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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
你是真的喜歡我的吧?就好像我那麼喜歡你一樣……
「他現在的壽命就像是偷來的,要是化型妖的身分揭露,便會有個厲害的對手找上門來,把他的命拿走。」
盧曉肖發出嗤笑,眼神再次轉為墨綠:
「聖身上的東西,是從我這裡拿去的。被追討,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嗎?」
內容簡介
原來,「雙修」不是他想的那樣——
「我說,你昨天晚上為什麼……那之前那一次是怎麼——」
「你覺得呢?」
「……所以你之前說的『雙修』,不是做昨天晚上那種事的意思?」曹嘉聖的腦海中,無法克制地浮現前一夜喝醉後的種種畫面。
「不管之前怎樣,我們昨天確實做過了。而且容我提醒你,不‧只‧一‧次。」
前世的曹嘉聖,好像是個糟糕透頂的混帳。
「你竟然用這張和姓墨的一模一樣的臉迷惑彥?床上一片狼藉,連我靠近都沒能立刻醒覺,分明是一夜不寐氣海混亂的雙修之兆!如果你什麼也沒做,那他身邊怎麼會放著這些?」
白澤與他的恩怨,從那時候就結下了,即使被溫彥剝奪了八成妖力,這筆帳總是要算的:
「看你手上的東西便知,你的記憶應當已經恢復不少。打個商量怎樣?我幫你取回你絕對不敢親手去拿的東西,只要你……」
只要盧曉肖拿回那「東西」,就能回到最完美的模樣。但是曹嘉聖的生命,將到此為止——
作者自序
2013的年末,上天像是要讓聖誕節更有氣氛一樣,連續多日冷吱吱,
結果突然有一日回暖,驀然發現住家附近的小山坡上一夜繁花盛放,再隔天,寒流再臨,那些剛冒出頭的美麗又消失無蹤。
而座落在我家巷口的某間有人駐唱的小型PUB,當晚撼動我家地板的曲目恰好是大魔王等級高音的「死了都要愛」和「千年之戀」。
把每天都當成末日的絕望愛戀,千年轉生也烙印在靈魂裡無法忘懷的傷痕……短暫瞬間和漫長堅持的交錯,向來很能打動我。
所以,這個故事裡出現一對神奇的CP:一個是把每天都當作末日在狂歡的Sean,另一個卻是恆久追逐心中那個捉不住的影子的白澤。
說起來,等妖式第二集能夠出版,真的讓我異常雀躍,
因為這本書裡出現的第二對CP,在我剛寫完第一集還在修稿時,就不斷在腦袋裡叫囂,導致我不得不開始構思他們的相愛相殺;
同時,小萌獸曹嘉聖和大腹黑盧小貓的故事依舊在主線裡熱鬧展開,
加上曹家惡魔大姐登場、剛毅可口的曹式道門第二十八代家主接班人曹嘉雋現身、還有幾個現在還不能說說出來會爆雷的新角色……
毫不意外的,第二集就這樣華麗麗爆字。
等到我從稿子地獄裡回神,已經爆了超過一萬字,最後,幸好在鞭擊大人充滿善意的眼光下,特許這次不用全砍,
在此表達絕對感謝之意,不然我當時走投無路到差點把本書的***場面給刪了。
(咦?哪裡錯字了嗎?沒有啊。)
是的,***消音處正是小萌受和大腹黑的突破性進展,也是第二集最最最重要的亮點!
