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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感應

書籍編號:316

作者:哈娜

封面繪者:QUEEN.Y

美術設計:楊曉惠

責任編輯:陳惠珍

出版日期:2008-11-12

ISBN:9789866591297

定價:49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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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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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已絕版
 
故事從這個氣氛詭譎迥異的房間中開始,六個人及一具屍體進行著怪異的儀式。他們得到一筆遺產──一間地段絕佳的房子,但前提是,必須先將住在裡面的房客趕走……
 
「誰在那裡?」
 
嘻哈哈……
 
小孩的笑聲交互在黑暗的深處,忽遠忽近地,飄渺的像是錯覺,我有股不安的感覺隱約浮現。是房客的孩子?那房客把小孩獨自丟著,自已出門去了?
 
嘻嘻嘻……
 
「小朋友……?快出來,阿姨有事要找爸爸媽媽……」我已經站在最後一間房間門口,也就是上了鎖的那間。就當我要轉身去找那兩個小孩時,原本上鎖的房間咿呀一聲開啟了。
 
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我們」存在著,呵呵呵呵……
哈娜
我喜歡恐怖,說得正確點,我喜歡恐懼,最主要是因為那份晦暗及虛幻吸引我,不管是什麼形式的恐怖,都能喚出每個人心裡原本被保護的害怕,小時候曾玩過的鬼屋,到長大非要玩得驚聲尖叫的遊樂器材,都是恐懼的媒介。
但,最簡單又最引發人內心最深處的驚嚇,就是永不消失的鬼故事,就像我們腦中不時會響起某一首歌曲,鬼故事一但進入你腦海中就不會消失,因為它已經成為你恐懼的一部分了。



‥Trilogy Ⅰ‥Roomer
年輕律師古敏佑在叔公過世後與姐妹們共同得到一筆遺產──一間地段絕佳的房子,但前提是,必須先將住在裡面的房客趕走……

‥Trilogy Ⅱ‥Invasion
他住在這間房裡,作息日夜顛倒,沒有朋友,更不喜歡接觸人。當他發現他的住所有了微妙的變化,他決心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Trilogy Ⅲ‥The Others
她必須小心躲好,千萬不能再讓前夫找到她和孩子們,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為此,她必須要小心地……不著痕跡地躲在這棟房子裡……

他們從來不知道,這裡不是只有人而已……

TrilogyⅠ‧Roomer 1/3
我不信鬼的。

至少,沒有親眼見過之前,我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這世界還不夠亂嗎?戰爭、飢餓、攻擊、仇恨……已經讓世界滿目瘡痍,何必要鬼神來再參與?彷彿這一切還不夠似的。

所以,我不信鬼的。

只不過……

人的信仰在經歷變化之後是會改變的。

對……你猜對了,我遇到了非常不可思議卻不得不信的事。

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我們存在著。

這種說法實在模糊,現今科學發達的程度讓人難以想像,連自然生成的西瓜都能種成方的,又有誰真的能百分百保證種種無法解釋的奇異現象不是鬼神所為?說不定哪一天,人類與鬼魂是能並行生存在這世界上也是有可能的,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嘛。

幾萬年前,人類哪能想像現今世界的模樣?不經證實就否定所有超自然現象也未免過於狹隘,鬼魂也是人死後變成的啊,根本就不稀奇了,還有人跟鬼結婚,還不是生活了一輩子,經歷過的人言之鑿鑿,沒經歷過的人也只是聳聳肩,不去爭辯,這到底是沒意義的事。

我看我是昏頭了,說這些幹嘛呢,都說了沒經歷過的人,硬要人家相信也難,說不定還是不要經歷的好,這種事很難想像的,就像沒吃過人肉,又有誰能精確形容出人肉的滋味?是鹹的?還是油的?說不定是甜的,連想都會頭皮發麻!又不是心理變態,有毛病的人才會去想這些事。

看看我在說什麼啊?平常我不會說話這麼沒頭沒腦的,這不是自誇,但我跟你保證,舌粲蓮花是我的謀生技能之一,任何一句會讓人皺眉頭的話,哪怕只是一個字,我都會小心翼翼地斟酌再三,以防踩到地雷,誰叫我們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現代?說真話只會被當成瘋子,我只是虛偽,並不特別愛出這種鋒頭。

你看看,我又來了,又說到別的地方去了。

沒辦法,誰叫我現在躺在這裡?一動也不能動的,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這或許是後遺症也不一定,曾經聽人家說經歷過意外是會產生幻聽或幻覺的,說不定我現在剛好就在那種如真似幻的狀態,真希望這個幻覺快點過去。

誰叫我出了意外呢,一動也不能動的,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

……

你願意聽我說嗎?

