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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已絕版
四名大學同寢室的男學生為了一名帶病的女子,讓全寢陷入傳染病的疑雲,到底是兄弟情誼重要還是性命要緊?重要關頭,想找到詛咒的源頭,能倚靠的線索只剩下一本天殺的「鬼日記」。
我走向水槽,伸出手指去挖水泥牆,挖得連指甲都裂了也不停下。景色赫然一轉,我被關進水槽下方的窄狹空間,側躺在冰冷的地面求助無門,後方忽然伸出一雙腐敗的手,十指猛然扣住我的脖子,可以聽見她斷斷續續說著:「你也出不去了、你也出不……去……嘻嘻……。」
「我沉進幽冥之中,我再也出不去了。但是我聽得見你……你,也出不去了。」——摘錄自日記第十一頁
柚臻
在柚臻的小說中──我們都是偷窺者。
最卑劣、不堪的人性,在她的筆下一覽無遺。
出道十年,出版作品超過五十部,並以熟練、懸疑的筆法攻占兩岸出版界。
著有《大獵殺》、《食骨庵》、《煉妖師》等多部作品,於2008、2009年獲得第八、九屆倪匡科幻獎佳作。
2012年更以【病態】系列作品創造話題,結合社會亂象所勾勒出的驚悚情節,卻也是充滿無奈的人間悲歌,讀者的呼喊下,推出第三部作品《死亡陷阱》。
部落格 http://www.wretch.cc/blog/cansnail
在柚臻的小說中──我們都是偷窺者。
最卑劣、不堪的人性,在她的筆下一覽無遺。
出道十年,出版作品超過五十部,並以熟練、懸疑的筆法攻占兩岸出版界。
著有《大獵殺》、《食骨庵》、《煉妖師》等多部作品,於2008、2009年獲得第八、九屆倪匡科幻獎佳作。
2012年更以【病態】系列作品創造話題,結合社會亂象所勾勒出的驚悚情節,卻也是充滿無奈的人間悲歌,讀者的呼喊下,推出第三部作品《死亡陷阱》。
部落格 http://www.wretch.cc/blog/cansnail
第一章 恐怖病毒
第二章 鬼日記
第三章 通風孔的眼珠
第四章 石膏塑像
第五章 滅口
尾聲
第二章 鬼日記
第三章 通風孔的眼珠
第四章 石膏塑像
第五章 滅口
尾聲
第一章‧恐怖病毒 1-1
大學三年級的生活是愜意而開心的,沒有四年級的專題要忙,也不像初入學校的懵懂無知。
我坐在宿舍裡面吃著泡麵,一邊透過窗戶的極佳視野偷窺操場上正在打排球的學妹。
才吃沒幾口,同寢室的阿哲就回來了。他是留著小馬尾的傢伙,明明是男生卻耍帥留著長髮,因此在學校並不受男生歡迎,不過女同學們倒是非常喜歡他。
託他的福,我常常有女生送來的免費點心可以吃。也因此,我們建立出深厚的酒肉朋友關係。
「幹嘛愁眉苦臉?」我吸了一口麵問他。
阿哲雖然平常就不怎麼開朗,總擺著一付撲克臉,但是今天的情緒似乎更差。他把書包摔在床舖上,甩了甩頭沒有回答我。
我不想去招惹一個心情不好的人,太白目只會遭受池魚之殃,於是我沒有追問,識相的繼續吃著我的麵。
約莫過了半晌,阿哲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不耐煩的抓過手機,我以為他會對著電話咆哮,沒想到他卻換上與表情不符的溫柔語氣,對著電話的另一端撒嬌:「沒事,我很好啦,妳自己也要去吃飯……嗯,好,明天見。」
我聽著他吐出的肉麻話語,不禁混身掀起一陣雞皮疙瘩,猜想那一定是他女朋友打來的電話。
我和他女朋友也很熟,那個女生擊退所有情敵成功登上阿哲女友的寶座,讓無數美女折腰,更讓不少同學跌破眼鏡。
他們會交往到現在,實在費人猜疑,連我都不禁懷疑起阿哲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或許這也正好驗證了「情人眼中出西施」這句話。
他的女朋友有個小名,大家都叫她「小雀」。雖然是個別緻可愛的稱呼,不過卻充滿戲謔意味。
會這樣叫她絕對不是因為她的體形嬌小,她的體形一點都不小,依我的目測至少有六十公斤。幸好阿哲的體重有七十,所以小雀還有十公斤的空間可以胖,只要別超過阿哲的體重都是可接受範圍。
小雀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她臉上的雀斑非常多,所以從國中開始,同學們就都以「麻雀」這個外號稱呼她。
但這個外號並不好聽,因此阿哲就自己改叫她為小雀。小雀、小雀的叫著,周圍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對她改口叫小雀。
不過她也不是沒優點,我相信她一定對阿哲很溫柔,阿哲才會抵擋不住她的獨特魅力。
她還有一點是別的女人無法勝任的,我總是開玩笑的跟阿哲說,要是他在半路昏倒,小雀一定可以把他扛到醫院。
「小雀打給你喔?」我好奇的問他。
「對,她說晚上要趕報告,不能陪我去看電影。」
