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編號:013
作者:施達樂
封面繪者:葉羽桐
美術設計:
責任編輯:
出版日期:2011-05-17
ISBN:9789862900420
定價:280 元
販售地點:書局,網路書店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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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作者簡介
- 推薦
- 目錄
- 內容試閱
台客武俠教父 施達樂X金漫獎得主 葉羽桐
第六屆温世仁百萬武俠小說大賞 首獎作品
動人的愛情故事 X 真實的歷史背景
重量級發行
名作家 小野:讓我快樂得大叫的作品
名作家 甘耀明:一則最迷人的勵志傳說
熱情跨刀‧專文推薦
文壇一致叫好
名作家 小野
名作家 甘耀明
中國武俠文學學會會長 李榮德
名作家 林文義
名作家 亮軒 重量級推薦
為劍而生,為愛而死
溫柔,是最致命的武器
她從水底冒出頭,從泡沫中緩緩站起身,她的長髮披散肩上,有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閃閃發亮;濕透的薄衫緊貼著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
浪花睜著水亮的大眼睛,雙手結印。
──我不知我來自何方;
我只知道,浪花不是花,沒有枝沒有葉,也沒有根
一片深紅海域,海洋的三分之一是鮮血;
生死之間,不過是幻術的鬥爭。
曾經,海面上只有細微的浪花泡沫;海鷗飛翔,一片寂靜。
百合於荒野蔓生。
平埔之女、野百合姬:水野浪花
隨風而起,誕生在大海中央;
隨之因風而滅,破碎在大海邊緣。
在光明與黑暗並存的時代,眾人追尋「浪花」的美麗身影,一部磅礡浪漫的史詩傳奇。
創作靈感:原來浪花姬
我在家鄉的大學教電腦,十幾年了。
這是台灣最南端、最偏遠、最窮的縣市,沒有優秀的年輕人想留下來。正如大文豪蕭伯納所說,愛我的家鄉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離它……。
要來讀我們學校,只要考「國文」一科,然後在答案卡上全部畫C就行了。
那一年,我上夜間部的課,班上有位眼睛大大、皮膚被曬得黑黝黝的女孩子。年紀看起來比一般學生大一點,畫上妝,真是漂亮。我們姑且叫她Hana。
屏東很熱,Hana上課的時候很認真,總是坐第一排老師講桌前面,拼命抄筆記。穿低胸上衣、或內衣外面只披件薄衫。你知道的,從站在講台前老師的角度看下去,很尷尬。
這一班到課率超級高,而且男生都喜歡坐在Hana後面。因為她裙子超短,會跪在椅子上操作電腦,還彎腰……呃……現在惹上性騷擾很麻煩,老師們都敬而遠之,不敢多說甚麼。套日本漫畫的表現法:就是師生都在噴鼻血。
有一天,教室外面,來了五六個少年仔。(在鄉下這很正常)作手勢要班上一位男生出去講(踹共)。講了半天,似乎吵開了。教室裡沒法上課,我探頭出去看了一下,帶頭的老大嗆道:「看啥小!」