我剛好有時間又有點無聊。

你也是吧?否則我講了這麼久的話,你早就打斷我了,所以我就當你是吧。

事情是這樣的……。

※ ※ ※ ※ ※

一個月前。

「啊?遺囑?」我用肩膀夾著話筒,七手八腳地整理手上的報表,方才電話響起時不小心打翻了咖啡,現在桌面上一團亂,我抽了一大堆面紙蓋在文件上,「我怎麼不知道叔公還有一棟房子?這些年他的財產都是由我們事務所來處理的啊。」

「你問我,我去問誰?虧你還敢說什麼叔公最疼你,疼到他有一棟房子都不知道?」大姐的聲音聽來跟我一樣忙碌,講話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倍,「看來叔公另外找了律師事務所來替他立遺囑,對方一直連絡不上你,卻輾轉找到我這裡來了,對方很急,叔公好像要把那間房子給你,我現在忙得要命,待會還要帶客戶去內湖看房子,我快遲到了,你快把電話抄下來,電話是……」

她火速地嘰哩呱啦唸了一串,也不管我到底有沒有記下來就掛了電話。

「真是的……。」我瞪著話筒,滿頭霧水,我現在也很忙啊,待會還要陪老闆去應酬,還有幾件土地糾紛官司連檔案都還沒翻開,行程滿到快翻過去,桌上六線電話同時響個不停,哪來的時間去管叔公的遺囑?

但念頭一轉,叔公有一間房子要留給我?我怎麼從沒聽他提起?想到這裡,我忽然失笑,當然了,叔公臥病在床快要四年了,早就是半個植物人了,而這些年我見到他的次數用十根指頭都數得出來,就算他想告訴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我默念著匆忙抄下的電話號碼,總覺得這號碼熟悉得緊,卻一時想不起來,就在我努力回想時,助理小葉捧著一堆紙條滿頭大汗衝進來,同時耳朵上的無線藍芽還在喂喂喂個不停,她的無框眼鏡半垂在鼻樑,抓到空檔對著我直嚷嚷:「你的電話快燒起來了,二線是法院伍書記,三線是大鼎開發的詹董事,六線是你大學同學約吃飯,你要先接哪一線?」

「三線!」我連忙回應,馬上伸手按下閃動的紅色小燈,換上職業用的開朗假高音:「詹董事!好久沒問侯您老,什麼大事得要勞駕您親自打電話?」

電話留言一波接著一波而來,我必須專心應付這頭老狸貓,這死老頭說什麼都要抬高土地售價,還質疑我擬的合約有瑕疵,當初為了這份合約,我整整兩個星期都埋在土地法及稅法裡,連才交往兩個月的女朋友都跑了,結果買方竟然不知怎麼查出大鼎開發所丈量的土地面積劃到約十分之一的政府公有地,拒絕依照合約上的面積及金額簽約,要求重新談過。

這下子非得要重新再丈量一次,這混蛋老狸貓居然還說什麼地契上的面積沒有錯,我天殺地根本連地契都沒碰到一角,更別提看到內容了。若要求丈量,這筆費用就要由律師事務所來出,這死混帳連這筆錢都要省!我心裡早就連連訐聲不停,但嘴上還是口角春風,不知情的人看了可能還會以為我現在正談成一筆龐大的生意呢。

我揉捏著寫下電話的小紙條,遺囑的事只得下了班之後再找時間連絡對方,不管怎麼樣,平白無故多了一間房子總是讓人感到開心的,就算是老狸貓也不能破壞我獲得一筆財產的喜悅。反正叔公又不是明天就會死了,總不急在這一時。

