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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
海妖之舌X記憶拼圖X神農寶庫
暗黑醫療界寫手波西米鴨◎
隨著「三醫寶」琉璃光寶瓶、赭鞭、雙頭蛇杖現身
埃斯科拉庇斯協會的黑幕,即將揭曉……
內容簡介
主角黑化?原該失去記憶的柯黎樂,居然……
柯黎樂神色輕鬆地說:「唉呀,又粗又黑的巨蟒緊緊纏在你脖子上!」
許醫師感覺喉嚨疼痛不堪,無法呼吸,白沫不斷從嘴角溢出,他死命用力摳著眼中的巨蟒往外拉,沒發現自己手上已
經沾滿鮮血。
「蛇還在耶,啊!桌上不是有拆信刀嗎?」黎樂指著桌上的刀,「這是唯一的方法,用力把刀刺進蛇的身體!」
隨著鮮血四濺,斷氣的許醫師倒地不起。
診療室的角落,不知何時浮現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子,包著頭巾,僅露出淺棕色的瀏海,湛藍的雙眼盯著他。「要是派
出處刑者對付你,催眠術對吸血鬼可不管用喔!」
「反正有妳在啊,只要有我的血,別的處刑者不是妳的對手吧。」
波西米鴨
台灣文壇特有種,嚴禁捕捉獵食。
性好憑空摘取創意,咀嚼後以文字吐哺構築窩巢與人共享。
時而群居、時而獨行。思想飛行迅速、取材地域廣泛。
現棲台北,日多出沒於醫學中心實驗室,夜晚時而於咖啡店覓食。
《本鳥綱目》記載:沒吃過鴨肉,也該看過波西米鴨的小說。
台灣文壇特有種,嚴禁捕捉獵食。
性好憑空摘取創意,咀嚼後以文字吐哺構築窩巢與人共享。
時而群居、時而獨行。思想飛行迅速、取材地域廣泛。
現棲台北,日多出沒於醫學中心實驗室,夜晚時而於咖啡店覓食。
《本鳥綱目》記載:沒吃過鴨肉,也該看過波西米鴨的小說。
開場
第一章 空白的記憶
第二章 人造吸血鬼
第三章 柯隆兄弟
第四章 異體回溯精神滯留
第五章 十三年前的過去
第六章 衝向陷阱
第七章 浴血之戰
尾聲
第一章 空白的記憶
第二章 人造吸血鬼
第三章 柯隆兄弟
第四章 異體回溯精神滯留
第五章 十三年前的過去
第六章 衝向陷阱
第七章 浴血之戰
尾聲
作者自序
怪醫協會]已經步入第三集了,如果第一集內容是偏「外科」、第二集偏「內科」,那麼第三集就是「精神科」了。人的疾病有千千萬萬種,而心理上的疾病也是其中一部分,而且時常比肉體上還更棘手,因為人類最複雜的器官莫過於大腦了。即便有許許多多的案例與研究成果,人們對於大腦作用的了解仍然遠遠不及其他器官。想當初我碩士班唸的就是神經科學研究所,鑽研這個領域的過程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愛的是可以探討許多很有趣的主題,恨的則是唸「腦神經」本身就是最傷「腦神經」的事情。Orz
「催眠」是一個很有趣的主題,其實早在數千年前的古埃及和中國都有催眠應用的記載,現在也已經被應用在一些精神治療上面。但就像是人們對大腦的認知一樣,對於催眠在科學上也還存在不少疑問等待被解答。大多人對催眠的的認知與印象,大概和我一樣最先想到的就是「催眠秀」裡面利用暗示指令來影響別人行為的能力吧!小時候就覺得能辦到這種事情很酷而被深深吸引,不過實際上要催眠別人不容易,倒是時常都在催眠自己。例如美食當前的時候就會一再告訴自己「只多吃這一頓不會變胖」,然後深入潛意識以後就可以毫無罪惡感的大快朵頤。XD
故事發生在柯黎樂與希塔分開的一年後,這次要面對的敵人不但非常難纏,也與他和希塔有更多糾葛。由於柯黎樂被抹除了記憶,所以即使是沒看過前兩集的人也可以跟著什麼都不記得的黎樂一起展開這趟充滿驚奇的冒險。從過去到現在,一切真相都將會隨之慢慢解答。
精采試閱
開場
許靖東醫師坐在診療室的辦公桌前,視線從桌上的病歷移到旁邊書架上的照片,上面是少年時代的他與一位平頭長者的合照,拍照時間是十三年前。
「韓老師,為何您那麼早逝呢?協會裡只有您能夠深入精神科領域的研究啊!甚麼都還沒教給我就遇到不幸,協會的心理法術研究也隨著您的生命消失了。」許靖東感嘆著,「話說,今天的病人也是協會相關的人士呢!就是那個柯洛笛的兒子……」