「喔,原來你為了這個心情不好。不過……我說你們,每天在學校都可以見面,她只是今天晚上不能陪你看電影,你幹嘛心情差成這樣?」我一邊說,一邊把泡麵碗塞進垃圾桶。
「你不會懂。」他冷冷的打斷我的話。
我確實不懂,不僅不懂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小雀,更不懂的是……他才和前女友分手不到三個月,怎麼會這麼快就愛上另一個女孩。
畢竟他和前女友交往超過三年,沒想到他前女友竟然會為了分手搞失蹤這招,什麼也不交待就避不見面。
阿哲那陣子整個人憔悴無比,腰圍瘦了一大圈。我想他一定很愛前女友,不過……沒想到他會振作的這麼快,不到三個月就愛上小雀。
唉,感情的變化果然很複雜,不是我們這種宅男可以理解的。
我不再多理會阿哲,逕自從抽屜拿出課本複習,下個星期就是期中考了,我沒有多餘時間去管別人的死活,更何況阿哲不會這樣就死掉。
*****
由於期中考將近,於是我把自己埋在書堆裡抱佛腳,過著與世無爭的閉關生活,導致學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件,我都渾然不覺。
一直到考完,我打算找阿哲去吃飯慶祝一下,才得知這件事──
「喂,我考完最後一科了,我們去吃燒烤。」我打電話給阿哲。
總覺得自己好多天沒有看見他了。
「我不去了。」阿哲冷漠的回應我。
「幹嘛不去!走啦。」我又說了一次。
「我在醫院。」阿哲說。
醫院?我陡然一驚,難怪這幾天都不見他回宿舍。
「你在哪家醫院?是不是車禍?要不要去看你?」我急急忙忙的追問。
「不是我,是小雀出事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
「出什麼事?」我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阿哲出事,是小雀出事。雖然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不過交情還是有深淺之分。如果阿哲和小雀分手,我和小雀大概也會見面不相識,當作陌生人擦身而過;但是我和阿哲即使畢業了,在半路上遇見依然會打招呼,這就是交情深淺的分別。
「沒有,就只是生病。」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倦怠。
我伸出手指算了一下,記得阿哲是前天開始就不見蹤影,這麼說來……小雀可能已經住院三天了。
是什麼病這麼嚴重,需要住院三天?我又開始緊張起來,總覺得基於人情義理,我應該去探望她一眼,怎麼說都吃了人家半學期的愛心便當。
「你們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你們。」我說。
「不用,沒關係。」阿哲的語氣似乎有些為難。
「快點說啦,不要婆婆媽媽的。」我繼續死纏爛打。
「我們在綜合醫院……」阿哲拗不過我的要求,終於告訴我醫院和病房號碼。
不過他在最後還加注了一句,到了醫院必須先打電話給他,不可以自己一個人進病房。
單純的探病,被阿哲的警告搞得神秘兮兮。為什麼不能直接進病房?我在腦海中作出無數個假設,是因為小雀現在沒穿衣服嗎?還是小雀的家人也在病房裡,所以怕我貿然進去會尷尬……
或者是……小雀的病情已經嚴重到會讓我驚詫的地步?我暗自祈禱不會是這個選項。
第一章‧恐怖病毒 1-2(未完)
我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往醫院出發,路上帶了一盒蘋果禮盒。
到了醫院,我隨即撥通阿哲的電話,讓他來帶我去病房。
阿哲頭髮凌亂的來到醫院大廳接我,乍見到他的模樣,我整個精神為之一凜。一向打扮乾淨的阿哲竟然鬍子也沒刮,頭髮還油膩膩的像是幾天沒洗。
「你都沒洗澡嗎?」我直覺的問他。
「嗯,我沒回家。」阿哲說。
「你該不會也沒去期中考?」我憂心的問他。
沒去考試肯定會被教授死當,但我憂心的不是他的成績,我擔心的是小雀的病情,無疑是重症才會讓阿哲徹夜守護在小雀的病床前。
阿哲嘆了一口氣,然後揉揉惺忪的眼皮,他等於是在默認自己沒去考試。
「陪我去抽菸。」阿哲說,然後抓起菸盒逕自往醫院外面走。
我捧著蘋果禮盒跟在他後面。
他不是一個喜歡聊心事的人,他愈是這樣,我就愈加煩惱,迫不及待想要去小雀的病房一探究竟。
「情況不太樂觀。」阿哲抽了兩根菸,心情稍稍整理妥當後才對我說。
「什麼意思?小雀到底怎麼了?」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一方面是擔心小雀,一方面也擔心阿哲會受不了打擊。
他的前女友不告而別,現在小雀如果再出事……我不免覺得,阿哲的感情路好坎坷。
「一開始以為是皮膚病,她的皮膚長出一塊一塊的紫斑。我早就注意到了,但她說是過敏,叫我不要太擔心。後來,她那天不是拒絕和我去看電影嘛,就是她的紫斑開始生瘡,怕會嚇到我……」阿哲點了第三根菸。