我想著,笑著,全然不知道意外總是不期然地發生。

TrilogyⅠ‧Roomer 2/3
我完全預料錯誤,叔公就在隔天的清晨五點離開人世。

當我睡眼惺忪地接起從不關機的行動電話時,那頭傳來驚天動地的哭聲。

「敏佑!叔公死了啊!」

我楞了會,「二、二姐!?」

「叔公半小時前走了,你快來。」這倒稀奇了,我這二姐自從五年前遠嫁日本後,一年難得回來一次,她是有心電感應不成?

「二姐,妳怎麼回來了?」雖然叔公突然逝世讓我驚訝,但還比不上二姐忽然回台灣的程度,竟然就挑了個叔公過世的前幾天?

「說來話長,你先來吧,我跟大姐在叔公家。」她啜泣地說完後就收了線,我還處在餘驚的恍惚中,她們怎麼會在第一時間就到了叔公家?哼!恐怕是為了遺產來的吧?

看樣子得請個假走一趟,先傳個簡訊給老闆,等到天大亮後再打電話報備這件事,我半張著眼,看著鏡中尚未梳洗的自己,鬍渣密密麻麻,眼角還沾著眼屎,滿臉油光殘著口水的痕跡,但腦子已經從掛上電話那刻起開始運轉。

刷牙的同時,我邊想著今天已經安排好的行程,一一想著要把行程挪到哪個時間比較妥當,今天首要事件就是連絡老狸貓的秘書敲定重新丈量的時間,順便約她去吃個小飯之類的,說不定還有個春宵可歡樂,老狸貓說起來做人很沒水準,但對女人的品味卻相當一流,他的秘書不但能幹精明,據說「其它功夫」也是了得,鏡中的我有點笑容了。

看著鏡子裡那個微笑的男人,忽然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血管裡流的一定是水銀混和鐵血,常年照顧的長輩死了,我還能這般從容地思考行程,甚至還幻想跟女人約會笑得閤不攏嘴,絲毫不感到難過。

沒辦法,我是真的不感到難過,自從所有能照顧叔公的人都相繼去世後,照顧沒有結婚且年紀老邁的叔公便落到我們三姐弟的頭上,對於照顧老人家這種事,我們三姐弟完全沒概念,只得讓錢去打理,這年頭只要有錢就什麼人都能找得到,我們請了個全天候的看護,為了怕看護暗中虐待叔公,我們更是加裝了監視器預防,認真說起來,我們也不算對叔公不好,只能說我們太忙碌,忙到心靈連一點點關懷的空隙也擠不出來,實際付出關心是得要花時間的,人道上盡點義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誠意了。

也由於這種種因素,像這種三姐弟相聚在一起的場合在這些年幾乎是沒有過,最近的一次是在二姐的婚禮上,還是硬湊出時間來的呢。

大姐是個工作狂,與其說她是工作狂,不如說她是愛錢鬼,只要有錢賺,她甚至是可以六親不認的,她最常講的一句話就是:「爹親娘親,不如錢親。」

曾經有一次,媽媽那邊的一房遠親要在台北買房子,明明一間四佰萬的二手公寓,地段屋況都不算上等,硬是被她抬高到五佰萬,暗中虛報,足足賺了這近百萬的差額,天曉得她用了什麼手段,把人家的皮剝了兩層,人家還千謝萬謝地送上一份大禮,真是被狗啃了良心,早晚有一天會被錢害死,但我想就算是被錢害死,她也會含笑九泉吧。

而二姐則是個標準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敗家女,花錢如流水就是在形容她這種人,你看過有人每餐都要吃上幾千塊的沒有?台灣首富也沒這麼凱吧?我從不知道她的職業,忍不住要懷疑她是不是為了物質享受下海了?否則怎麼能這般揮霍還不見疲態?大姐的想法跟我差不多,暗猜她被有錢人包養,而且是超級有錢人,原本我以為大姐會斥責她這般敗德,沒想到她想盡辦法打聽是想探查有沒有生意可做,某種程度來說,這種有利可圖的性格正是證明了我們是一家人的最好表徵。

