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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已絕版
回家,自這天起,是通往地獄的入口…… 恩愛夫妻小林和美華歡天喜地搬進新家,但彼此的行徑卻越來越古怪……時而清醒,時而咒怨,原本甜蜜的生活掀起滔天巨浪,四處洗不去的黑漆,午夜不時傳來的喁喁細語,伺機入侵的惡靈,發出極其淒厲的叫聲……「是你……是你……你嘴那麼挑,我割下你的嘴,割下你的嘴……」 我害怕至極,摸著牆壁往後頭退,突然四周起風,窗簾搖動,地上的灰塵和一些垃圾讓風吹得狂飛, 隨著窗外雷聲閃動,一個女人的臉孔浮上了窗,我嚇得撞在門邊的小櫃上,不可自抑地大叫著,那女人的眼神是那樣的怨毒,像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一般。 她穿透窗步入小房間中,她身穿睡袍,腿上有些破口和斑斑血跡。女人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隱約感到一個矮小的灰影自我身邊閃過,攔住了女人,一雙枯朽的老手,緩緩朝我的脖子伸來。 我的脖子陡然緊縮,我只能緊閉雙眼,不敢看那蒼老灰影,只是在閉眼的剎那,仍然見到一張全然陌生的老人臉孔,和一雙怨毒的血紅眼睛……她不是要救我,她是要霸佔我的身子,和男、女主人霸佔小林、美華一般…… ……住進這裡……很難……活著離開……
筆名星子,本名不想說,民國六十八年八月生屬羊,曾任漫畫家助手、Flash動畫設計師。
最愛看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幽浮、水怪、超能力、外星人……更愛自己寫這些玩意兒。
立志要說一輩子的故事,寫一輩子的小說。
最愛看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幽浮、水怪、超能力、外星人……更愛自己寫這些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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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一章 老友
第二章 異樣的發端
第三章 無助的求援
第四章 求援
第五章 恐懼的真相
第六章 救出
第七章 落幕
番外篇 第四個怨靈
第一章 老友
第二章 異樣的發端
第三章 無助的求援
第四章 求援
第五章 恐懼的真相
第六章 救出
第七章 落幕
番外篇 第四個怨靈
異樣的發端
美華隱約能夠察覺自己身在夢中,那是個令她感到極度不愉快的惡夢。
四周黑黑暗暗,抬頭只見到細微閃爍的青光。
有個陌生的聲音不停地咒罵著她,一個個污穢難聽的字眼在她眼前、耳際閃過,夢中的丈夫面貌模糊且十分兇惡,四周瀰漫著一股腐臭敗壞的味道,不只是嗅覺上,而是穿透了她全身、她的家、她和周遭的人的生命,全都瀰漫著腐敗的味道。
一個斗大的拳頭擂來,她覺得眼冒金星,兩隻手不停抵抗,眼前的男人雙眼布滿血絲,粗魯、酒醉、憤怒、怨恨,全身透著凶殘的味道。
她拚命搏鬥抵抗著,四周都成了紅色,那男人也成了紅色。
男人只退了半晌,手中握了柄菜刀,一手重重地拍在樓梯扶手上,一步一步往樓梯上走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二樓樓梯口,面對著一步步跨上階梯的男人,她心中害怕至極,卻抬起了腳,往下走去……
走著走著,什麼都沒有,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扇扇黑漆漆的窗子,和淒厲莫名的尖笑聲。
「噫!」美華陡然睜眼,夢總算醒了,她轉頭瞧瞧,小林靜靜睡在旁邊。
美華鬆了口氣,仍賭氣地不轉身,心中還記著晚上小林那頓脾氣。跟著,美華覺得奇怪,他上哪兒去了?去外頭吃了晚飯?上哪兒吃晚飯?吃了什麼?還是沒吃?現在幾點了?