我是俗辣,我就縮回去,在吵鬧聲中,繼續講我的課。Hana 一聲不響站起來,走出教室,掏五百元給那位帶頭老大,用台語說道:「這是教室,他是我同學,請你們離開,以後不要再來。若無恁祖媽報警察!」
老大拿了錢,帶著小弟們離開了。
下了課我找她到辦公室談話,問她是不是也混黑道?她說不是,我不相信,問她爸爸知不知道,她說:「我沒有爸爸。」
「媽媽呢?」「我沒有媽媽。」
「那還有啥家人?」「沒有,我家就我一個人。」
「那妳怎麼養活自己?怎麼交學費?」
「我賣檳榔,我當檳榔西施,我養活我自己,不必就學貸款喔,也不跟人家借錢。」
「啊!」我大概露出訝異的神情。
「老師,如果有錢賺,沒有人願意當檳榔西施啦。所以,我才來上學,盡量不翹課,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作美工,我會打電腦。」
就這樣過了幾年。畢業典禮的那一天,Hana是全班第三名,拿到了獎狀。典禮完,她來找我照相,笑得很燦爛。「老師,妳看,這些都是我考到的證照,TQC, ITE, ACA…有十幾張。」
「呵呵……」我問道:「妳那麼棒,以後賺那麼多錢要幹甚麼?」
她說:「我要在南二高交流道下面那條路,一邊開一家檳榔攤。讓像我一樣沒有家人的美眉,都可以當檳榔西施賺錢,考上大學,來讓老師教……」
那晚回家以後,我動筆寫下「浪花姬」的故事。
台灣阿猴人。台大商學博士、康乃爾大學電機碩士。專長科技管理、多媒體系統等。創辦科技事業數家,而立悟「謬作京華名利客」,封劍歸隱,返鄉教書至今。好打電動、妄議嘲世;寫俠寫志,樂此不疲。
得獎紀錄:《浪花群英傳》獲第六屆溫世仁武俠百萬大賞首獎;《流民本色》獲第一屆新聞局優良電視劇本創作獎、第四屆溫世仁武俠百萬大賞評審獎;《小貓》獲2010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入圍、第二屆溫世仁武俠百萬大賞評審獎;《鬼湖之戀》經濟部台灣故事拼圖優選……等。
已出版作品:
《小貓》〈明日工作室出版〉
《本色》〈明日工作室出版〉
《浪花》〈明日工作室出版〉
《宅經濟全攻略》〈商周出版〉
《美學經濟密碼》〈商周出版〉等。
莆田行
我來念歌囉──
施玉溪邊拭汗邊哼著《勸世歌》:
乎你聽噫~勿免撿錢啊,免著驚噯;
勸你做人著端正,虎死留皮啊人留名唉……
鳥為食亡啊人為財死啊……
死從何去生何來噫~~
這位矮胖老爺身著紫綢長衫,顯然家境頗為殷實;臉色肝黃大肚腩,看來酒色也沒少沾;然而,他一雙眸子黑亮珠潤,溫馴可親,倒沒有富家大戶的惡霸味;也因此明明已入不惑之年,看來卻年輕了十幾歲,可說是「阿舍」,少年老爺。
玉溪平常少操勞,年少積下的功底也早耗磨淨盡。筋骨僵硬、皮肉鬆垮,那禁得起幾天長途跋涉?這時他走得滿身汗,臉紅氣喘,偏還要裝出騷人墨客模樣感嘆人生,看得一旁隨行的小童呂連不禁「噗!」地笑出聲來。
「還笑就把你丟在這!」玉溪脫下外套棉襖,往呂連手裡塞。連續幾日趕路勞累,他眼眶黑了一圈,但仍掩不住豁達的笑容。
西元1604(明萬歷三十二)年是聖嬰年,氣候極為異常,年初暮春三月,罕見地降大雪;而此時分明已入冬,閩地卻似火爐蒸騰。玉溪上路前多加了棉襖,這會卻成累贅。
雖然艷陽高照,但灰黑沙礫上籠著一層無形熱霧,物體看來飄浮扭曲。路邊礁岩上,林投葉的尖刺張牙舞爪;馬蹄草舖捲沙岸,棕綠色的葉片蔓藤似是從地獄深處伸出的羈索前來絆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施玉溪只能暗想:媽祖婆顯聖警告世人吧?人無一德以報天,難怪天災人禍不斷……