居然一刀未剪的順利在男性鞭擊大人的審稿下闖關成功實在讓人太訝異!加上封面封底心跳加速甜蜜滿點的精采,無論如何我已經徹底的圓滿了~
編輯大人美編大人繪者大人,請接受我的告白感謝>///<
最後,因為Sean強力要求曬甜蜜,在此送他一段恩愛小番外,相信大家看完序篇後再看故事,一定馬上就能猜到知道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新開幕的熱門話題店家,花團錦簇的粉紅色裝潢,完全走甜美少女風路線的法國甜品店,今天店內坐著一桌年輕人。
這種店坐著年輕人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下午茶尖峰時段店裡竟然只有一桌人,更不正常的是這票人裡只有一名女性其他皆為男性,至於最最最不正常的是──
「簡訊通知下午兩點半碰面沒錯吧?」靠牆的白色帽T高中生,邊問邊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中疑似蝴蝶刀的小型凶器。
「不意外,Sean老大又遲到了。」
戴著金邊眼鏡的幹練大學生正用碼錶計時,飛快組裝放在水杯旁邊的零件,最後扣上彈匣,不太滿意的咂嘴:
「可惡,比老大的最高紀錄還是差5秒。哎,打個電話吧?妳上次不是跟老大要了手機?」
他詢問的對象是這桌裡唯一看起來正常的女孩。顯然精心打扮過的漂亮女孩紅著臉頰,卻嘆了一口氣:「還需要你說嗎?打二十幾通了,沒接。」
然後,她習慣性的把玩著手中看似正常的香水瓶。突然,她前方那隻毫無動靜的手機意外的響了。
「是老大!」
女孩尖叫,接電話時過度激動,不慎壓到香水噴鈕,無色水霧灑到空中,擊中一團半透明黑氣,黑氣中心的怨恨五官瞬間浮現,扭曲了半秒便不甘心的滋ㄧ聲化為空氣消失。
剛好要送菜單過去點餐的服務生立刻臉色慘白逃回內場,說什麼也不肯再接近這桌。
「Sean,我們等好久……」
女孩一句話都沒說完,蝴蝶刀少年立刻搶過她手中電話,按下擴音大喊:「Sean老大,你要過來了嗎?」
金邊眼鏡的青年咳了兩聲。「老大,你這次遲到50分鐘,很遺憾的我必需代替總部預先通知,下個月你會被扣5%獎金。」
手機彼端沉默一會,說話的卻不是Sean,而是個清冷淡漠的聲音。
「我是Sean的搭檔,你們是他的實習生吧?」
「咦?」三個年輕人面面相覷。居然是「他」?說是搭檔,但他們都知道,「他」其實是由老大負責監視的高危險罪犯!
「為什麼是你用老大的手機回電?老大呢?」金邊眼鏡的青年臉色一沉。
「他剛剛在任務進行時中槍,別再打他手機了,很吵。」
「騙人!Sean老大趨吉避凶的直覺最靈,槍又是他的本命武器,他怎麼可能會被槍擊中──老大現在怎樣?到底發生什麼事?喂?喂!你說話啊?不要掛斷!可惡!」
再怎麼咒罵,對方還是收線了。後來一整天,三人無論如何焦急地撥Sean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
按掉手機,眼珠冰冷的美男子低頭,四周泥濘的柏油路面上,縱橫散落敵人的殘軀碎塊,而他眼前,躺著那個胸膛只剩微弱起伏的男人。
他把手放到男人的襯衫上,再靠近一公分,便能碰到那個還在冒著煙硝熱氣的細小彈孔。
他心裡五味雜陳。
那些乳臭未乾的小鬼說得對,這趟如果是Sean單獨出任務,必定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是他大意,沒注意到對面樓頂還藏著一個人類狙擊手……
「閃開,小心!」
在Sean把他推開的瞬間,消音後的灼熱子彈便已炸進Sean的胸口。
「渾蛋……」Sean即使咬牙想反擊,卻仍不甘倒下的剛毅神情,熟悉得讓他腦中頓時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Sean的模樣,和他苦苦追尋百年的對象霎時重疊。
「卑賤的人類!竟敢妄動祂尊貴的軀體!」
痛苦的忿怒感消退之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動用了體內殘存不多的妖力,把對手埋伏的人馬全都虐殺殆盡:有些是人,有些是妖物。
血雨,一滴滴落下,襯出Sean略嫌蒼白的古銅色臉頰肌膚。
