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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是會傳染的
少女瑟縮在病房一角。
她的朋友全死了,不堪的回憶永恆地侵擾著她,但這一切竟然是……
「雖然她的故事不同,卻都來自於這種無形的蠱惑,又可以說是一種形式上的重度催眠。那案件有很多疑點,證據都不足以判定女人有罪,於是她被無罪釋放。但沒多久,那個女人就瘋了,跟現在的妳一樣……」
青春的無賴人種/末路的情愛輓歌/所有悲劇都來自每個人的「心魔」
魔由心生,業從魔來,魔不除,業終不去。
她,再也回不去了……
流浪貓。高雄人。
喜歡說故事,於是寫。
然後文字與夢的交鋒。
就此展開。
請。
等著看吧。
喜歡說故事,於是寫。
然後文字與夢的交鋒。
就此展開。
請。
等著看吧。
1. 女人的故事
2. 毒品
3. 金錢
4. 變數
5. 計畫
6. 甦醒
7. 衝突
8. 混亂
9. 殘殺
2. 毒品
3. 金錢
4. 變數
5. 計畫
6. 甦醒
7. 衝突
8. 混亂
9. 殘殺
作者自序
我花了五年時間,好不容易才尋找到那個躲在心裡面的自己。
然後又花了五年。
才讓那個自己不再背對陽光。
整整十年,我才踏出夢想的第一步。
心魔不是我第一篇故事,僅僅只是這段創作旅程的一個意外插曲,但因為意外,所以變的不平凡。
不平凡的意外,便是旅程中最精采的焦點。
出書了,是所有寫作人的夢想,也是我夢寐以求的禮物。
於是,我很榮幸,將這份禮物拆封,跟大家分享。
1.女人的故事
十二月的台北,被寒冬跟細雨給包圍,冷得令人厭煩。
洪源光捏了捏有些發癢的鼻頭,他實在很不喜歡台北這種濕冷的天氣,讓他習慣了三十年菸味的鼻子很不舒服,常一打起噴嚏就沒完沒了,他不是沒想過解決的辦法……只是通常在醫生勸他戒菸後,就再也沒去複診。
用力地抽了幾下鼻子,洪源光瞇眼等著那陣發癢的感覺消逝,他才不想引發那停不下來的噴嚏機制,會讓他整天都不舒服,脾氣也會變得很糟。
等到快要沒有發癢感覺的時候,洪源光才如釋重負的長呼了一口氣,拍拍臉頰,然後從副駕駛座上坐了起來,看向前方。
隔著一條小街,對面是一家小醫院,醫院的白色招牌很舊很簡單,只是在長滿鐵鏽的刷白漆鐵板上寫了幾個紅色的正楷字,掛在有鐵欄杆的大門上方而已。如果大門後方窗戶沒有透出燈光的話,肯定沒人知道這家醫院其實還維持著營業。
因為二樓外牆上穿透而出的褐色鋼條,說明了這家醫院是採用很久以前的建築技術蓋起來的。
這是洪源光第六次來這裡了。
「阿沁,起來了,時間差不多了。」洪源光摸出褲子口袋裡的菸,叼一根在嘴上。
一旁駕駛座上躺著一名微胖的年輕人,聽到洪源光的呼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慵懶地深吸一口氣。
「四點半了?」被稱為阿沁的年輕人伸了個懶腰,拿起放在儀表板上的黑色粗框眼鏡。
「五點,天氣冷我想多瞇一下。」洪源光終於在胸前的口袋中找到打火機,迅速點燃菸頭。
「喔。」阿沁搔搔頭,不知道要接什麼話,洪源光是他的前輩,他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洪源光吸了一大口菸,看著前方的小醫院說。
阿沁沒有應話,只是把離他最近的車窗再開大一些,然後轉過身去,拿起放在後座的公事包。
「打起精神。」洪源光拍了拍阿沁的肩膀。