「叩叩!」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
「請進!」許醫師戴起眼鏡,露出親切的微笑。
「許醫師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了。」開門進來的,是一位穿著白色襯衫的年輕男子,微捲瀏海掛在白淨的臉龐上,嘴角掛著輕輕的笑容,與一般出現在診療室的病患感覺不一樣。
「柯黎樂嗎?請坐。」
被喚作柯黎樂的年輕男子點頭致意後,以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椅子前坐下。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啊!我和你父親是朋友。」
「我知道,也就是這樣,我才會來找你。」柯黎樂笑著說。
「可是你不是住在T市嗎?怎麼會特地跑來這裡?少說有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吧?」許靖東對此一直很困惑。
「因為最近到這裡工作。」柯黎樂的聲音輕輕柔柔,許靖東覺得聽起來很舒服。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在T市念醫學院呢!」
「這不重要吧,許醫師?」柯黎樂微笑著,身體微微向前,瀏海下的雙眼直盯著許靖東,聲音依舊輕柔地說:「我來這裡是看診的,心理醫師的職責不就是幫我解答困惑嗎?」
「是啊,那當然。」許醫師點點頭,「那可以聊聊你怎麼了,為何會來找我嗎?」
「因為我有惱人的困惑,只有你能替我解決,你一定會幫助我的,對吧?」
「有甚麼困惑?請說吧!」
「關於埃斯科拉庇斯協會的機密事項。」柯黎樂的嘴角揚得更高。
「什麼,你都知道了嗎?」許醫師扶正眼鏡,警覺的挺直身體。
「許醫師,放輕鬆,這沒什麼吧?這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嗎?埃斯科拉庇斯協會什麼的,就像是菜市場的婦人討論今年盛產的蔬菜一樣平常啊!」柯黎樂一派輕鬆地以悅耳的嗓音說著。
「嗯,也是啦!」許醫師緊繃的肩膀放鬆下來。
「就像是我想知道空心菜的產地一樣,你可以把協會秘藏的『三醫寶』的所在地告訴我嗎?」
「什麼?」許醫師蹙眉,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覺得好像真的很平常。
「你不能拒絕我,無論知道些甚麼,都不能向我隱藏;你會很誠實地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所以快告訴我吧!藥師佛的琉璃光寶瓶、神農氏的赭鞭,以及希臘醫神埃斯科拉庇斯的雙頭蛇杖,分別藏在哪裡?」柯黎樂雖然帶著微笑,眼神卻十分銳利。
「不……我不能……」
「沒關係的,快說吧!」
「琉璃光寶瓶在這區分會長河畔住家的地下室,有層層保全與防護措施……赭鞭在T市分會長包嚴文手上,應該放在T綜合醫院;蛇杖理論上也在T市,本來在你父親柯洛笛手上,但是他死後,聽說沒有找到。」許靖東無法自制地一口氣全都說出來。
「很好,這樣就對了,許醫師。」柯黎樂露出狡猾的笑容。
「是的……糟糕,我竟然都說出來了!」許靖東這時才驚覺自己失言,「可惡,你到底想幹嘛?」他拉開抽屜,拿出藏在裡面的手槍。
「等等,別激動!」柯黎樂神色輕鬆地說:「唉呀,你的脖子上有條蛇,又粗又黑的巨蟒緊緊纏在你脖子上!」
「怎麼可能?唔……」許靖東低下頭,真的看見一條黑蛇在脖子上,佈滿鱗片的漆黑身軀正緩緩蠕動,把他頸項越勒越緊。「救命啊!」他連忙放下手槍,想把蛇拉下來。
「蛇纏得很緊,這樣拉不下來喔!手指要緊摳著牠的身軀,用盡全身力氣往外拉!」柯黎樂用手比著動作。
許醫師感覺喉嚨疼痛不堪,無法呼吸,白沫不斷從嘴角溢出,他死命用力摳著眼中的巨蟒往外拉,沒發現自己手上已經沾滿鮮血。
