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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
這次,沒有嚮導了。
只有同伴的命,才能提供解題線索——
內容簡介
我們已經知道「嚇破膽」遊戲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逼迫我們去進行封印儀式。
這次,卡片上還多了一行字:時間已不多,須盡快進行──
地點在南投的半山區一個破舊的公車亭旁,集合時間十一點還沒到,我們就聽見了吵嘈的引擎聲——
不止是引擎,整台公車的零件都在發出噪音,彷彿隨時會解體。
老舊的公車停在我們面前,鐵皮凹凹凸凸的,
車上亮著一點都不明亮的白光,是六○年代電影中才會出現的那種車型,
除了司機以外,並沒有人接待。
「要搭上去嗎?」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疑問:
「死亡遊戲,已經開始了嗎?」
作者自序
恐怖故事寫久了會不會麻痺?
我從二○○八年加入明日的作家行列,至今二○一四年了,卻還是常常寫出嚇掉自己毛的故事。
像是已絕版的《鬼廁》、《寡婦村》,二○一三年的代表作品《山難》、《搜屍》等等,
這一套【嚇破膽】系列也讓我皮皮剉,經常寫到起雞皮疙瘩。
這套作品雖然沒有愛情成份,但友情的部份卻很感人呀,第二集胖周再見的時候,我都被自己的劇情感動到。
我會努力讓盧品圻活下去的!這樣他們的友情才能長長久久呀。
祝各位新年快樂,二○一四年天天有活力!
試閱 第一章 新遊戲 Ⅰ 我們已經知道真相。 「嚇破膽」的遊戲官方只是一個幌子,是用來吸引試玩者加入,逼迫我們去進行封印儀式。 人間與陰間因為有封印存在,所以鬼怪無法來到人間,人類也很難看見鬼怪。 可是近年來台灣因為地震和過度開發的關係,導致原本的封印受到破壞,磁場大亂的結果下,就是亂象叢生。 再這樣下去的話,陰間的惡鬼將會湧入人間,屆時台灣就會變成一片血海。 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陰陽兩界的裂口重新封印。 封印的方式很簡單,只要像試膽大會那樣按照指定的路線走完,就能把走過的地方封印起來; 但封印的過程很危險,中途遇到的鬼怪都是活生生的,參加者隨時會喪命。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無法退出,一旦開始,就沒有結束的那一天。 我抱持著一絲僥倖,希望我們將各個鬼點封印完畢後,就可以脫離現在的恐懼。不過,按照工作人員的說法,這恐怕很難。 我們一開始三個人參加這場遊戲,現在只剩下我和盧品圻。 胖周死了。 外界都以為他是出車禍才喪生,只有我們知道不是這樣,胖周是被惡鬼害死的。 進行封印儀式的過程中,我們也看著那些不認識的夥伴一個個喪生,那種感覺很差,我半夜作夢都會哭著驚醒。 這回因為胖周的事,我受到的震撼更大,可是沒等我們的情緒回復,黑色信封就又寄來了。 那是「嚇破膽」官方寄來的,我們之前也收過。 盧品圻把邀請函拿給我,我下意識不想收,但心裡很清楚,不管我拿不拿都必須赴約,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知道主辦單位是怎麼辦到的,只知道不去的話就會意外猝死,彷彿中了詛咒般。 「你的。」盧品圻將信封遞給我。 我看著它,好一陣子才伸手接下。 信封裡面放了三千元,以及一張充滿晦氣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標注了下次集合的時間和地點。 果然又是他們寄來的,我皺起眉頭,這次卡片上多了一行字:時間已不多,須盡快進行── 盧品圻已經看完他那張卡片,他臉色沉重地說道:「時間一次比一次密集,這次還沒一週就要我們出發。」 「嗯,上面寫說……時間已不多。」我說道:「是不是封印快被破光了?」 聽說地獄的惡鬼正試圖從陰陽兩界的裂口來到人間,而我們在進行的封印儀式就是要將那些裂口重新補上。 那是工作人員告訴我們的,我深信不疑,因為我親身經歷過,也看過惡鬼吃人的可怕畫面。 