他能感覺自己體內被Sean設下的監視禁錮逐漸微弱,那顆子彈顯然對Sean造成極大的殺傷力,如果丟下不管,也許此人往後再也不會張開眼睛。
就是現在,他逃亡的最佳時機。
他動了,卻不是離去,而是俯下身,指尖撫摸那張眼簾緊閉、體溫極低的臉。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
僵硬又生澀地把嘴唇輾上Sean冰涼的唇角,讓Sean放在他身上的禁制力量得以盡速回到原主身上,修補嚴重的傷口。
Sean或許感覺到能夠拯救自己的解藥就在嘴邊,他反射性的掠奪、飢渴地狠狠回吻。Sean的胸口再次恢復正常起伏,卻咬住他的嘴唇不肯放開,沙啞的嗓子發出詠嘆般的低聲訊問。
「你是,在幫我?」
「不想欠你人情而已!」
Sean伸出手,摁住他想躲開的臉。
不期然的,Sean驀然睜眼,捕捉到他一瞬間來不及掩飾的心慌。
依舊彼此碰觸的唇,讓他感覺到Sean嘴唇微彎的戲謔弧度,接著,也嘗到了被咬破的嘴唇上泛開的鐵鏽血腥。
是生命復甦的味道。
「你真不可愛。這時候就要騙騙人,至少該說,你愛上我了。」
靜默無聲中,血雨落盡。
他拍開Sean的手,恢復一臉冰冷孤傲。
「莫名其妙!你還要躺多久?沒死就自己站起來。」
似乎,不知是誰的心跳,此刻慢慢加速。
欸!話說這樣一來連序也爆字數了嗎Orz?那還真是太始終如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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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楔子:禍端
凌晨三點半,地下酒吧正進入夜之歡愉的高潮,大門無預警地被撞開,來人慢慢走到吧台最邊緣坐下。
對於這個類俱樂部形式的酒吧來說,男人非常面生,但又不由自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那無數眼神,一律先是詫異,再來轉為驚豔、癡迷。
「新加入的會員?」
「不知道,你見過嗎?」
「當然沒有,這樣的人,見過就不可能忘記吧。」
對,過目難忘。男人有一張美得不像話的臉,身上的灰色西裝雖然因為小皺痕而顯得不太正式,卻平添了他的頹廢美,可惜他表情太冰冷,只差沒在額頭上貼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儘管如此,男子還是迅速成為酒吧裡的最大焦點。
§
白澤腳步搖晃,走得不穩,但仍準確邁向他一眼就看上的座位。這個位置離現場駐唱的樂團最近,旁邊就是舞池,依稀能聞到台上由熾熱霓彩燈光蒸發出來的熱氣。
「低劣人類的味道。」他皺起眉,但在聽見樂團主唱歌聲的瞬間,內心煩躁便被驅散不少。「難怪,所有推薦者都說這裡有個謀殺傷口的地獄之聲。」
他露出疲倦的神色,靠著吧台邊緣,閉眼捕捉那個似乎能夠傳入靈魂深處的微啞音浪。被暱稱為Sean的駐唱歌手,確實擁有天生好嗓。
『絕望的愛戀,要恨多久才看得見盡頭……』
以前的他,最討厭走進充滿嘈雜人聲和混濁人氣的地下室,然而,現在整間地下酒吧強力放送的現場樂團駐唱,還有猛烈易醉的各種危險調酒,剛好可以麻痺他的感官和記憶。
而且,這裡連特殊隱藏酒單的名字,都很適合他現在的情緒。
「一杯千年雪。」
不是熟客,卻點了熟客酒單?
酒保露出狐疑眼神,瞄了瞄這個異常美麗而沉默的陌生客人,接著才從冰櫃取出酒杯,倒入酒精濃度高達百分之四十的琴酒,
再拿起桌邊的噴瓶,往杯中噴灑少許應該是苦艾酒的液體,最後,在杯緣裝飾一顆鹹橄欖,完美的一杯調酒就被推到白澤面前。
「請。」
昏暗而閃爍的燈光下,可見整只酒杯外層結覆的白色霜花。
『對你的執著,要到幾時才算最後……』
只是普通的馬丁尼,但因酒保動作夠快,酒杯送到客人面前時仍是結霜狀態,猶如被雪冰封的酒雕,
所以有了「千年雪」這種熟客才知道的稱號,但酒保可以肯定,他以前從沒看過店裡出現這麼好看的男人,這個美男子絕對是頭一次走進零下酒窟。
白澤以指尖夾著杯腳,寒霜立刻在他的體溫下變成細水珠。他早就在其他Pub喝醉的酡紅臉頰於是露出諷刺一笑。
「真可笑。」
雖說是千年冰封的雪,實際上只是偽裝,只要一觸碰,冰霜立刻就會消失。
這杯酒豈不就像他自己?