「還不夠,再來一次,要更大力!」黎樂露出微笑,看著許醫師傷痕累累的脖子,根本就沒有甚麼蟒蛇。
「嗚啊!」許醫師手指挖破自己的喉嚨,掏出和著鮮血的皮肉,痛苦地跪倒在地呻吟著。
「蛇還在耶,啊!桌上不是有拆信刀嗎?」黎樂指著桌上的刀,「這是唯一的方法,用力把刀刺進蛇的身體!」
因為疼痛與窒息,快要昏厥的許醫師,慌張地伸手亂抓,把桌子上的東西撥落一地,終於拿到刀子,狠狠刺向自己的喉嚨……
隨著鮮血四濺,斷氣的許醫師倒地不起。
「真乖。」柯黎樂笑著站起身。
「搞成這樣,協會很快就會發現了吧!」診療室的角落,不知何時浮現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子,包著頭巾,僅露出一點淺棕色的瀏海,湛藍的雙眼盯著他。「要是派出處刑者對付你,催眠術對吸血鬼可不管用喔!」
「反正有妳在啊,只要有我的血,別的處刑者不是妳的對手吧?叛逃的資深處刑者。」
「那倒是沒錯……我來潛入分會長住宅,盜取琉璃光寶瓶。」
「嗯,妳先去吧!完成以後,我們就得前往令人懷念的T市,搞不好還會見到『原版的』柯黎樂呢!」男子露出微笑,打開診療室的門,診療室外面的所有病人與醫護人員全部都癱在椅子上及地上,陷入沉睡。
第一章 空白的記憶
實驗室內充斥著嗆鼻的福馬林氣味,一群穿著白袍的醫學院學生圍著手術台上的軀體,顯然那具胸腔與腹腔被打開的人體並非活人,而是學生口中的「大體老師」;其中一位男同學正緊張地以手術針線縫合大體的胸腔。
「黎樂,手不要抖啦!」旁邊將棕髮綁成兩條辮子的嬌小女學生藍儀妁笑著說,天真的臉龐上毫無懼色,「需要我幫忙嗎?」
「我……可以的啦!」柯黎樂蹙著眉,汗水不斷從額頭流下,脖子上掛著的銀質鍊墜垂了下來,上面畫著雙頭蛇杖標誌。
「加油啊!」藍儀妁拿出手帕,幫黎樂擦著汗水。
「啊,謝謝妳,小妁!」黎樂尷尬地道謝,發現其他學生投以曖昧的笑容,「咦,這手帕好像有股味道?」
「喔,剛剛大體老師來的時候有流出一些水,我就擦了一下……」小妁不以為意地笑著說。
「咦?」黎樂嚇得往後退好幾步,「擦過大體老師屍水的手帕!我的天啊,我要先去洗個臉!」黎樂倉皇逃離實驗室。
其他學生笑成一團,只有小妁一臉無辜。
「到底怎麼了?真是沒辦法,只好我來了。」小妁接過針線,熟練地縫合大體。
※
放學後,大家收拾著東西,身著白色連帽T恤的柯黎樂依然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發呆。
「黎樂……」穿著淺藍色洋裝的小妁一臉歉意的走到他位置旁,「剛剛……對不起喔!我沒意識到那樣很噁心。」
「啊,別在意,那小事。」黎樂回過神,微笑回答。
「剛剛小瑜跟我解釋了半小時,我才了解。」
「沒關係,我已經開始習慣妳的缺乏常識以及少一根筋了。」黎樂苦笑。
「也是啦!」小妁笑著承認,接著問:「你剛剛在想甚麼啊?」
「這個嘛……想以前的事情啊。或者應該說,看能不能回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情。」
「你還是甚麼都想不起來嗎?」
「完全不行,我最多回想起一年多前左右的事情,然後就是最近這半年,中間像空白一般。」黎樂搖頭嘆息。
「不然問你包院長啊!」
「他都跟我說過好幾次了啊!一年前我和父親發生車禍意外,然後父親過世,我頭部受傷,經過治療後卻喪失記憶。但感覺還是很不踏實啊!總覺得這段時間好像發生過重要的事情,有什麼包院長不願意跟我說的事情。只要試著回想那段時間,心中的情緒會不自覺激動起來。」
「是因為那時候的傷害造成的吧?我覺得你不用想太多啦!反正現在日子這樣也很好,不是嗎?」小妁笑咪咪地吐了個舌頭。
「也是啦!」黎樂苦笑著說:「但是妳都不介意嗎?我完全不記得和妳過去的事情,怎麼會交往、變成男女朋友也完全不知道。」
「真是的,你這樣熱烈追求人家,然後現在都不記得了。」小妁嘟起嘴巴。
「對不起啦……可是……」柯黎樂實在不敢說,但是他真的不覺得自己會「熱烈追求」眼前的女孩。