阿沁愣了愣,對著洪源光憨笑了一聲,便把車窗關上,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洪源光看著這個剛來報到的菜鳥背影,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又轉向前方。
最後一次了吧?洪源光這樣想著,身為刑事局特殊事件組的組長,接手過的懸案裡面,最想解決的案子就在對面,即使局裡還堆著一大疊同樣毫無頭緒的案件。
這次掌握的關鍵證據很有力量,洪源光有自信能敲開蓋住答案的最後一塊磚。
兩年過了,那女人是不是還一樣令人寒慄?洪源光眼神炯炯地盯著前方。
擋風玻璃上的水珠從上方劃了下來,細雨已經下了一個禮拜,洪源光把菸頭壓進車內的煙灰缸。
他打開車門,也下了車。
※
小雙來到這間醫院服務已經快兩年了,但她依然不習慣這裡。
不習慣這裡的氛圍,不習慣這裡的制度,不習慣這裡的同事、醫生、病房……等等,有關這間醫院的一切,她都不習慣,甚至於有些厭惡。
其中讓她最不習慣的,是這裡的病人。
有些病人已經令她感到恐懼。
但是,這裡是她所知道的醫院中,薪水最多的一間。
她一名小小的護士,在這裡一個月的薪水並不輸給外面大醫院的主治醫生,年終是固定的十二個月,每年除了一個月的特休之外,還有每個月八天的排休。
而且沒有年資限制。
更不用說不定時發放的禮卷、特約優惠等等其他說不完的福利了。
這裡簡直是護士的天堂。
為了償清前男友在外面用她的名義欠下的一屁股債,她拒絕了前男友要她下海的要求,在一位學姐的推薦下,來到了這裡。
儘管開始工作之前要簽下一份同意書,而同意書的內容是關於性命安全的問題。
性命安全?護士除了工作時數非常沒有人性之外,她倒是不認為會有什麼性命問題,了不起罹患一些慢性肝病之類的而已吧?
比起援交,護士的工作無疑正面得多,所以她草率的瞥了一眼同意書,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在進了這家醫院兩個月後,小雙就後悔了。
以前當學生缺錢的時候,也援過幾次,其實並不是什麼很難做的事情,頂多有時候遇到特殊要求會令人很反胃而已。
道德這種東西,早在她母親要她幫忙繼父重新喚起男性功能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
只不過現在換成男朋友罷了。
只是為了不想惡夢重演?小雙自認沒有那麼多負面情緒,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那麼賤。
小雙在簽下同意書的時候,腦子早已塞滿每個月的薪俸,根本沒有心思去看其他的內容。
她當時並沒有注意到同意書上的最後一行小字,直到上個月她向護理長提出想離開這裡的想法時,護理長冷冷地叫她回去仔細的看清楚合約內容,她才發現,合約根本就是賣身契,一賣就是十年。
最可怕的是,這裡的待遇之好,讓她想找出任何控訴這家醫院的理由都沒有。
而且這裡住著的病人,都是醫學上認定精神異常的患者,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在這裡都有成立的機會,更要命的是,法律在這裡並不管用。
連最後尖叫的理由都被扼殺了,對於這種不存在事實的侵犯,她實在不知如何反抗。
所以,請了幾天假冷靜之後,她沒有逃,反而鼓起勇氣地回到醫院,繼續她未來八年的工作。
外面下著小雨,空氣是十二月的台北,小雙搓了搓有些發麻的小手,面對鏡子,看著鏡中那張有些清瘦的臉頰,彷彿為自己打氣般的微微一笑。
至少,自己已經把那利息高得離譜的債務還清了不是嗎?