看似冰冷刻薄,但其實只要那個人肯來接近觸碰,哪怕只是一瞬間,這些偽裝都會在他給的溫暖裡消失。
可是那個人卻連回頭再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
常常在樹下盯著花草,從玉蘭花開的香氣裡走入奇想,
偶爾被翩然飛過的華麗迷惑,就代替牠自言自語了起來。
而小說,那是想做一輩子的幻蝶之夢。
Chapter.1:來自幻境的異能
Chapter.2:墜落谷底的救贖
Chapter.3:危機逼近
Chapter.4:接續往日的齒輪
Chapter.5:揭開黑暗過往
Chapter.6:紫微垣局之戰
尾聲:願終
楔子:禍端
凌晨三點半,地下酒吧正進入夜之歡愉的高潮,大門無預警地被撞開,來人慢慢走到吧台最邊緣坐下。
對於這個類俱樂部形式的酒吧來說,男人非常面生,但又不由自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那無數眼神,一律先是詫異,再來轉為驚豔、癡迷。
「新加入的會員?」
「不知道,你見過嗎?」
「當然沒有,這樣的人,見過就不可能忘記吧。」
對,過目難忘。
男人有一張美得不像話的臉,身上的灰色西裝雖然因為小皺痕而顯得不太正式,卻平添了他的頹廢美,
可惜他表情太冰冷,只差沒在額頭上貼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儘管如此,男子還是迅速成為酒吧裡的最大焦點。
§
白澤腳步搖晃,走得不穩,但仍準確邁向他一眼就看上的座位。
這個位置離現場駐唱的樂團最近,旁邊就是舞池,依稀能聞到台上由熾熱霓彩燈光蒸發出來的熱氣。
「低劣人類的味道。」他皺起眉,但在聽見樂團主唱歌聲的瞬間,內心煩躁便被驅散不少。
「難怪,所有推薦者都說這裡有個謀殺傷口的地獄之聲。」
他露出疲倦的神色,靠著吧台邊緣,閉眼捕捉那個似乎能夠傳入靈魂深處的微啞音浪。
被暱稱為Sean的駐唱歌手,確實擁有天生好嗓。
『絕望的愛戀,要恨多久才看得見盡頭……』
以前的他,最討厭走進充滿嘈雜人聲和混濁人氣的地下室,
然而,現在整間地下酒吧強力放送的現場樂團駐唱,
還有猛烈易醉的各種危險調酒,剛好可以麻痺他的感官和記憶。
而且,這裡連特殊隱藏酒單的名字,都很適合他現在的情緒。
「一杯千年雪。」
不是熟客,卻點了熟客酒單?
酒保露出狐疑眼神,瞄了瞄這個異常美麗而沉默的陌生客人,
接著才從冰櫃取出酒杯,倒入酒精濃度高達百分之四十的琴酒,
再拿起桌邊的噴瓶,往杯中噴灑少許應該是苦艾酒的液體,
最後,在杯緣裝飾一顆鹹橄欖,完美的一杯調酒就被推到白澤面前。
「請。」
昏暗而閃爍的燈光下,可見整只酒杯外層結覆的白色霜花。
『對你的執著,要到幾時才算最後……』
只是普通的馬丁尼,但因酒保動作夠快,酒杯送到客人面前時仍是結霜狀態,猶如被雪冰封的酒雕,
所以有了「千年雪」這種熟客才知道的稱號,
但酒保可以肯定,他以前從沒看過店裡出現這麼好看的男人,這個美男子絕對是頭一次走進零下酒窟。
白澤以指尖夾著杯腳,寒霜立刻在他的體溫下變成細水珠。
他早就在其他Pub喝醉的酡紅臉頰於是露出諷刺一笑。
「真可笑。」
雖說是千年冰封的雪,實際上只是偽裝,只要一觸碰,冰霜立刻就會消失。
這杯酒豈不就像他自己?
