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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屆溫世仁武俠小說百萬大賞評審獎得主作品】
一本融合了推理、武俠與歷史的「複合式公路小說」。
故事:乾隆三十三年間,一件驚動北京朝廷的真實事件。
場景:江北通往京師的驛道。
交通工具:「囚車」。
但記古今千百事,不叫義字埋山阿
京師第一名捕身分神秘,人們稱他──鐵捕燕青。
一趟由縣太爺親自押囚的解行,其中竟包含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本與此事毫無干係的楞小子,卻硬是管定了這弄不好便要掉腦袋的閒事……
落拓復落拓,蒼松何懼嚴霜迫。
落拓復落拓,史遷何讓筆下多。
直言乃因義當為,腐刃卻向胯中落;輕握史墨淚硯磨,臨摩丹青諸魂魄。
擊賊傲骨化英魂,鋒刃向頸頸不縮;埋姓它鄉六甲子,清名留予後人說。
一首蓮花落,引出了一個盲乞悲慘遭遇
一首蓮花落,喚出了名震兩江的第一名捕
一個家中以直桑養蠶為業的愣小子,為了推搪家中安排下的親事,乾脆離家四處遊歷,誰知竟因剃去一頭染上蝨子的髮而無端獲罪,捲入令當朝聞之色變的妖術風波裡。
一個原以相命為業的相士,為讓其兄戒賭故邀其一起離家闖蕩,誰知遭遇禍事半途下獄,讓不知其生死下落的嬌妻幼女日日倚門候扉、以淚洗面。
兩個西湖邊巧遇的小和尚、一個正邪難辨的道士、一對少不更事的年輕姊弟……
押解進京的漫長囚途之中,惑人謎團始終解之不開,殊不知這趟牢獄之災,竟會是牽動他此番命運的關鍵──
姚 霆
本名吳從霆,一九六一年出生於台北,祖籍江蘇贛榆。大學畢業後歷任裕隆汽車程式設計師、長榮航空程式設計師、上海銀行資訊研發處副理。
在資訊界打滾二十年,長期與無生命的電腦為伍。因感於社會重利輕義之風日盛,遂棄文從武,決定此後二十年將縱遊古今浪跡江湖,搜羅各類俠情義事。將原用以敲入冰冷電腦程式的鍵盤,改敲入有生命的熱血俠義故事。期待自己至少完成十部俠情長篇,《太平客棧》為其中首部。
本名吳從霆,一九六一年出生於台北,祖籍江蘇贛榆。大學畢業後歷任裕隆汽車程式設計師、長榮航空程式設計師、上海銀行資訊研發處副理。
在資訊界打滾二十年,長期與無生命的電腦為伍。因感於社會重利輕義之風日盛,遂棄文從武,決定此後二十年將縱遊古今浪跡江湖,搜羅各類俠情義事。將原用以敲入冰冷電腦程式的鍵盤,改敲入有生命的熱血俠義故事。期待自己至少完成十部俠情長篇,《太平客棧》為其中首部。
試閱內文
趙耕坐起身子問:「吳橋離德州府多遠?」
「吳橋?出了魯省到直隸運河旁的第一個小鎮就是吳橋了,怎麼?」張半仙反問,心想趙耕會問這地點,必有原因。
趙耕便和張半仙提及了之前宮縣令與曾爺兩人曾經在自己囚車旁悄聲說及,到了吳橋鎮上有田姓姐弟二人要加入車隊一同進京的事。
趙耕說話時注意到了棚角一處湫隘地,有兩隻溼膩膩的灰老鼠正在啃食著碎稗子。張半仙早也見著了,此刻又看了老鼠一眼,突然見到一樣東西飛擲到牠們身旁,兩鼠「吱吱」地竄逃去了,擲來的是馬鞭,蔣二爺在遠處扔來的。
趙耕說的事提起了張半仙的興趣。他聽完趙耕提及此事後,一語不發地等著蔣二爺走來將馬鞭拾起後離開,才開口和趙耕說了:「依你這麼說來,這對兄妹必定是要投靠京官去了。」