還好在二姐尚未把我跟大姐搞垮之前,找了個日本凱子嫁了,否則不是我失手宰了她,就是大姐會把她片片生吞了。

總之,我們今天是聚在叔公家了。

一進門,大姐二姐便一齊迎了上來。

「敏佑,你連絡那個律師沒?」大姐首先劈頭就問,她素著臉就來了,平時被彩妝遮蓋的幾丈高粉底快讓我記不清她的真實樣子,猛一看還真有點像我媽。

「沒有,我哪來的時間,昨天我忙到一點多,還在家裡加班到三點才睡,兩個小時不到就被妳們吵醒,我哪來的美國時間。」我不耐地越過她,睡眠不足就容易精神差,精神不好要我保持耐性周旋實在強人所難,可是二姐緊接著也貼上來。

「那你快點打電話給那個律師,讓他來宣讀遺囑。」

幾年沒見二姐,她胖到我快認不出來,方才她衝上前時,我還一時搞不清楚是誰,她一向以自己的美貌及身材為傲,怎麼現在成了一頭母鯨魚?

「這麼急幹嘛?我還沒看到叔公耶。」

「人都死了有什麼好看,既然遺囑裡有要給你的財產,自然也會有我們的。」大姐從皮包拿出梳子及化妝用品,連忙開始整理門面,嘴上還吱吱喳喳個不停,「我一接到阿嬌的電話,馬上就衝過來了,昨晚我還想著叔公可能時日不多了,才這麼著急地要找到你,沒想到也不過轉眼的時間。不曉得叔公的遺產有多少喲。」

我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神情落寞的中年看護阿嬌,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整理客廳的空間,準備騰出地方來好讓殯葬業者布置靈堂,說不定在這群人之中,她才是最關心叔公的人。

我暗自聳肩,那又怎麼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因為賺錢而照顧的老人家也會有那麼一點情分在,更別說她照顧叔公四年了,流點感傷的淚水也是人之常情。

TrilogyⅠ‧Roomer 3/3
「二姐呢?怎麼突然回來了?」

「呃……我……」二姐揩了揩汗,白胖的樣子倒像個養尊處優的日本貴婦,只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哼,被老公離婚出來啦!有小妖精篡位,她這正宮娘娘就被一腳踢出來了。」大姐正在畫眉毛,眼睛還有空閒朝這裡瞄眼,「真會挑時候,就選在叔公死的時間。」

二姐雖然想回話,但一時找不到話反駁,我就說,原來是少了手上那顆沉甸甸的大鑽石,怪不得就是有些不對頭,二姐身上竟連一件珠寶也無?沒有珠寶襯飾,二姐就跟步入中年的熟女一樣平凡,看樣子是被徹底趕了出來,連面子都不留餘地。

「叔公的遺產夠我花用一輩子了,誰稀罕那死鬼?」二姐咬著肥抖的下巴,一付恨恨的模樣。我在想若真的拿到一大筆遺產,二姐該先去抽個脂之類的,多少整回一些原來的樣子,至少看了也順眼,我眼裡容不下一顆醜陋的砂。

「叔公在哪?」我不理她們,逕自問阿嬌。

阿嬌抬頭看看我,雙眉間有股恬靜的神韻,還帶點兒憂傷,我突然覺得阿嬌在年輕時應該算得上是美人,她很淡很淡地嘆口氣。

「古先生,您……還是別看的好。」她輕輕阻止我走近臥房。

「為什麼?」

「古老先生的樣子不好看。」她又說,感覺得出來真不想讓我進去。

「死人哪有什麼好不好看?我總要見他一面。」

「葬儀社的人就到了,讓他們替古老先生整理過再看,好嗎?」阿嬌再度阻止我,語氣幾乎是懇求了,接著用耳語般的聲音說:「總得替長輩留點臉皮……」

若是平常,我不會這麼堅持,但今天我睡的太少,又睡的不好,囤積在體內的鳥氣還沒散光,實在體諒不了一個死人的心情。於是我略推開阿嬌,打開房門就走進叔公的臥房。

門一開,房裡燈光不強,長年屬於老人的體味,藥水味、尿騷味、還有一些無法具體形容的氣味濃濃地充滿房間,我皺緊了眉頭,我知道阿嬌一向很盡心在照顧叔公,只是這股味道是怎麼回事?這房間臭得像糞坑!