雖然小妁很可愛、很善良,天然呆的個性也算討人喜歡,不過真的要說,黎樂沒辦法察覺自己心中對她的感情,反倒是小妁非常喜歡黏著自己。但是如果因為自己忘記這段感情,因此拋下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小妁,感覺又太傷人,他對此一直感到很困擾。
「沒關係啦,走吧!我們一起走。」小妁拎著側背包,拉著黎樂起身。
「喔,好!」
一般情侶都是男生送女朋友到家門口,但是小妁卻堅持送黎樂到家門口以後再自己回去。她只說一句「以前我們就這樣約定好了」,黎樂就無法質疑或反駁,只能順著她的說法。
「掰掰,明天見!」小妁揮手道別。
「掰,明天別再遲到了喔!」黎樂笑著提醒她。
「咧!」小妁作個鬼臉後就匆匆離去。
黎樂回到家,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打從醫院回來後,他總是覺得很不自在,明明有寬敞的房子、優秀的學校科系、很照顧自己的包院長、讓同學稱羨的可愛女朋友,自己生活也算衣食無缺,但是不知道為何,總是很難覺得開心,胸口像是壓著石頭般悶悶的。他一度懷疑是因為喪父之痛,不過又忍不住懷疑也和這段遺失的記憶片段有關。
黎樂很想知道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雖然無法反駁包院長或是小妁的說法,卻直覺覺得不大對勁,總覺得他們隱瞞著些甚麼。
黎樂拿下脖子上的項鍊,兩股交纏的銀白鍊子上繫著一片小墜子,上面畫著一條纏繞在木杖上的雙頭蛇。他仔細端詳這條項鍊,那是他唯一知道父親柯洛笛留給自己的遺物。
「爸……」
柯黎樂再次掛起項鍊,起身在家裡客廳走著。自從父親過世後,家裡似乎就是這樣空蕩蕩,只有一個人生活著。包院長每個禮拜會來一天探望他。
書架上除了許多醫學相關的書籍,還放著黎樂和儀妁的甜蜜合照,像是在提醒他過去和小妁感情有多好。但是不知為何,看到照片的時候,黎樂卻有著陌生的違和感,好像相片中的人不是自己。
藍儀妁是一年前從別校轉來的優秀學生,在醫學上的知識以及手術的技巧都相當令人佩服,不過卻對於許多稀鬆平常的事情,異常缺乏常識,這點讓人又愛又恨。
黎樂想像自己是怎麼在她剛轉到自己系上,就開始展開追求,然後發展出這一年來的交往,以及自己傷重住院又失憶的時候,她是怎麼承受這一切,照顧自己。
「她真的是個好女孩,我不該胡思亂想的」黎樂搖搖頭,決定漠視心中的疙瘩。
吃了晚餐、整理家務以後,黎樂想出門散步解解悶。
之前包院長在的時候,總會告誡危險,說晚上不要隨便出去走動,黎樂實在很難理解為何他如此大驚小怪;他幾次晚上出門買東西,都異常碰巧地遇到小妁,當然她就開心地黏著自己行動,無論是去哪兒都要跟。
黎樂穿上外套後,只拿了鑰匙就出門。
天氣不錯,徐徐晚風吹拂,十分舒適,不過雲多了些,漆黑的天空,星月無光。
「要往哪兒走呢?」黎樂其實沒什麼想法,只是想出門散散心、吹吹風。在無意識下,腳步很自然往柳川公園的方向前進。
「黎樂,怎麼大半夜在外面閒晃啊?」果如黎樂心中的猜測,小妁還真的出現了,忽然從後面跳出來,「不會要跟哪個女人幽會吧?」
「啊,小妁,妳從哪兒冒出來的?那麼晚,妳在外面晃更怪吧!一個女孩子很危險。」
「有什麼危險的?」小妁一臉天真地問,「我晚上的視力也很好,要是遇到什麼事情,搞不好是我保護你喔!」
「不是那個問題吧!我的意思是深夜落單的女生,不是容易成為壞人下手的目標嗎?」黎樂好氣又好笑的解釋。
「有這種事情喔?」小妁眼睛眨呀眨。
「唉,算了,跟妳解釋太累了,總之妳別在晚上出門吧?」
「那你也不要,如果要出門就記得找我,我們一起行動好嗎?」
「嗯,好吧!」雖然黎樂心裡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你現在要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隨便亂走而已。」
「那別去公園吧!如果真像你說的有壞人,搞不好就會在那種地方。」