只是……我一點也不想當英雄,我們根本沒能力進行封印儀式,去了完全是靠運氣,運氣好就活下來、運氣不好就死掉。 胖周就是運氣不好。我又想到其他夥伴、想到血祭的事,有些時候注定有人要被犧牲,否則大家都無法過關,就像那次的鬼電梯—— 越想我的心情越差,手指不自覺掐緊手中的卡片。 「還是要去。」盧品圻說道:「因為我不想死,我們約好的,要連同胖周的份一起活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裡的不滿與挫折,點頭應道:「好。」 Ⅱ 集合的時間轉眼就到了。 只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別,以往都是約在台北車站集合,然後主辦單位會派遊覽車來接我們。 這次不同,竟然是要我們自行前往中部,卡片中寫了地點和前往方式,我想那三千元就是給我們當車資的。 我和盧品圻為了赴約只好翹掉星期五的課,我們很清楚不去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寧可翹課也不敢不去。 我們先搭火車到台中,隨後又轉公車到南投,之後是連續兩小時的步行。 我們越走越偏僻,周圍也沒有指示牌,加上天色漸暗,我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走錯路。 「是這裡吧?」盧品圻皺著眉頭說道。 「感覺沒人,這裡應該荒廢很久了。」我說。 「那就沒錯了。」他說道。 我會意地點頭,也是,我們封印的地點大多在荒野,或是在盛傳鬧鬼的地方,所以附近沒有人煙才是正常的。 我們繼續走,南投算是半山區,很多上上下下的坡道。而這條路徑像是要上山,我們爬得雙腳發痠。 我和盧品圻沿著一條荒廢的產業道路往上走,兩側的雜草幾乎跟人一樣高。 沿途沒有路燈,必須靠手電筒照明。 因為很怕走錯路,所以我走得很心虛,直到看見其他的參加者,我總算鬆了口氣,看樣子沒走錯,如果因為迷路被判喪失資格就太衰了。 集合地點是一處老舊的公車站,木頭搭成的棚子,前面立著一根生鏽的鐵牌, 因為年代久遠,鐵牌上的字跡已經不可考,根本不知道幾號公車會經過。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鐘。趕上了。 我和盧品圻靠向公車站,其他參加者紛紛將目光投過來,大概是怕我和盧品圻是鬼。 我也大概打量了一下他們,公車站前約莫有三十多人。 會在這時間出現在這裡的估計都是參加者,人群中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我一會兒就看見阿樵和雞哥。 隨即,我的視線停留在一個女孩子身上。我不禁多看了那女生一眼,參加者中的女生很少,所以她的出現很特別。 那女孩子看起來像高中生,綁著馬尾、挺文靜的。 一會兒我挪開視線,改去偷看其他人。 大家都揹著包包,大半的人都不講話,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詭異氛圍,但還是有人吱吱喳喳地在討論這次的關卡。 一個男的說道:「是要搭上十一點的公車吧?」 他刻意壓低了音量說話,聽起來很不舒服,像是蚊子在嗡嗡叫。 我和盧品圻靠過去,偷聽他們的討論內容,他們也許會說到什麼關鍵字幫助我們渡過這次的關卡。 「正常來說,十一點是最後一班公車,我們搭的是末班車嗎?」一個生面孔疑道。 原本說話的男人搖頭,他嘆了口氣:「說不定是鬼公車,你看這個亭子、還有這塊站牌,這裡根本沒車了吧?」 「那、那怎麼辦?」那個生面孔又問:「我們要上車嗎?」 「指示上說要呀。」男人無奈道:「上車再說。」 卡片上的路線很複雜,我們上車後還要搭到一個叫青野湖的地方,可我和盧品圻事先用上網查過,台灣沒有這個地方。 現在還沒十點,還有一個小時的等待時間,我隱隱覺得胃痛,整個人都很不對勁。 盧品圻看著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向他搖頭表示沒事。 那幾個說話的人因為討論不出結果,所以很快就安靜了。 老舊的公車站旁擠了三十幾人卻沒人說話,那種感覺很弔詭,但我也不想說話,心情差到了極點。 我偷偷注意每個人,很怕有鬼怪混在裡面,我多疑的情形似乎比之前更嚴重了。 盧品圻站在我旁邊,他用手肘頂了我一下。 