我沒見過他這樣狂抽菸的模樣,於是我在心中暗自揣想,小雀得的可能是癌症。癌症會讓皮膚和身體機能產生異變,紫班和生瘡極有可能就是健康警訊。
而小雀住院這麼久,說不定送醫時已經是末期了,否則阿哲不會如此沮喪。
我沒把心中的想法說出,靜靜的聽著阿哲繼續講。
「醫生查不出病因,只說生瘡的部份遭到感染。聽起來像是小病,不過小雀從進醫院開始就高燒不退,所以必須留院觀察。」他說。
「會沒事的。」我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我唯一能提供的安慰。
「希望會沒事。小雀到現在還沒醒,她的模樣有些嚇人,所以我不讓你直接進去看她。」阿哲說完,看了一眼我帶來的蘋果禮盒。
一會兒,他才又說:「不然我幫你把東西拿進去,你先回去。不過……她現在也不能吃東西。」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我說。
感染到阿哲的悲傷,我有種今天不去看小雀,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的錯覺在心中滋長蔓延。
何況,要是我現在不跟阿哲去看小雀,未免顯得沒有人情味,加上阿哲此時正需要心靈依靠,我不可以這樣拋下他,讓他獨自承受悲傷。
而且……我僥倖的想著,癌症不會傳染,所以不用害怕。
「好吧。」阿哲感激的看著我,然後領著我往病房的方向去。
我們穿過醫院充滿消毒藥水氣味的長廊,走廊上除了護士沒有看見其他病患與家屬在走動,靜默的可以清楚聽見我們兩人的踏步聲。
啪答、啪答的響著,回音像是從防空洞裡迴繞出來,有些遙遠卻又立體。
醫院的冷氣有些涼,拂在我的手臂上掀起一陣疙瘩。
我沒有什麼探病的經驗,對於病房樓層不禁感到陌生。病人住在這種沒有生息的環境裡,一定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寂寞淹沒吧。
「到了。」阿哲停在病房門口,再一次提醒我:「她的模樣不怎麼好看,你別嚇到。」
「好。」我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沒問題的表情。
「還有……講話要小聲一點,別吵醒她。」他又說。
感覺的出來他很保護小雀。
「嗯。」我再次用力的點頭。
得到我的保證後,他才輕輕的推開房門。
一進到昏暗的病房裡,我不自主的放柔了腳步,就怕吵起小雀。
房間的燈光很暗,只開了床邊的一盞小燈,與走廊的明亮形成對比。我有些不適應,不時的看向腳邊,擔心會踢到障礙物。
打量了一圈這間病房,居然是單人房。我直覺的驚嘆這樣的病房費用聽說十分高昂,剛感嘆著小雀家裡有錢,我轉而又泛起不安,難不成小雀的病容真的很可怕,可怕到需要將她隔離嗎?
我收起心中的不安,隨著阿哲來到床邊的沙發坐下。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病房裡頭有沙發,果然是高級的病房。
我把略顯寒酸的蘋果快速塞進沙發旁的冰箱,除了冰箱,這裡還有一部電視機,不過周圍沒有小床舖,我猜想阿哲晚上就是睡在這張沙發上看顧小雀。
「我看看小雀醒了沒?」阿哲說著,拉開擋住病床的布簾。
布簾嘩啦的被掀開,小雀的模樣乍然出現。
我差點「哇」的叫出來,下意識舉起雙手摀住嘴巴。
小雀的模樣根本不像活人,一張臉布滿不規則狀的紫色斑塊,就連脖子、手臂上頭也是,有些斑塊已經發爛,變成噁心的爛瘡,活似一具死了三天才被人發現的屍體,僅差爛瘡上頭沒長蛆罷了。
思及此,我不由得把那些紫色斑塊和屍體上的屍斑聯想在一起。這種假想讓我的胃酸不斷的往喉嚨上頂,反胃的不舒服感一陣陣襲捲而來。
「嗚。」我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不表現出厭惡的表情,就怕會刺傷阿哲的心。
為了調解反胃的不舒服,我放慢呼吸的節奏,卻不料竟會嗅見腐敗的氣味──這股味道就像泡麵擺了三天後,發出的餿味。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些爛瘡,崎嶇的皮肉往外掀開,一些黏稠的膿血附著在上面,像是要爆出來,又像是快要乾竭……
我愈是注意它,味道就愈是明顯的鑽入鼻腔,是肉爛壞的味道,混著一點說不上來的氣味,我無法形容,只能說這股味道非常不好聞。
我快速轉開視線,改看向小雀的臉。
小雀的臉很平靜,也察覺不出呼吸的起伏,我不禁懷疑她已經死了。
我咕嚕的吞下一口口水,但是唾液滑下喉嚨時,又開始覺得想吐,我產生自己吞進的是膿血的錯覺,好噁心。
噁心已經超過我對小雀的同情,我真想拔腿離開這裡。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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