看似冰冷刻薄,但其實只要那個人肯來接近觸碰,哪怕只是一瞬間,這些偽裝都會在他給的溫暖裡消失。
可是那個人卻連回頭再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
「彥……」像一根刺,數百年來牢牢扎在中樞神經裡的那名字,在無預警的情況下又迴盪起來。
他將整杯酒嚥下,液態雪般的辛香酒泉沖入胸膛,刺激他還沒癒合的內傷,痛得麻痺。
溫彥。
吞下去。不准再喊這個名字。
對他而言,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是。白澤仰起頭深呼吸,耳邊持續傳來主唱的蠱惑美聲。
舞台上是一支只在零下酒窟這間Gay Bar駐唱的神祕樂團,配樂音準和主唱實力卻出乎意料的優秀。
白澤斜眼盯著那名就在他身前三尺的主唱。
男主唱即使不唱搖滾、不搭配電音,光是一首帶著嘶啞喉音的情歌,就足以讓整間酒吧氣氛炒到最熱。
『緊抱自己無聲淚流,假裝你還站在我眼前,施捨不屬於我的溫柔……』
聲音充滿蠱惑力的主唱,在幽暗環境裡根本看不清長相,
但是,他被黝黑緊身皮衣勾勒得一覽無遺的精壯輪廓,乍看之下與溫彥有幾分神似。
除了好嗓子和引人垂涎的體魄,主唱還有一雙專門獵豔的深邃眼珠。
那雙深沉眸子很快就注意到吧台邊一身沉灰西裝、異常妖魅的美麗男人。
白澤斜挑的眼尾和放縱的笑容、已經鬆開領釦的襯衫、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
全都在無聲透露赤裸的邀約。
主唱的聲音低了半拍,環繞著整間地下室的嘶啞歌聲,
頓時變得潮濕而曖昧,空氣裡火熱得彷彿可以掐出慾望。
『讓我躲進誰的無情懷抱,至少他空缺的心不為另一個人保有……』
白澤懷裡的上古公會專機,此刻強烈震動起來。
明知現在只有暗中幫助他逃亡的華菘會打電話過來,
但這麼晚了還打來,一定有急事趕著通知自己,
但白澤還是直接將所剩無幾的妖力輸送到手機裡,強硬關機。
因為,主唱正在對白澤輕輕點頭示意,透露著接受邀約的訊息,
此外,這首與白澤的內傷共振到幾乎嘔血的煽情歌,也已快要結束。
『……這一刻,追逐足跡擦身而過,愛情脫軌不再為你停留,放開掛在懸崖邊緣的手
我飛翔,墮落姿態放肆嘲笑絕望。』
最後一個音結束,主唱取下耳麥,把場子交還DJ,
一時之間,酒吧內充斥著震耳欲聾的高分貝搖滾音符,所有半醉半醒的舞動身影都瘋狂了。
Sean沒有浪費時間讓白澤被別人搭訕走,
他一走下舞池,在無袖皮衣外隨便套件外套,便拎著車鑰匙朝白澤走來。
「要去我家、你家,還是汽車旅館?」
白澤瞇眼看他,醉紅的眼眸勾人心魄。
Sean的一身褐黑皮膚、深邃五官,還有自信心強烈這一點,全都像溫彥。
「都不要。」白澤擋住男人伸出來摟自己腰的手。
Sean挑眉笑了。
「通常,我不接受彆扭又喝醉的男人,不過你擁有讓人忍氣吞聲的本錢,我願意破例。地點你選吧。」
對方近在耳邊的嘶啞聲音,比他在舞台上的歌聲還令人甘願為之沉淪。
白澤咯咯笑,修長手指撥亂對方手中的鑰匙串,發出匡啷匡啷的金屬聲響。
他不會笨到冒險待在他所不熟悉的地點,好讓地府冥官或上古公會其他人追蹤到。
自從被妖盟法庭判刑確定,又被溫彥親自動手封印打傷以來,
他已從押送往人間除厄師事務所的途中,違法逃亡近一個月。
「不用麻煩,在你車上就好。」
「沒問題。那麼,記得我的名字,我叫曹夙。」
男人幽森的眼底映出有趣的光芒,轉頭向酒保眨眼:「再來兩杯千年雪,他剛才的消費全都記我帳上。」
這次,白澤沒有拒絕曹夙的體溫和擁抱,當然,也沒有拒絕那杯依舊冷若冰霜的馬丁尼。
他不在乎曹夙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誰都知道只是一夜風流,玩玩罷了。