我看向他,他用眼神替我打氣。 我露出一絲苦笑,用唇語回應他:「我沒事,放心。」 他點了點頭。 我的嘴角很快又垂下,現在連苦笑都覺得累,嘴角很沉,連微微揚起都讓我感到吃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盧品圻拿出他的手機來看。 這次沒有工作人員來沒收我們的手機。 「沒訊號。」盧品圻說道。 我一聽,急忙把自己的手機也拿出來,真的沒訊號。 我和盧品圻的電信公司不同家,可兩人都沒訊號。 周圍的參賽者聞言,也紛紛掏出手機來檢查。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手機也不能用。 大家都帶了手機,但這次就算沒被沒收也無法使用。 我們又陷入孤島奮鬥的狀態了,人明明就在台灣,卻像是被丟到孤島上般,與世隔絕。 沒人會來救我們,我們只能靠自己。 大家沮喪地收起手機,但還是有人不死心地一直按。 很快的,十點到了。 轉眼時間,又是半小時過去—— 就在十點半左右,大家的呼吸聲因為緊張而變得粗重,可以明顯感受到眾人的焦躁不安。 快要十一點了,我們所等的公車就要來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同一個方向,直覺車子會從山下駛來。 十點五十分,來路的方向亮起兩盞車燈,幽幽的,那黃光像是隨時會熄滅,死氣沉沉地飄近。 來了! 我的身子一僵,死盯著飄近的車燈看。 一會兒,我們就聽見吵嘈的引擎聲,不止是引擎,整台公車的零件都在發出噪音,彷彿隨時會解體。
在柚臻的小說中──我們都是偷窺者。
最卑劣、不堪的人性,在她的筆下一覽無遺。
出道十年,出版作品超過五十部,並以熟練、懸疑的筆法攻占兩岸出版界。
著有《大獵殺》、《食骨庵》、《煉妖師》等多部作品,於2008、2009年獲得第八、九屆倪匡科幻獎佳作。
2012年更以【病態】系列作品創造話題,結合社會亂象所勾勒出的驚悚情節,卻也是充滿無奈的人間悲歌,讀者的呼喊下,推出第三部作品《死亡陷阱》。
部落格 http://www.wretch.cc/blog/cansnail
第二章 青野湖
第三章 碟仙
第四章 手機
第五章 兩張邀請函
第一章 新遊戲
Ⅰ
我們已經知道真相。
「嚇破膽」的遊戲官方只是一個幌子,是用來吸引試玩者加入,逼迫我們去進行封印儀式。
人間與陰間因為有封印存在,所以鬼怪無法來到人間,人類也很難看見鬼怪。
可是近年來台灣因為地震和過度開發的關係,導致原本的封印受到破壞,磁場大亂的結果下,就是亂象叢生。
再這樣下去的話,陰間的惡鬼將會湧入人間,屆時台灣就會變成一片血海。
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陰陽兩界的裂口重新封印。
封印的方式很簡單,只要像試膽大會那樣按照指定的路線走完,就能把走過的地方封印起來;
但封印的過程很危險,中途遇到的鬼怪都是活生生的,參加者隨時會喪命。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無法退出,一旦開始,就沒有結束的那一天。
我抱持著一絲僥倖,希望我們將各個鬼點封印完畢後,就可以脫離現在的恐懼。不過,按照工作人員的說法,這恐怕很難。
我們一開始三個人參加這場遊戲,現在只剩下我和盧品圻。
胖周死了。
外界都以為他是出車禍才喪生,只有我們知道不是這樣,胖周是被惡鬼害死的。
進行封印儀式的過程中,我們也看著那些不認識的夥伴一個個喪生,那種感覺很差,我半夜作夢都會哭著驚醒。
這回因為胖周的事,我受到的震撼更大,可是沒等我們的情緒回復,黑色信封就又寄來了。
那是「嚇破膽」官方寄來的,我們之前也收過。
盧品圻把邀請函拿給我,我下意識不想收,但心裡很清楚,不管我拿不拿都必須赴約,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知道主辦單位是怎麼辦到的,只知道不去的話就會意外猝死,彷彿中了詛咒般。
「你的。」盧品圻將信封遞給我。
我看著它,好一陣子才伸手接下。
信封裡面放了三千元,以及一張充滿晦氣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標注了下次集合的時間和地點。