「這樣說也是有可能啦!」黎樂思索著,「不然陪我去商店買點東西好了?」
「嗯,好!」
到了商場以後,小妁興奮地拿起架上一樣樣東西,問著黎樂那是什麼,有時解釋了半天,卻還是一知半解,到最後什麼都沒買。
「我真懷疑妳是不是這世界上的人。」黎樂苦笑著說,「我請妳喝一瓶飲料好了?自己挑。」
「哇,好,謝謝!」小妁高興地挽著黎樂的手,拉著他一起到飲料區。
「妳還好嗎?手好冰!」黎樂輕觸著她的手掌,他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似乎不曾和小妁有任何像一般情侶的親密動作,就連牽手也沒有。
「我很好啊,大概冷氣有點涼吧?」小妁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番茄汁,「就這個了,感覺好像很鮮美。」
「嗯,啊……好啊。」黎樂覺得她的用詞有點古怪,卻不知道該如何指正。
買完東西以後,小妁就送黎樂回到家門口。當黎樂說晚上應該要送她回去,卻又被「爸爸會生氣」之類奇怪的理由打發掉。
他無奈地看著她輕快離去的背影,想想連小妁住哪裡他都不清楚。
確定小妁的背影隱沒在夜晚的街道後,黎樂緩緩地把握在手中的鑰匙放回外套口袋,然後從路的另外一個方向離開家門口。
「總算可以一個人走走了!」黎樂竊喜,踏著大步往柳川公園前進。
※
深夜的公園相當靜謐,只有晚風吹拂樹梢發出的聲響,以及間歇的蟲鳴蛙叫。黎樂獨自沿著公園的步道前進,澄黃的路燈光線範圍剛好照亮路徑。
不知為何,在這樣的夜裡來到這個冷清的公園,讓他覺得很舒服和放鬆,嘴角不自覺就上揚起來,悠哉的腳步一路走到公園中央的湖畔。
燈光在湖面上輝映著,湖心有個小亭子,不過那裡漆黑一片。
「怎麼又來煩我了?」
黎樂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也不知道是何時聽到的,但就這樣忽然隨著眼前的湖景蹦了出來。
「好奇怪!」黎樂覺得有種熟悉感,似乎和遺失的記憶有關,「我一定來過這裡,而且好像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無奈怎麼想破頭,還是回想不起來。
嘆了口氣後,他低下頭看手錶,此時是十一點多。「在這裡待到十二點吧!」黎樂雖然也不明白,但是就直覺想要在公園待過午夜。
他看向湖心的八角亭,一座小橋從湖畔連通到亭子。他想要走過去,但是又覺得到漆黑的涼亭,似乎是很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也很危險。
「沙沙……」一陣大風,吹得湖畔柳樹搖曳作響,葉片在昏黃燈光下紛飛,天空的烏雲也因為風而飄移,皎月漸漸露臉,在雲間氤氳著寒霜般雪白光影。在月光投射下,黎樂這時才注意到湖心亭的頂端,似乎站著一個人影。
「咦,怎麼可能有人站在那裡?」黎樂懷疑自己看走眼,定神再看時,那人影已經消失了,「果然是看錯了吧!」
風趨於和緩,但是樹梢卻還是有些聲響。黎樂緩緩抬起頭,驚覺枝頭竟然站著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人影,衣角隨風飄蕩著。
「啊,什麼時候……」黎樂害怕地後退兩步,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會有人能這樣輕巧地站在柳樹上,而且剛還在那遙遠的八角亭頂端?更令他驚恐的是,那個黑衣人湛藍雙眸透露出詭異冰冷的氣息,直盯著自己,像是針對他而來。
「黎樂……」女人的輕柔嗓音呼喊著。
「妳……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黎樂胸口澎湃不已,奇怪的是,他發現除了恐懼以外,心中似乎有另外一種強烈的情緒在動盪,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果然……忘記我了。」
「忘記?」黎樂想著難道自己曾經見過她,所以心裡才會這樣激動?