白澤堅持找上曹夙,也不過是因為在加密網頁上瞥到他一張背影照片……
曹夙的身形輪廓,真的與溫彥有那麼幾分神似。
§
但,白澤絕對沒想過自己活了兩百多年來,
畢生首度的放蕩行徑,居然在對方把車開到荒郊野外、緊鎖車門的那一刻就徹底結束。
喝醉的白澤,一時分辨不清曹夙掀倒座椅向自己撲來的敏捷,到底是不是來自慾望。
「乖一點。」
曹夙成功按緊白澤的雙臂,翻身跨坐在男人腰上,他原本魅惑的聲音此刻充滿勝利者的得意。
「我不想你受罪。」
白澤輕蔑冷笑,直視曹夙的幽深眼珠,還有像極溫彥的身形輪廓。
「我說過自己是被壓的那一方嗎?」
才剛要反擊,白澤卻驚覺在曹夙的壓制下,自己一雙長腿居然在緩緩合攏,變回妖物的原樣——
一條傷痕斑斑尚未癒合,雪白鱗片都已剝落,甚至灰化的巨型爬蟲類悲慘尾巴。
「怎麼會?」白澤想掙扎,卻動彈不得。
曹夙一臉惋惜。「真可惜,本來是那麼漂亮的月光白,卻搞成這副德性。」
曹夙的手背順著白澤尾部斑駁鱗片,往上曖昧滑動,
他帶著菸草味而潮濕的人類氣味,在白澤動彈不得的耳邊擴散。
「如果當初就安分一點,也不至於落到這麼狼狽的下場。」
男人充滿調笑意味的嗓音聽在白澤耳裡,只能引發無盡的憤怒和抗拒。
「不准碰我!卑賤的人類!」
白澤的意識從酒精裡清醒,他是哪裡著了道?
平日喝得再怎麼爛醉,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就褪去人身化形,絕對是零下酒窟的酒有問題!
可是,他明明一直在注意酒保的動作,
酒保為他和曹夙調製千年雪的方式完全一樣,
冰櫃裡的空酒杯、琴酒、另外裝進噴瓶裡的苦艾酒、裝飾用的鹹橄欖,毫無異狀。
「是酒?酒裡放了什麼?明明你也有喝,為什麼會──」
「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喝了什麼的話……」
曹夙在白澤身上坐正,舔舔自己還殘留酒香的嘴角微笑。
「為了你,今晚我可是下足重本,噴瓶裡混了我珍藏多年的Holy water,
雖然是西洋玩意兒,但無色無味,很適合除厄師用來作為驅邪收妖的小道具。
我猜,咱們有必要更深入地彼此認識一下。
我叫曹夙,千萬別叫我曹先生,聽起來太生疏,
如果你喜歡疊字或裝可愛,夙夙、小夙,我都可以接受。只是不要忘了——」
曹夙一邊囉嗦,一邊手腳俐落地壓制著白澤的死命掙扎與咒罵。
「白澤,我不管你以前曾經多風光多了不起,從現在開始,你就只是我這低賤人類的直系下屬。」
「我X你──」
白澤再次張嘴,還沒罵完,曹夙已經笑容可掬地收緊左掌,狠狠鉗入他脖頸,掐斷白澤對自己的惡毒咒罵。
尖刺般銳利的東西,捏在曹夙寬厚的掌心,直接掐進白澤的喉嚨裡。
在白澤的意識停止前,依稀還聽到曹夙不正經的嬉笑。
還是那個啞啞的煽情聲音。
「剛才我聽見你對頂頭上司的第一個要求,答案現在立刻就給你,我批准了。
不過,今晚你恐怕沒辦法吧?改天如何?」
下流……
不,這人根本是下賤。
白澤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失去意識。
他其實不記得自己是為什麼而暈過去的,可能是因為太痛,或是太憤怒。
不過,他後來每每想起此事,都覺得自己當初是氣到血管爆了幾條的可能性高一點。
不過現在,直接暈去的他,並沒看到曹夙後來的狼狽模樣。
曹夙掐住白澤的手掌處,一環罡氣緩緩滲入白澤喉部。
等到罡氣完全消失,白澤的軀體也不再產生任何抽搐,
曹夙立刻向後重重倒回椅內,扯開胸前的皮衣拉鍊,大口喘氣。
不知是否光線太暗,曹夙的古銅色肌膚之上,此刻雖汗水淋漓,卻沒有正常的健康色彩,反顯黯淡蒼灰。
「情報沒搞錯吧?這樣也叫做他已經失去八成功力?這老妖怪十成功力時豈不天下無敵?