果然又是他們寄來的,我皺起眉頭,這次卡片上多了一行字:時間已不多,須盡快進行──
盧品圻已經看完他那張卡片,他臉色沉重地說道:「時間一次比一次密集,這次還沒一週就要我們出發。」
「嗯,上面寫說……時間已不多。」我說道:「是不是封印快被破光了?」
聽說地獄的惡鬼正試圖從陰陽兩界的裂口來到人間,而我們在進行的封印儀式就是要將那些裂口重新補上。
那是工作人員告訴我們的,我深信不疑,因為我親身經歷過,也看過惡鬼吃人的可怕畫面。
只是……我一點也不想當英雄,我們根本沒能力進行封印儀式,去了完全是靠運氣,運氣好就活下來、運氣不好就死掉。
胖周就是運氣不好。我又想到其他夥伴、想到血祭的事,有些時候注定有人要被犧牲,否則大家都無法過關,就像那次的鬼電梯——
越想我的心情越差,手指不自覺掐緊手中的卡片。
「還是要去。」盧品圻說道:「因為我不想死,我們約好的,要連同胖周的份一起活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裡的不滿與挫折,點頭應道:「好。」
Ⅱ
集合的時間轉眼就到了。
只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別,以往都是約在台北車站集合,然後主辦單位會派遊覽車來接我們。
這次不同,竟然是要我們自行前往中部,卡片中寫了地點和前往方式,我想那三千元就是給我們當車資的。
我和盧品圻為了赴約只好翹掉星期五的課,我們很清楚不去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寧可翹課也不敢不去。
我們先搭火車到台中,隨後又轉公車到南投,之後是連續兩小時的步行。
我們越走越偏僻,周圍也沒有指示牌,加上天色漸暗,我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走錯路。
「是這裡吧?」盧品圻皺著眉頭說道。
「感覺沒人,這裡應該荒廢很久了。」我說。
「那就沒錯了。」他說道。
我會意地點頭,也是,我們封印的地點大多在荒野,或是在盛傳鬧鬼的地方,所以附近沒有人煙才是正常的。
我們繼續走,南投算是半山區,很多上上下下的坡道。而這條路徑像是要上山,我們爬得雙腳發痠。
我和盧品圻沿著一條荒廢的產業道路往上走,兩側的雜草幾乎跟人一樣高。
沿途沒有路燈,必須靠手電筒照明。
因為很怕走錯路,所以我走得很心虛,直到看見其他的參加者,我總算鬆了口氣,看樣子沒走錯,如果因為迷路被判喪失資格就太衰了。
集合地點是一處老舊的公車站,木頭搭成的棚子,前面立著一根生鏽的鐵牌,
因為年代久遠,鐵牌上的字跡已經不可考,根本不知道幾號公車會經過。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鐘。趕上了。
我和盧品圻靠向公車站,其他參加者紛紛將目光投過來,大概是怕我和盧品圻是鬼。
我也大概打量了一下他們,公車站前約莫有三十多人。
會在這時間出現在這裡的估計都是參加者,人群中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我一會兒就看見阿樵和雞哥。
隨即,我的視線停留在一個女孩子身上。我不禁多看了那女生一眼,參加者中的女生很少,所以她的出現很特別。
那女孩子看起來像高中生,綁著馬尾、挺文靜的。
一會兒我挪開視線,改去偷看其他人。
大家都揹著包包,大半的人都不講話,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詭異氛圍,但還是有人吱吱喳喳地在討論這次的關卡。
一個男的說道:「是要搭上十一點的公車吧?」
他刻意壓低了音量說話,聽起來很不舒服,像是蚊子在嗡嗡叫。
我和盧品圻靠過去,偷聽他們的討論內容,他們也許會說到什麼關鍵字幫助我們渡過這次的關卡。
「正常來說,十一點是最後一班公車,我們搭的是末班車嗎?」一個生面孔疑道。
原本說話的男人搖頭,他嘆了口氣:「說不定是鬼公車,你看這個亭子、還有這塊站牌,這裡根本沒車了吧?」
「那、那怎麼辦?」那個生面孔又問:「我們要上車嗎?」
「指示上說要呀。」男人無奈道:「上車再說。」
卡片上的路線很複雜,我們上車後還要搭到一個叫青野湖的地方,可我和盧品圻事先用上網查過,台灣沒有這個地方。