主僕二人自晉江南潯出發,欲往莆田林泉院去。呂連玩心未泯,頭次隨老爺出遠門,雖然肩負重擔,仍跑前跑後四面觀望。這時他抄到沙岸盡頭,指著腳邊大喊:「老爺,你看,死人骨頭又一身……」
兩天下來,順著海岸小徑已發現六具浸泡海水、腐爛不堪的屍首,這是第七具了。玉溪從懷中掏出幾錠碎銀,揚手招呼呂連:「擔子放下,去……去庄頭找幫手,帶傢俬來處理……」這趟路他發願作功德,每發現腐屍,就讓小僮拿銀兩往村落裡去雇人打撈掩埋,一路上流水般花出銀子,背上行囊少了六七斤。
「好,馬上去!」呂連接過銀兩,蹦蹦跳跳去了。在這種熱天,往來奔走傳遞,他倒沒啥抱怨。
玉溪蹲下打量這具半截浸在海水中的全裸男屍,看見左腿自膝蓋以下,已被蛆蟲蝕得啥也沒有。屍身右腿尚存白骨半截,似是被鈍物打折;骨髓已被海浪淘空。屍首上半身曝露沙灘上,引來雲般的綠頭蒼蠅成群地黏附在被野狗撕開的肚腹處。不用說,肝啊腸啊等「可口」的部位早半點不剩;被擊碎的腦殼塌了半邊,眼眶內已無眼球,黑洞洞──玉溪打了個顫,吸氣一聞,臭倒是不臭的,「阿彌陀佛」念了兩聲。鄉下迷信,若路上見人慘死,切忌「可憐」二字,連念頭都不能有。一起心動念,枉死者冤魂必隨憐憫之人,日纏夜纏,擺脫不得──玉溪學的是鄉下佛法,媽祖關公菩薩冤魂共一爐香煙,向來不斥鬼神。因此他又補了句:「媽祖婆保佑。」
他往林投樹下去尋,果然有被野狗挖開的墓埔,旁邊散落幾個草草收葬的沙土堆,兩隻瘦狗趴在上頭,懶懶地曬著冬日。等了半晌,呂連領著個瘦骨嶙峋的村漢,扛著把鋤頭過來。玉溪揚手招呼:
「在這!」
那前來埋屍的村漢手腳浮腫,餓紋入鬢,一看腐屍便道:「阿舍,那是日本海賊,倭寇,十日前才被咱壯丁團打死,甭可憐他,給狗吃好!」
「唉!日本人也是人──」玉溪多掏些銅錢塞進那村漢手裡,心下不忍。「衫褲脫去,和咱漢人也同款,死這可憐啦。你還是好心幫他埋了,入土為安。」
那村漢看玉溪貴氣,盼著能多得幾個賞錢,一面揮汗掩臭,一面唱起《牽亡歌》來:
你阿公啊要死啦有啊有交代喔
交代卵葩割起來拜
碰都我在碰,搞都你在搞喔……
白日土匪,蓋頭鰻不知死活
劫到恁爸庄頭來,敢是趕要去投胎
啊你無血無目屎,佳哉阮抬你去埋……
各地閩語腔口雖有不同,玉溪仍勉強能解,指著沙岸邊大大小小的土堆問道:「哥哥,您這怎這麼多墓埔啊?」
「唉……」村漢眼也不抬,只顧鋤沙。「阿舍,你好命人不知啦,自戚大帥過世,夭壽倭寇三不五時來亂,官府無才對付,又不准咱鄉人放船下海去鬥,也不准與他們作生意,和也不行,戰也不行,是要教咱這些窮赤人如何生活?」他越說越憤慨,在屍首上呸了兩口。
玉溪雖靠的是祖上餘蔭的幾百畝旱田放租過活,但也曾聽說「海禁」這回事:「寸板不准下海」,這一禁,禁出了福建沿海的遍野餓蜉──他只能低頭沉思,看見村漢只是草草用海砂掩屍,潮水一漲,這倭寇還得再曝屍,連忙又拱了幾個手,拜託他將屍首拖回林投樹下原穴,掩好加固。
「官府收稅全花樣,打賊沒半步──像這回倭寇上岸,咱庄只好自己招壯丁,擺『宋江陣』伺候埋伏,一百零八個好漢對付他們十幾個,頃頃鏘鏘,甕中抓鱉,沒放過半個。像這一個就是……」村漢彎腰在墓穴裡翻檢一番,一無所獲。「這些死日本仔全身衫褲剝一剝,連那支倭刀,可以當幾兩銀,有賺啦。」受苦人反而樂天,只因這般世局,若老往壞處想,活不成。村漢掩好腐屍,柱著鋤頭休息,瞥見旁邊的土堆裡也露出一隻穿著草鞋的死人腿,「去!」順腳踢了一下──