趙耕聞罷立刻拍手說道:「是了!」說完朝張半仙小聲說:「後來縣令似乎有點怕讓我聽去,和曾爺說得更小聲了。可我豎耳細聽,卻是聽得真切,好像這姐弟兩人的父親是個從七品的小京官,此刻正在刑部一個叫律例處館什麼的地方當差。原來兩姐弟是由家鄉姑姑帶著,過兩個月姑姑要嫁人了。於是這回父親就讓姐弟兩赴京依親去。」
張半仙聽了眸子一亮,想要開口卻又什麼也沒說,只由趙耕繼續說道:「還說由於姐弟二人年紀尚輕,不曾出過遠門,刑部某個大吏特來信濟南府,交辦於驛道上順道一同帶兩人去北京。」。
張半仙聽趙耕說到這裡,等了半刻不見他再往下說,這才開口道:「兩人有多大年紀了?」
「這我倒沒聽他們提及,」趙耕皺起眉頭,「但應該還是兩個孩子吧,要不幹嘛要人帶路。」說完就兩手各自搓摩著兩側太陽穴。心裡卻想著眼前這個會使妖術之人,怎麼才聽個頭便知道姐弟兩是要投靠京官去了,這人若不是真能妖術便是個絕頂聰明之人。
「怎麼了?」張半仙問道。
「沒事,」趙耕又伸出右手輕撫頸後傷處道:「兩天前讓木枷子給撞傷了,現在頭疼得緊!」
「我給你看看,」張半仙邊說邊挪動身子「別要傷了頸椎骨!」
「不用不用!」趙耕一面大嚷一面朝張半仙反方向挪動:「沒事!」
張半仙苦笑一下,知道這年輕人對自己仍存著戒心,想想不禁覺得好笑,自己初期何嘗不也對此人不能完全信任。
兩人靜默須臾後,張半仙開口道:「我來給你說個故事吧!」
趙耕此時頭疼得更甚,見到鍾理實站得離自已囚車最近,於是揮手懇請。
鍾理實一臉疑惑地走了過來。
「鍾爺,我頭疼死了!」
鍾理實發現,顆顆豆大的汗珠自趙耕額頭滴滾下來。
「你等等我,」鍾理實見狀立刻快步離去,一邊朝河岸方向叫道:「曾爺,曾爺!」
張半仙想伸手去摸趙耕,但才出手一半卻又收了回來。卻蹙眉注意到一件怪事,依理趙耕屬徐州府押來的囚犯,但鍾理實求援的卻是濟南府衙門的曾爺。
鍾理實在曾爺坐椅前向曾爺與宮大人說了趙耕的事,三人正朝這個方向看來。張半仙發現此時的趙耕臉色極為蒼白。
宮縣令面色凝重地和曾爺說了幾句後,曾爺起身至馬背包袱裡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從盒子內拿出一件東西交給鍾理實,鍾理實接了後便快步跑來。
「來,止痛藥,把它們含水吞服了,」他右手自木柵間伸了進來,攤開的手掌上有一個小油紙包,問道:「有水嗎?」
「有,」趙耕勉強坐直身體,伸手接了紙包展開,一旁張半仙見到裡面包著五顆黑色小藥丸子,於是斜身取了囚籠一角的木碗,裡面裝了有大半碗雨水。張半仙將碗水交給趙耕,趙耕接過後仰頭將五顆藥丸一口吞了。
鍾理實待在囚籠旁,見著吃過藥丸的趙耕躺下身後,便緩步離開。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棚外的雨已變小,江面的水流聲聽起來以乎也沒有剛才急了,趙耕心想可能是錯覺吧。
還有另外一個也是錯覺嗎?趙耕感覺頭疼的情況比方才要好得多了。
「你剛才說要和我說故事的,」原來平躺著的趙耕,將身子側了面,向著張半仙開口道:「什麼故事?」
張半仙看了趙耕一眼,問道:「你好多了吧?」
趙耕點了點頭:「好多了。你說,我聽著!」
張半仙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在我們家鄉……」
「你哪裡人?」趙耕打斷問道。
「山東青州府,」張半仙看趙耕沒有接話,於是又補充說:「在魯中!」
見趙耕點了頭,張半仙才又往下說了:「我們家鄉老人常說『身大力不虧,智大事有為』,你別看剛才那些鼠輩小頭細腦地,他們之間常為了搶食而相互啃噬對方,但有時為了利益卻也能彼此合作,身子雖小卻是聰明得很了。」