美華一肚子疑問,加上方才的惡夢,睡意全消,只感到小林翻了翻身,頸後傳來他暖呼呼的呼吸氣息,伴著淡淡的酒味。
「死傢伙,竟然跑去喝酒了!」美華暗暗想著,小林似乎睡得十分不舒服,身子又翻了翻,手擺到了美華腰間,另一手靠在美華的臀上。
「哼……」美華抖了抖肩膀,想甩掉小林的手。
小林的手讓美華肩頭一晃,掉落到了美華頸上,美華覺得癢酥酥的,想笑,又一股氣憋著,心想明明是小林莫名其妙不停亂發脾氣,自己可不要先開口,他要道歉就開口講,自己這次絕不先低頭。
美華想著,但只感到小林的呼吸氣息沉穩,緩緩地吹拂著她的後頸,倒像真的沉沉睡著。
小林擺在美華頸上的手暖呼呼的。
「唉……」美華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往後頸撥,摸了摸小林的手,另一手輕輕握住了小林擺在她腰上的另一隻手。
「木木……」美華用極輕的聲音問著,小林沒有答話,死沉沉睡著。
美華知道小林一喝酒就要嘔吐,他若是喝了酒,必然是碰上了極大的苦惱難以解決。
第一次見小林喝醉,是大學時候某次相約夜遊,小林吐得稀里嘩啦,整條褲子全沾滿了嘔吐物,原因是美華回送給三木的聖誕卡,比送給自己的貴了五元。
那晚是他倆關係發展迅速的一晚,也是美華的初夜。
初夜的結果並不值得回憶,因為過程中小林又吐了一次。
「嘻——」美華想起了往事,心中的氣惱減少了些,她知道小林一向愛說笑,愛裝堅強,或許小林在工作上真的碰上了難以解決的困擾,讓他無法控制情緒,找個藉口罵罵人罷了。
小林擺在她頸上的手又大又暖,擺在她腰間的手握來仍緊實有力,像是一個大盾牌,堅實保護著她,似乎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
「每次都這樣……」美華心腸軟,十次吵架有九次是她先低頭,學程式設計的小林腦筋比她好上許多,就算是鬥嘴也是佔盡上風。
美華發著甜滋滋的惱怒,扭著腰要躲開小林按在她臀部上的手,心中還記著小林欠自己一個道歉,想用毛手毛腳瞞混過去可沒那麼簡單。
美華咬著下唇,不想先笑出聲,眼睛微微看著門縫那青森森的光,一股不對勁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
頸上小林的手暖呼呼的,有些搔癢感;握著腰間小林的手,挺甜蜜;小林的手在屁股附近,手指頭亂動。
多了一隻手。
美華猛一轉身,小林靜靜背對著自己,哪裡有什麼「頸上的手」、「腰間的手」來著。
美華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伸了手想輕拍拍小林的肩,卻遲疑地停在空中,四周寂靜得令她心中發毛,看過千百次的小林的後背,又和午後賣場時一般,傳來了強烈的陌生感。
「快七點了!」美華目光瞥到了床頭時鐘,此時已是早晨,四周卻仍黑得出乎異常,她匆忙下了床,打開了門,外頭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一點也沒有清晨宜人的晨光。
她循著窗戶角落透進的微光走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怪味,她伸手開窗,光亮這才透了進來,她這才看清楚,漆黑的不是天色,而是玻璃窗戶,上頭給塗上了厚厚的黑漆,遮蔽了晨光。
「怎麼回事?」美華尖叫著後退,不停轉頭看著,四周的窗戶都給塗上了黑漆,漆還未乾,發散著濃烈的油漆味道。
「木木!木木!」美華尖叫著,衝回了臥房,小林坐在床沿,冷冰冰瞅著她。
美華拉著小林的手臂喊著:「你快來看,窗戶讓人潑了漆!你昨晚上哪裡去了?」
美華驚懼嚷著,小林呆滯地說:「是我漆的……」
「咦……」美華聽了,登時傻楞,回過神來,走了幾步揭開臥室中的窗簾,窗戶也是漆黑一片,床邊還擺了桶黑漆。
「木木……木木,你到底怎麼了?」美華害怕地哭了出來,搶上前去,搖著小林的手臂,小林卻只是一味地搖頭,說不出半句話。
□ □ □ □ □ □ □ □
接下來的日子,大約是和小林吵架那晚之後的兩週間,美華有如身處地獄。
小林有時正常地起床,正常地刷牙洗臉,正常地吃著早飯,正常地上班,卻在下班回家的時間大吵大鬧,臉色猙獰地在樓上樓下來回闖著,嚷嚷著要找姦夫,懷疑和美華有接觸的任何一個男人。