要不是我的身體還殘存一點道家法術的反射動作……
還好認主儀式已算完成,要不然,之後誰才是老大那還說不準!」
曹夙輕啐一聲,偏過頭去看身旁那個還維持著美麗皮相的妖怪。
白澤先飲了聖水,才會這麼快就被他的法術纏住,
美麗的男人現在已陷入生平最渴望與最恐懼的情境裡,
不知夢見什麼,他動也不動,眉也不皺,只是靜靜淌下兩行淚。
難以置信的溫柔恬淡,以及隨著淡淡妖氣渲染於空中的悲哀。
曹夙看得愣神,慰問不自覺脫口:「呃,別哭……」
想起白澤現在根本聽不見,他立刻閉上嘴,暗罵自己笨蛋,
接著轉頭瞥到儀表板上螢光顯示的時間,曹夙大驚。「天要亮了?不好!」
耗力過度加上驚覺時間緊迫,讓他完全無法保持冷靜,心悸不停。
把救急藥片扔進嘴裡,曹夙發動引擎,黑色轎車便飛快馳入辛亥路,沿路在霧氣濃稠黏滯的隧道超速行駛。
大概是因為從荒郊駛出,黑色的車尾似乎在草叢中碰斷了什麼線狀物,
車內正趕時間的曹夙毫無所覺,那絲銀線便即融入夜色,一閃而逝。
Chapter.1:來自幻境的異能
L.W.學院,大部分學生都已考完試放寒假去,只有走廊邊緣最偏僻的一間教室還開放。
這是補考教室,所有因不可抗力因素而錯過期末考的學生都坐在裡面,由自己系上助教監督補考。
相較於多數同學的苦惱,坐在第一排靠窗的挺拔青年倒是刷刷刷振筆直書,
不到四十分鐘時間,所有計算題都在紙上順利解決,揹起背包繳卷離開。
監考助教魏敏非常訝異,收卷時順口問:「曹嘉聖,還有一個小時,計算題這麼多,你不再檢查一下?」
陽光氣息昂揚的曹嘉聖微笑搖頭,乾淨短髮透過光線,映出黑曜石的光澤。
「不了學姊,待教室太久很悶。還有,待會也得準備搭車回老家過年。」
那個無害笑容才綻開,商會系大三的魏敏,臉突然就紅了。
哇,以前真是所有人都看走眼,書呆曹嘉聖拿掉眼鏡、清除瀏海之後的模樣,居然可以這麼帥氣。
嗯,不只帥,還帥得讓人覺得有點面熟。
怎麼覺得好像曾經見過?不太可能吧?
她欣賞的類型,向來都是上等的極品成熟男子,這學弟年紀實在太小。
不過,魏敏還沒來得及從記憶深處喚出線索,曹嘉聖已跨出門檻對她揮手。
「下學期見,學姊。新年快樂。」
「喔,新年快樂,路上小心。」
魏敏看著曹嘉聖的背影,胡亂想著,
不知道他背包裡裝了什麼,看起來鼓鼓的,但好像又不是很重的樣子。
§
曹嘉聖遠離補考教室後,不禁長吐一口氣,明明是吹著冷風的一月,他卻滿頭薄汗。
他用剛拆石膏沒多久的手臂擦臉,順便抹掉一團死趴在自己額上甩不掉的小型聚合靈。
「不要再跟著我,要見光了!」
將無害聚合靈扔回長廊暗處,曹嘉聖邁步走到明亮刺眼的正午陽光下,
衝著自己的肩膀衣襬一陣猛拍,他身上飛快竄出十幾團半透明小黑影,吱吱尖叫著奔回黑暗。
「唉。」曹嘉聖總算覺得呼吸順暢,口鼻處不再像被摀著一層毛面具。
「你這就是突然覺醒的妖力全開模式啊,聖。」
以上是盧曉肖替他目前狀況所下的注解。
自從曹嘉聖發現自己非人的真實身分,並且傷癒出院,
很快便察覺自己原先時靈時不靈的陰陽眼,一下子被迫打開,
他如今不只看得見妖鬼精魅,甚至連人類身上較強的怨氣,都可以「看」見顏色與形體。
盧曉肖說這是因為他的妖力全開,又曾被修道者的訊號核寄生許久,染上道力,
最後才會變成這種人道、妖道、鬼道一覽無遺的古怪現象。
「聖,從今以後你就是一盤萬靈活動指鬼針了耶。」
盧曉肖給出結論的同時,那雙湖綠綠的眼睛同時閃爍出豔羨。
「這種沒用的技能有什麼好羨慕?」曹嘉聖倒是對盧曉肖的結論不置可否。
他記得自家三叔曾說過,要是沒能力避開它們或收伏它們,看得見遠比看不見更凶險,
還好他目前尚未遇到懷抱惡意的能量體。只是,真的也有不少事困擾曹嘉聖。
比如說,他時常會分不清自己當前所看見的究竟是現界、虛界、還是靈界。
罷了,不想那個,他目前還有更多更需要煩惱的事。
像是,他現在背包裡的那個東西。他將背包拉鍊拉開一道縫,摸摸背包內本來不該有的東西,再次頭痛。
