室內的燈光忽然暗了現來,少女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的害怕,她拉著結衣的手往離鏡子最偏遠的地方躲去。
鏡上升起一股白色的煙霧,煙霧中冒出一張美麗的女人臉孔,她睜開醉人的眸子對一人一鬼露出微笑,美得讓人無法抗拒。
「回來!」女子看著少女的魂魄,手掌輕輕做出過來的動作,少女的身軀顫抖著躲在結衣身後不住的搖頭。不要,她絕對不要再回到無盡的黑暗中。
「不聽話到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
女子依舊笑著,可眼中的光芒像是懾人的寒冰,她冷冷凝視著少女片刻後,從懷中取出一個人偶狀的物體用力的掐捏著,少女抱著身體痛苦地掙扎著,在人偶碎裂的同時,她的靈魂也被莫名出現的青色火焰燒成灰燼。
燈光很快的又亮了起來,萊斯從門外探進頭來,一切都有如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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