現在還沒十點,還有一個小時的等待時間,我隱隱覺得胃痛,整個人都很不對勁。
盧品圻看著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向他搖頭表示沒事。
那幾個說話的人因為討論不出結果,所以很快就安靜了。
老舊的公車站旁擠了三十幾人卻沒人說話,那種感覺很弔詭,但我也不想說話,心情差到了極點。
我偷偷注意每個人,很怕有鬼怪混在裡面,我多疑的情形似乎比之前更嚴重了。
盧品圻站在我旁邊,他用手肘頂了我一下。
我看向他,他用眼神替我打氣。
我露出一絲苦笑,用唇語回應他:「我沒事,放心。」
他點了點頭。
我的嘴角很快又垂下,現在連苦笑都覺得累,嘴角很沉,連微微揚起都讓我感到吃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盧品圻拿出他的手機來看。
這次沒有工作人員來沒收我們的手機。
「沒訊號。」盧品圻說道。
我一聽,急忙把自己的手機也拿出來,真的沒訊號。
我和盧品圻的電信公司不同家,可兩人都沒訊號。
周圍的參賽者聞言,也紛紛掏出手機來檢查。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手機也不能用。
大家都帶了手機,但這次就算沒被沒收也無法使用。
我們又陷入孤島奮鬥的狀態了,人明明就在台灣,卻像是被丟到孤島上般,與世隔絕。
沒人會來救我們,我們只能靠自己。
大家沮喪地收起手機,但還是有人不死心地一直按。
很快的,十點到了。
轉眼時間,又是半小時過去——
就在十點半左右,大家的呼吸聲因為緊張而變得粗重,可以明顯感受到眾人的焦躁不安。
快要十一點了,我們所等的公車就要來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同一個方向,直覺車子會從山下駛來。
十點五十分,來路的方向亮起兩盞車燈,幽幽的,那黃光像是隨時會熄滅,死氣沉沉地飄近。
來了!
我的身子一僵,死盯著飄近的車燈看。
一會兒,我們就聽見吵嘈的引擎聲,不止是引擎,整台公車的零件都在發出噪音,彷彿隨時會解體。
那種聲音很低沉,倒也不是轟轟的亂叫,而是像老人半夜的低咳,咳咳、咳咳……響個不停,還帶著卡痰的嚕嚕聲。
公車停在我們面前,它和這處公車亭一樣老舊,鐵皮凹凹凸凸的,沒有半處是光滑的。
車上亮著一點都不明亮的白光,是六○年代電影中才會出現的那種車型。
好老、好舊,給人一種髒髒的感受。
台灣還有這種公車?我不由得納悶。
公車的後門開了,在迎接我們上車。
我看了一眼時間,十點五十三分。
Ⅲ
「上車?」有人出聲問道。
我直覺看向司機,但司機的位置很暗,他的上半身陷在陰影中。
有些人已經從後門上車,前門沒開,所以沒辦法走。
我和盧品圻互看一眼,默默地也去排隊。
大部份的人都往後頭擠,這跟平常搭公車的習慣不同,
一般而言我們會盡量坐在靠近前門的位置,可是大家都怕死,直覺鬼怪會從前門攻擊,所以都盡可能擠在後邊。
這樣就算有鬼上車,也是前面的人當肉墊,我們抱著保護自己的心態往後邊退。
所有的人都上車了,公車關了門就往前開。
我和盧品圻都很緊張,我們沒坐下,大半的人也是站著,所以還有零星幾個空位沒人坐。
大家想的應該都一樣,站著行動方便、比較好逃。
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在左右觀望,車子行駛的速度很慢,時速恐怕只有三十,
但因為車體老舊的關係所以晃得厲害,我們彷彿是站在船的甲板上,不拉住拉環就會跌倒。
車子持續開著,不曉得多久才會抵達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抬頭看向上方,門上有張字跡模糊的路線圖。
我指著路線圖,要盧品圻看。
那紙發黃、發脆了,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成灰塵似的。
盧品圻瞇著眼睛,可是車廂內的光線太暗、字又模糊,我們實在看不清楚路線圖上的字跡。
其他人注意到我們的舉動也紛紛過來看。
一個眼鏡男推著鏡框,直接打開手電筒照過去,我們辨識出其中幾個站名——
奈河橋入口、血池、斷頭台。
我冷抽一口氣,這是什麼站名?