這不踢還好,一踢,墳上沙土鬆動,簌簌滑落下來。更奇的是,那屍腿拇指竟也屈顫了兩下,玉溪吃驚退了一步,村漢抬起鋤頭就要砍,呂連卻好奇蹲下打量,還伸指往屍腿上戳。「死沒透是否?」
村漢出聲阻止:「囝仔人不要亂來,這些倭寇中有『忍者』,奧步很多。我夏天時曾遇到一個,被陣頭趕到海邊,走投無路跳海自殺,屍體被海湧倒捲起來卻……小心!」
話聲未完,噗咻一聲,土堆中射出一道黑光。「唉呦!」呂連應聲往後就倒。玉溪還來不及反應,土堆崩開,一團黑色矮小身影跳出,頭也不回,向海岸急奔,隨即湧身一跳,竄入波浪之中。村漢持鋤追向前去,在及膝深的海水中等了一盞茶時分,海面只有浪花翻起白色泡沫,不見人影。
「可惜……讓他竄了……」村漢訕訕走回玉溪身邊探頭問道:「死猴囝仔有要緊否?」
只見玉溪右手強壓著呂連的右上肩處,指縫中微微見血,血色泛黑。搖頭答道:「厲害厲害,這鏢裡淬毒,見血即發,一中就倒,恐怕不是普通毒藥……」他左手用衣角拈著一枚如風車般的四稜鐵製暗器,村漢一看說道:「這種鏢咱中土武林沒有,倭寇叫『手裡劍』,咱庄人有許多就傷在這種陰毒暗器之下……但這還不算他們最厲害的功夫,咱庄頭師傅說,這些忍者能在水下潛伏幾晝夜不用換氣,就像水滸中那個浪裡白條,剛才這個詐死的,恐怕使的就是這套功夫。」
玉溪聞言一驚,連忙撫胸掏摸懷中,像是擔心遺失啥緊要物事,發現還在,鬆了一口氣。他放下暗器,伸手探探呂連鼻息,發現頗為微弱,憂心問道:「現在要緊的是這傷有解救否?鄉下大夫恐不會解……」
村漢低聲應道:「嗯,幸好這種傷雖重,未必便死。此處已入泉州,我倒知道一個所在,專作海賊生意,頭家通醫術,常購置有日本傷毒解藥,以備不時之需。說不定可以解救……」
要救傷扶困,玉溪忖量自己力有未逮,聽村漢言下之意,又似知門知路,只不肯盡言,莫非是要多討些賞錢,於是把撕條衣幅,繞肩將呂連傷口纏緊了。再把懷中碎銀全掏出交給村漢。「哥哥,我這使用人三代都在我家辦事,頭次出門就打損了,可憐。麻煩你幫忙送治……」
「那沒問題……只是治傷並非三天兩天,治好了怎辦?阿舍要看顧他?」天下沒有老爺照料下人的道理,因而村漢有此一問。
「不……」玉溪從行囊中取出紙筆,草草寫下了南潯施宅所在,吩咐村漢若呂連略為痊可,一發送他回家去。
村漢應承了。玉溪再從擔上翻出幾件換洗衣物,用長袍捆作背包,指著擔子說道:「這擔中的書本雜物,應還可換幾十兩銀,麻煩哥哥一併拿去,將海邊這些草草掩埋的土墳巡檢一次──該加固的加固,該死裝死的倭奴也送上西天,一套功德作到底,好否?」
看在銀兩份上,村漢道:「好啦!絕對辦到妥當,阿舍若回頭,再來驗收。」
「免啦!」玉溪準備獨自上路,繼續未完的旅程,但沒了探路負擔的呂連,頗為麻煩。「哥哥,此去莆田林泉院,還有多少路程?」
st94247 2012-04-29
評鑑等級:5顆星
yl20649 2012-02-14
評鑑等級:5顆星
m850420850420 2012-01-31
評鑑等級:5顆星
0930526393111 2011-11-02
評鑑等級:4顆星
vip999 2011-09-06
評鑑等級:1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