床上的叔公是半坐著,在昏暗的光線下,無法得知他的表情,這跟我設想的有點不同。為什麼叔公是坐著,而不是躺著的呢?

我又靠近一些,腥臭的味道更重,簡直嗆得我難受,掩著鼻,我仍持續靠近,某種預感油然而生──大部分來自阿嬌的警告──我直覺叔公的死相可能真的好看不到哪裡去。

阿嬌跟在我的身後,可能怕我犯噁心,一直亦步亦趨地,「古先生,我覺得您還是出去……。」

「閉嘴。」我被惹毛了,這女人怎麼回事?身為叔公的親屬,我不該見他一面嗎?還是她其實並沒有認真照顧好叔公,怕我查覺到她的失職?

阿嬌被我這麼一凶,閉上嘴巴,安靜地退到一邊去。

叔公穿著一件便袍,頭部半垂靠在床頭上,胸口露出大半肌肉,一節一節的肋骨清楚分明,被藥物侵蝕的單薄身體乾得像張被燒焦的紙,他的膚色看起來更像,叔公的排洩物流滿了床鋪,難怪臭成這樣,而更令人覺得頭皮發麻的卻是他臨終時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由自主問出這讓人迷惑的情況,「為什麼叔公的臉變成這樣?」

叔公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一個已臥病了四年的病人,他的雙眼張得極大,嘴巴盡可能地大開,牙肉全都暴露出來,正確一點地形容,是五官全部都張開,臉上有數不清的傷痕交錯,甚至部分臉皮是硬生生扯下來的,幾絲皮肉被撕碎,黏貼在下巴,血跡一路沿流到胸前,濡濕了便袍的領口,他的一隻耳朵更是被扯下了一半!

這景象嚇得我連退三步,「發生了什麼事?」我的聲音緊緊鎖住,如同被卡上了一道鎖,說不出一句話來了,感到一陣陣的發麻,從頭涼到尾。

阿嬌欲言又止,「剛才我已經告訴過您了……。」

「妳它媽的沒告訴我為什麼叔公是這種見鬼的模樣!」我知道我有些無理取鬧,但這種情況能怪我情緒失控?任何一個神智正常的人見到這種死屍的樣子,脾氣能好到哪裡去?更別說那是親人了。

「古先生……不要亂說話啊……」阿嬌擔心地阻止我,「在亡者面前不要說這種失禮的話。」

我的腦袋熱烘烘地,驚嚇的情緒一時恢復不過來,於是我轉身快步走出房間,阿嬌隨即趕上。

大姐已化好了妝,見我一臉慘白地從房間裡走出來,問:「你怎麼了?見到鬼啦?」

「閉嘴!」我吼了出來,她們兩個絕對是沒見到叔公的樣子,否則怎麼可能會這般冷靜?

「幹嘛啊你,發這麼大脾氣?」二姐也附和著,現在她們最關心的並不是叔公怎麼死的,而是他死了之後,遺產該怎麼分配。

「妳們看過叔公沒有?他的樣子不正常,妳們腦子只想到錢嗎?」我突然感到厭惡,雖然我沒有立場對她們發脾氣,但我真的被嚇到了。

「不正常?」她們兩個面面相覷,疑惑不已,「什麼意思?」

「妳們自己進去看。」我指向房門。

「古先生……」阿嬌又來了,仍然想阻止姐姐們進房。

我質問阿嬌,「我問妳,叔公到底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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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書評
    • lovehwen520 2012-04-29

      評鑑等級:2顆星

       

    • s8709259544 2012-02-05

      評鑑等級:0顆星

       

    • 35078496 2011-12-25

      評鑑等級:5顆星

       

    • s00121 2011-10-08

      評鑑等級:4顆星

       

    • coyablog 2011-10-04

      評鑑等級:5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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