「斷頭……」有個男的照著字唸,唸到一半陡然頓住,他也被這古怪的站名嚇到。
我問:「有沒有青野湖?」
我們要去的地方叫作青野湖,我不確定公車會直達,還是我們必須在中途下站。
「看不到,問司機。」有人說道。
話音方落,眼鏡男就往前門的方向走去。
我們在後邊看著他與司機,只是越看我越覺得不對。
司機的上半身隱沒在陰影裡,所以我一直沒看到他的長相,這事讓我有些在意。
眼鏡男走到司機旁邊,只見他原本要開口,身子卻忽地一僵。
車子恰好轉彎,月光從窗口灑進,照在駕駛座上。
我的身子猛地一陣戰慄,那司機……沒有頭顱。
難怪我一直看不到他的樣子,並不是因為他在陰影裡,而是他根本就沒有頭。
「啊!」有人驚呼出聲,也發現了這件事。
不過我們很快又恢復鎮定。
大概是之前的大風大浪看多了,我們沒有驚慌失措,只是暗自吃驚,想著為什麼會這樣。
這次的司機是鬼,還沒第一關就這麼刺激,我的心臟狂跳不止。
要不要下車?
可是上次的司機也死了,卻還是載我們逃離關卡,也許這次的情況一樣,官方就是派出一個鬼司機來載我們,不需要特別害怕。
我試著深呼吸壓抑心中的恐懼。
眼鏡男怔在原地許久,最後他什麼也沒問就退回後面。
我和盧品圻面面相覷,不確定要不要去問。
就在大家猶豫不決之際,雞哥邁步向前,他到駕駛座旁問道:「喂,要載我們去哪裡?」
「去……投胎。」司機回道。
那聲音像是從井底傳出的,令人不寒而慄。
「操。」雞哥罵了一聲。
我們問不到答案。
只能靜觀其變嗎?
車子繼續往前開,沿途仍是沒有半盞路燈,整條路越來越暗,我都有種進入陰間的錯覺。
氣溫不知不覺下降,我的手臂莫名地爬滿雞皮疙瘩。
「等等——」
一聲呼喚擦過我的耳膜,我下意識往窗外看去,聲音好像是外邊傳來的。
盧品圻也轉過頭,證明我沒有聽錯。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外邊,車子後面有幾道人影追來。
「有人。」一個男的說道。
我們都看見了,只是看不到那些人的模樣,只能看見黑黝黝的人影晃動。
他們在追著公車。
「是其他參加者嗎?」有人說道:「會不會是遲到的人?」
「要停車等他們嗎?」另個男人說道。
「司機……」一個參加者已經自作主張地說道:「停車,還有人。」
「等等,別停。」阿樵開口了。
這是我今晚聽見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看向他,阿樵是個特別的人,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之前幾次關卡都是靠他才能通過。
他會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禁緊張起來,後頸變得又硬又緊。
「幹嘛?」雞哥問道。
「看清楚再說。」阿樵說道。
雞哥是個討人厭的傢伙,我親眼目睹過他殺人,他是個殺人魔,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殺掉其他參加者。
我很討厭他,卻也拿他無可奈何,尤其他常和阿樵黏在一起,以致我若想跟阿樵一起行動,就勢必要和雞哥一起走。
阿樵用他的手電筒照向後方,大家也紛紛拿出手電筒幫忙照明。
剎那間,我們看見後方的東西了——
那些人影不是人,而是一具具的活屍,他們拖著腐敗的身子在追趕公車。
我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那些活屍為什麼要追公車,是為了吃掉我們嗎?
「開快點、開快點!」有人急了,忙催司機開快一點。
我的頭皮發麻,眼睛不敢離開那群活屍。
車子沒停下,可是活屍的動作越來越快,已經逐漸拉近和公車的距離。
「怎麼辦?他們要幹嘛?」有人慌了,焦躁地在車廂內走來走去,可是再怎麼走也脫離不了車廂。
車內還比較安全,外面有活屍。
lovelyemma4869 2014-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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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889 2014-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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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19507 2014-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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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e851108 2014-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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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10422 201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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