下個月發薪水的時候,就去看那部心儀很久的mini吧。
走出洗手間,小雙喜孜孜地推著醫護小車回到了醫護站,拿起值班表簽了名,然後翻開下一頁,認真地檢視下一個行程。
緊接著,小雙顫抖著雙手把值班表放回櫃台,在手抽離櫃台的時候,她知道手心一定滿是冷汗。
好心情一下子掉到谷底,小雙剩下的,是一片空白的腦袋。
回過神的時候,小雙已經走在最後一個行程的迴廊上,下意識看向掛在白牆上的鐘,時間是凌晨四點半。
再一個小時就能下班了,她深吸一口氣。
※
阿沁擦乾鏡片上的水珠,再將眼鏡戴上。
認真打量這間醫院的內部,在他眼裡,除了牆壁上的匾額有些年歲之外,其餘看得到的,都是新穎的設施。
門控管制是採用國安局上個月才標下來的德製進口貨,櫃台前的金屬掃描器是大型國際級機場才配有的那種,而櫃台後則大量充斥著韓國人引以為傲的面板產品。
還有一大堆奇奇怪怪、他不認識或僅有點印象的硬體設備,才剛從門口進來就這副景象了,讓阿沁這種獵奇心態很重的刑事組員滿是期待,顯然早已忘記第一眼看到這家醫院外觀時,那興致缺缺的心情。
「我說過了,我們接觸的東西並不尋常。」洪源光抱著一個金屬盒子,來到阿沁身邊。
阿沁沒有回話,當初在刑事局綜合成績第一的他,被長官親自送到特殊事件組時,洪源光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拿到第一次的成績考核。」這是洪源光當時說的第二句話。
成績考核通常是到任一年之後的事情,這兩句話讓當時以資優生自居的阿沁聽起來格外刺耳。
綜合成績第一,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的傢伙。
所以還沒度過蜜月期,阿沁在洪源光第一次問他要不要見習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是你的第一次吧。」洪源光笑笑,就像當初帶他進來的長官一樣。
阿沁憨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盯著洪源光手上的金屬盒問:「組長,這是?」
「把身上可能傷人的東西都丟進來吧。」洪源光說。
「那文件?」阿沁解下手腕上的金屬表,放進金屬盒後,指了指腳邊的文件說。
「等等他們會處理。」洪源光拽了一下脖子,指向櫃檯處。
「我知道了。」阿沁解開槍套,將手槍整組放進金屬盒。
※
二零八號病房。
小雙已經站在門口好一段時間了,卻遲遲沒有拿起掛在脖子上的電子鑰匙卡。
不知道是不是這條迴廊空調特別強的關係,她覺得自己的手腳冰冷到不行,脖子爬滿了雞皮疙瘩。
再二十分鐘大概就五點半了吧,小雙直覺地想著。
大概要十五分鐘……不!十分鐘就可以了,她努力想像著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以及自己得花多少時間處理。
小雙出神地想著,牆壁上鵝黃色燈光將小雙的影子拉得老長。
咚!突然一聲大響,門板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小雙退了一步,兩眼也瞪得大大的。
都快五點了,怎麼還在發病?小雙記得四點半到六點半這段時間,是這位病人的關鍵兩小時,應該不會發作才對啊!
咚!又一聲。
小雙心頭跟著跳了一下,已經來不及細想了,她抓起電子鑰匙卡,在感應器上輕輕刷過,喀擦!門板隨即彈開。
轉身抓住醫護車,挪了一下車頭的位置,小雙推著車把門緩緩撞開,她的手腳依然冰冷,額頭卻冒滿了細汗。
※
「洪組長,這是處理過的文件,請您過目一下。」櫃台值班小姐從窗口推出一塊厚厚的橡皮板,對著洪源光說。
「不好意思,麻煩了。」洪源光對著櫃台點頭微笑,他知道要將這麼多的文件做特殊處理並不容易。
「不會的,份內工作。」櫃台小姐戴著醫護口罩,眼睛彎起迷人的微笑。
洪源光看著阿沁,伸手指向橡皮板。
阿沁點點頭,伸手拿起橡皮板,它沒有外表看起來的沉重,反而在入手後有種軟韌的觸感,讓阿沁有些意外。
帶著好奇的表情,阿沁翻開被橡皮板一頁一頁夾起來的文件,一邊確認內容有沒有缺漏,一邊琢磨著這種保護措施的材料是什麼,柔軟卻又不失堅固,肯定不便宜吧。
「日本人做的,這種特殊的玩意,也只有他們有辦法弄出來。」洪源光站在一旁,打量著阿沁手上的橡皮板。
「哦?」阿沁抬頭揚起眉毛,隨即低下頭繼續翻到一半的文件。
「用來保護重要文件避免受到外在因素而受損,也可以避免特殊病患受到傷害,在這裡,什麼事都會發生。」洪源光轉過身,抬起腳步。
阿沁剛好翻到最後一頁,文件內容確實沒有遺漏,於是他闔起橡膠板夾在腋下,跟上洪源光的背影。
「我知道,這裡曾經有犯人用一張紙殺掉一名醫生及兩名護士。」阿沁想起關於這裡的機密檔案,他知道這些文件被如此處理的用意。
兩人走向醫院中心的大廳,在前的洪源光偏著頭確認了一下位置後,便調整腳步,走進右手邊的迴廊。
阿沁緊跟在後,進入迴廊之前,他瞥了眼掛在牆上的病房號碼牌,牌上號碼顯示這條迴廊只有三間病房。
二零四、二零六、二零八。
「哦對了,那種材質聽說從外太空丟下來也只會表皮發黑而已,厲害吧。」洪源光突然停下腳步,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
「在國內不常見吧。」阿沁跟著停下腳步,表情詫異的低頭看了眼腋下的厚橡皮板。
「的確不常見。」洪源光抬起頭看向迴廊最深處,淡淡地說。
「只有這裡在使用。」他抬起腳步繼續前進。
※
小雙一看到病房內的情況,差點叫出聲來。
地上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從門口延伸到……那個跪在地上的女人。
這女人怎麼做到的?