「盧曉肖,你的體貼模式真的很健達出奇蛋啊——」
這一陣子,曹嘉聖完全進入為補考而瘋狂讀書的好學生狀態,沒時間去理盧曉肖,
所以,盧曉肖也乖乖地每天以存在感薄弱的貓形陪著他,曹嘉聖便不大管那隻貓究竟都在忙什麼。
昨晚只趴在書桌前闔眼的曹嘉聖,早上梳洗完出浴室一看,紗窗門又開了一條縫,
盧小貓不見蹤影,床上被子慵懶混亂。
不過,曹嘉聖沒時間收拾,他滿心想著要提早一小時去教室再唸些書,
於是揹起昨晚就已將課本及文具放入其中的背包走了。
曹嘉聖走入有一群理工科學生聚集著討論題目的綜合補考大教室,
然後打開背包拉鍊想拿出經濟學課本再讀一次重點──
但,他早就收拾好的課本不見了,從背包裡冒出一瓶重量和課本差不多的礦泉水,
還有體積跟課本厚度差不多的,枕頭!
曹嘉聖呆住,被嘴裡還沒嚥下的三明治噎到。
「咳咳咳,搞什麼?」我的課本呢?
枕頭上還黏著一張寫有貼心小語、蓋了一只小貓掌印的便利貼。
聖:
看你最近都睡不好,到補考教室後不要只讀書,記得補眠,還有多喝些水。
沒書可讀的曹嘉聖,只好在發完呆後迅速吃完三明治,
在眾目睽睽下拿出讓人哭笑不得的愛妻枕頭,把通紅的臉埋在枕頭裡,直睡到考試時間正式開始。
§
揹著裝了愛妻枕頭的百年不換大背包,
還在皺眉苦笑的曹嘉聖,一步跨入L.W.文學院區內最負盛名的中國式仿山林造景。
霎時,剛才還晴亮的天空被濃濃綠蔭掩蓋,曹嘉聖的視線驀地翻黑,震耳雷聲響起。
「怎麼突然變天?」
才剛發出疑問, 豆大雨珠已降下,瘋狂潑蓋。
眼前坡道不知從哪冒出一名顫巍巍的佝僂人影,
那人的腳步因突如其來的大雨一滑,蒼蒼白髮整個歪倒,顫抖著摔在黃泥道上。
「小心!」
曹嘉聖頂著暴雨衝去,超乎過往的速度,手腳俐落地將人接住。
「咦?」手感之沉讓他大為吃驚。
從那彎駝的背影看來,曹嘉聖原以為此人已是枯朽老者,但手臂上傳來的重量卻又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再細看,原來對方只是滿頭青絲已白、腳步踉蹌罷了,
他抬起頭來猛然瞪著曹嘉聖的臉,竟分明是個神色尖銳的鳳眼青年,目測年紀絕不超過二十五。
「你還好——」
曹嘉聖話還沒問完,對方臉上卻流露出無比詫訝,甚至惱怒的表情,他用力推開曹嘉聖的手。
Akashi1220 2014-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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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ax9794 2014-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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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fly1016 2014-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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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0408 2014-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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