美華只能掩著臉哭泣,看著小林將她的電話本撕成了碎片,再敲著遠處鄰居家的大門,只因為昨晚男主人倒垃圾時和美華點了個頭。
這是正常的時候。
小林有時也會不正常的起床,一個人默默蹲在二樓最後那間打不開的門前,低頭不語,似乎忘了自己的失序舉動,對著上來探視的美華傻笑;或是像發了瘋似地衝入美華的插花房,將美華閒暇時的插花作品砸得粉碎,說那是壞東西;有時則提著黑漆,在屋裡每一扇窗戶補著黑漆,生怕黑漆脫落了,讓附近的賤男人瞧見了屋子裡頭的美華。
美華從憤怒轉為驚恐,當她憂心忡忡、半拐半騙地要帶小林去看心理醫生時,小林又會顯得正常許多,乖乖去上班,效率似乎還不錯,但也總會在下班後的晚餐時間,故態復萌,挑三揀四,大發脾氣。
美華沒有一天不哭,沒有一天不怕。
恐懼不斷堆積著,終於堆積到了忍耐的臨界點。
這天清晨,沙沙沙的聲音自樓上傳來,穿入美華的耳朵,美華在恍惚中醒來,隱隱約約覺得不妙,身旁又是空的,她茫然地出房去找。
她輕輕地,一步步往二樓上走,盡量讓老舊木梯不發出嘎嘎聲。
從牆邊轉角探頭看去,小林怔怔蹲在最後一間房門前,磨著手中的一柄菜刀,一面喃喃唸著。
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在對話。
「是……是……是……知道啦……我……會……」小林的聲音空洞且冰冷,應該說,那不是小林的聲音,更為蒼老些,更為粗獷些,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殺……殺……」
美華摀住了嘴巴,驚恐得流出眼淚,她似乎聽見那上了鎖的房間裡頭,也有聲音和小林對話著,細細碎碎,聽不清楚。
她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麼下樓的,也幾乎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將木質樓梯踩踏出聲,在這巨大的驚恐之下,她甚至忘了逃出家門,而是躲進廁所,緊緊抓著門把不放。
「開門!開門!妳在裡面做什麼?」小林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一把鏽了的鋸子賣力拉扯。
美華猛力搖頭,死命抓著門把,另一頭小林轟隆隆地擂門,一記一記,響得嚇人,小林尖喊著,還不停開關電燈,燈一閃一滅,美華尖叫救命,嚇得全身發抖,在緊閉眼睛那一刻似乎見到了忽明忽滅的燈光中,有個陌生的身影離她極近。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擂門聲漸漸停止,小林沒了動靜,美華緊靠在門邊害怕地發抖,恐懼讓她幾乎飛了魂魄。
廁所有扇窗,窗子早給塗成了黑色,從塗不均勻的玻璃上透入了光,美華這才發現天色已亮。
客廳裡,小林的口哨聲響了起來,還說著話,似乎是埋怨著美華怎麼沒做早餐。
美華嘴巴發顫,兩眼紅腫,發著抖輕輕開了門。
小林就站在門外。
美華登時癱軟,倒在地上說不出話,再也無力逃跑了。
小林神情驚訝,將美華扶出了廁所,驚訝問著美華的身體狀況,將她扶上了床,沾濕了毛巾輕輕拭著美華的額頭,用手按了按,似乎有點發燒。
小林為難地看著手錶:「七點半了,今天要早點去公司,忙不過來,妳好好休息,好一點記得去看醫生,或是等我下班帶妳去看醫生。」
美華喃喃應答著,此時小林的溫柔,和兩小時前的兇暴,對比得十分諷刺。
小林出門上班,美華立時掙起身來,一邊埋怨著自己為何渾渾噩噩地拖了這麼多天,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同時四處翻著,總算在床頭抽屜找出了小林的電話簿。
她必須做些什麼,她知道自己絕對無法獨立處理這些事情,不管是醫生、還是警察、還是家人,她需要人幫忙。
翻著翻著,翻到了熟悉的名字,那幾乎遺忘了的數年前的回憶,又清楚地浮上了眼前,一個熟悉的名字——阿森,吳文森。
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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