束縛帶呢?
小雙臉色蒼白,看著女人手上染滿血色的束縛帶,沒有鬆脫,依然緊緊的綑在她的手上。
一時詫異,小雙頓時失了神,直到嗅見空氣中瀰漫的腥臭血味,她才清醒過來,急忙拉過醫護車,靠近跪在地上的女人。
血液還沒凝固,顯然是沒多久之前才流出來的,顧不得腳底傳來的黏滑感覺,小雙俐落的抽出一大團止血棉,小心翼翼的蹲下身,面對著那女人。
「陳小姐……妳……還好吧?」
小雙可以清楚地聽到女人粗沉的喘息聲,聽起來像是遇到某些興奮的事情那樣迫不及待。
「可以讓我看看是傷在哪裡嗎?」小雙知道這些病人很特殊,不能有過度刺激的行為。
「嘻嘻。」女人突然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衝著小雙一笑,眼白佈滿了血絲。
小雙微微一愣,也跟著報以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然後她在女人的眼角旁邊發現裂開的傷口,血還不斷地從傷口中流出。
小雙皺緊了眉頭,緊張地盯著傷口一看,發現血液流出來的速度有減緩的趨勢,才微微鬆了口氣。
「我……我幫你止血,妳不要亂動喔。」小雙把止血棉撕成適當的大小,抬起手對著女人說。
女人繼續衝著小雙微笑,粗喘的熱氣呼在小雙臉上。
小雙的額頭邊滑落了一顆汗珠,她無暇伸手抹掉,任憑汗珠流下,懸在尖尖的下巴,然後掉落。
緊緊地將止血棉按在傷口上,血液隨之滲進止血棉,然後擴散,小雙一直注意著止血的狀況,沒發覺自己跟女人貼得很近。
「妳身上也有髒掉的味道。」
低沉嘶啞的聲音突然在小雙耳邊響起,讓小雙的背脊也竄出一陣寒意。
「我知道妳唷。」
「我知道妳在外面,我故意這樣做的。」
「我能聞到,所以我知道妳。」
「我想跟妳說說話,我們是同類。」
「妳也有,對不對?」
「很髒很臭吧,那種感覺。」
「自己怎麼洗,都洗不掉的,她會跟著妳的。」
「她還小,還沒長大,妳要好好的護著她。」
「她是很漂亮的寶貝,長大後她會保護妳的。」
「有一天,寶貝會幫妳清除那些臭味的,所以妳要好好的讓她成長。」女人伸出舌頭在小雙的臉上舔了一口。
「呀!」小雙尖叫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一陣莫名的痛楚在小雙發麻的頭皮上炸開。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腦袋竟開始不斷重複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雖然聽起來奇怪,但是心裡卻能詭異的理解,並且產生極大的躁動。
是一種悲痛,還有忿忿的不甘。
於是,小雙瞪大的雙眼,不自主的流下淚來。
延伸閱讀
讀者書評
rotty1214 2015-01-25
評鑑等級:3顆星
bill7713e 2013-06-10
評鑑等級:3顆星
cliff30727 2013-05-05
評鑑等級:5顆星
joe407 2013-04-30
評鑑等級:5顆星
writter999 2013-04-12
評鑑等級:3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