「也罷。」女人身影一躍,又從樹梢消失無蹤。
「咦?跑哪去了?」黎樂掃視著湖畔,卻不見人影。
「對不起,既然不記得我,我想你應該不會輕信我說的話。」女人的聲音竟然在黎樂耳畔響起,她不知何時繞到他的身後。
「哇!」驚恐的黎樂來不及轉頭,就感覺到脖子上有冰冷的觸感,眼角瞄到形狀相當熟悉的銀白金屬物體。
「別亂動,手術刀的鋒利你應該很清楚。」
「妳……妳到底想幹什麼?要錢我就給妳啊!」黎樂這時才後悔沒有聽包院長的話,T市的夜晚原來真的很危險。
「這一年來你的愚蠢沒什麼長進。」女人冰冷的聲音說著,「沒時間廢話,我得告訴你,你現在很危險。」
「我當然知道啊!」黎樂激動地說,「被刀抵在脖子上怎麼會不危險?妳放開我就行了啊!」
「當然不是指我。」女人聲音壓得很低,像是講悄悄話般,以氣音吹著他的耳畔:「你父親書房北邊的書架後面有暗門,裡面會有個黑色的木棍,把它給我。」
「妳在說什麼?我爸的書房哪有什麼暗門,而且妳怎麼可能會知道?到底這是怎麼回事?請跟我講清楚好嗎?」黎樂越聽越糊塗。
「沒時間多說,照做就對了。還有你別輕信身邊的任何人,即使是包嚴文。」
「包院長?妳認識他嗎?」
「妳在幹什麼?」忽然,黎樂身後傳來斥喝聲,聲音聽起來相當耳熟。
「怎麼可能?儀妁?」
接下來的情形更是讓黎樂傻眼。
拿刀抵著他的女子忽然跳開,手中的手術刀迅速揮動,把一根細長的銀針打落在地。
「咦?」黎樂轉頭一看,那根針竟然是從小妁手中射出來,她接連又射了三四根飛針,襲向拿手術刀的黑袍女子。
「還不錯,以一個新手來說。」黑袍女子下一瞬間跳上柳樹梢,飛針深深刺入樹幹。
「分會長說得沒錯,果然是妳!」小妁不甘示弱,又從懷中掏出針。
「黎樂,記住我說過的事情,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找到我。」黑袍女子又矯捷一個飛躍,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跑得真快!」小妁快步跑到黎樂身旁,「你沒事吧?」
「沒……沒事。」黎樂還沒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真是的,誰叫你要偷偷來這裡,果然發生危險了吧?剛剛發生甚麼事情,她是不是有說甚麼?」
「等等……」黎樂抓住小妁的肩膀,激動地反問:「該告訴我剛剛發生甚麼事情的是妳吧?妳剛剛究竟做了甚麼?為什麼能夠與那個黑衣人戰鬥?那個人又是誰?」
「唉呀,這樣一來都穿幫了呢!」小妁無奈地嘟起嘴,「好吧,我會跟你解釋!但是這裡實在不大安全……我們去你家吧?」
「我……我家?」黎樂尷尬地臉紅說:「這樣把妳帶回家……不太好吧!而且那麼晚沒回去,妳爸不會擔心?」
「沒關係的,因為我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有爸爸,也沒有非得要回去。」
「那妳真的應該要好好跟我解釋了!」黎樂對於自己被欺騙感到惱火,但是看著小妁那愧疚的表情,還是不忍厲聲責備。
「那走吧,我一邊打通電話。」小妁撥了手機:「是我,剛剛黎樂在柳川公園差點被襲擊……是希塔沒錯,她回來了。我也因此露出馬腳……好,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誰?」黎樂困惑地問。
「我老闆。」
「啊!」正摸著脖子的黎樂忽然驚呼停下腳步,「項鍊呢?難道……」他回頭望著公園,一定是被剛剛那位黑衣女子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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