趙耕聽著張半仙說話,彷彿是當年塾師曹老道兒正教訓著自己。
張半仙繼續說道:「有一回夜裡,我在家裡八仙桌上點燈看著占卜書,卻突然從屋角跑出了兩隻耗子,牠們的目標是我放在牆角剛從桑園裡撿回的十幾顆蛋。」
趙耕道:「耗子蛋?」
「你見過耗子蛋?」張半仙有些想笑:「耗子不下蛋的,是雞蛋!」
張半仙以為趙耕頭不疼便開起了玩笑,卻不知趙耕真以為耗子是會下蛋的。
「結果第一隻耗子抱了一粒蛋後,舉起前兩爪推蛋,可這蛋不是正圓形的,任牠如何推弄,雞蛋卻總是在一尺見方內打轉。此時另一隻耗子也上前推頂另一顆雞蛋,結果也和第一隻一樣。你猜牠們終究能沒能將我的雞蛋偷回洞裡?」
趙耕搖搖頭,雖然聽著故事,但卻有幾分睡意,他想可能是剛才吃的止痛藥發生了作用。
「你錯了!」只聽張半仙道:「我原以為牠們會知難而退的,便不予理會,沒料到等我看完書,竟發現兩隻耗子已經不在了,連我牆角的一堆雞蛋也一顆不剩,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卻是怎麼樣也想不透牠們是如何將這些蛋取回洞內的,於是我決定查個明白。
「隔了幾日後的一個夜裡我又取了十來個蛋放在原來的牆角處,有意仿照那一晚,便假裝點了燈在桌上看書。但當天及第二天都沒再見到耗子,直等到了第三天夜裡,果然又見到兩隻耗子出了洞口來到牆角。只見其中一隻爬上一粒雞蛋後用四爪抱住這顆雞蛋然後仰躺在地,當時我還心想,莫非牠要抱著雞蛋自己滾回洞裡?才剛這麼想時,卻見另一隻耗子上前一口咬住仰躺著的耗子尾巴,接著倒後將這隻抱蛋的耗子拖進到了洞裡。
「片刻後,兩隻耗子又出了洞窩,這回換成了另一隻耗子去抱蛋,改由原來抱蛋的耗子拖咬牠的尾巴回到洞裡,就這麼兩隻耗子才一會兒功夫,便又將我十多顆雞蛋全偷完了。」
張半仙憶述著當夜情形,彷彿這事就發生在昨夜一般,正是:
燈下展籤獨卜,影裡鴟張行術;
爾輩笑入牆,還道書生如蠹。
難忍官如檮杌,麥稻盡歸社鼠;
擲筆引弓刀,敢叫天顏一怒。
趙耕聽了張半仙說著這事,想開口問張半仙是如何分辨兩隻不同的耗子,但卻睏地眼皮子張不開來。
趙耕感到自己身子一直在晃動著,他勉力睜開眼往旁看去,但什麼也沒看到,哦不!看到一片霧茫茫,黃濁濁的水,趙耕想開口,卻又昏昏睡去。
再一會兒趙耕感覺不到晃動了,自己是靜止不動的,四周有著蛙鳴,臉上有些溼氣,是露水。他感覺得到此刻正是深夜,想睜眼,但卻是連睜眼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趙耕聽到了人聲,用得是氣音,但卻是熟悉的聲音,是了,應該是曾爺,說:「快走!快走!」。趙耕還想睜眼,但試了幾次,終於放棄地又睡去。
最後,趙耕讓刺眼的陽光照醒了,身子又晃了起來,聽到前方有著清脆的姑娘笑聲,他這回輕易地睜開了雙眼。
自己還在囚籠裡,囚籠在動,馬在前方拖行著,同樣的車隊還在路上。
他突然想到,怎麼?已過了黃河?艷陽高掛頭頂,莫非自己睡了一日夜?立刻撐起身子往前後看去,此時見到隊伍前方多了兩匹體型中等的黑色馬兒,馬上各坐著年紀相彷的男孩與女孩。
趙耕想到了,莫非已到了直隸境內,吳橋鎮已經過了?前方二人是田氏姐弟?
就在同一時間裡他發現另一件事:囚籠裡只剩他一人,張半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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