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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劫荒寺【妖蜃記】(最終回)

書籍編號:642

作者:花野東藏

封面繪者:Cash

美術設計:

責任編輯:

出版日期:2011-12-03

ISBN:9789862902134

定價:49

販售地點:全家,萊爾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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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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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野東藏◎著

原窗外灑進來的那灘血,在不知不覺中化成了幾行字,寫著──

子時一過 血債血還 窩藏禍首 爾等俱殉

赤紅斗大的字跡怵目驚心,筆畫末端的血珠緩緩流向四周,彷彿寫下這行字的人還未罷手離去,教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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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貓叫就傳進房內,說遲時那時快,褚元帶人提著幾個籠子衝了進來,他一聲令下,眾人同時打開籠門,那些貓兒登時如餓虎撲羊般衝向鼠精。

鼠精嚇得驚慌失措,又提不起力氣抵抗,最後連維持人樣的餘力都失去了,接著我眼前的這俊人兒,便活生生地變成一隻與狼差不多大小、全身黑毛的巨鼠。

此刻的模樣真的很醜,耳大頭小而臉尖,長長的門齒露出嘴外,凌亂的黑毛看起來又髒又臭,一想起自己曾痴戀著如此醜陋的東西,我就羞愧得無地自容,甚至動起抹滅這段過去的念頭。

於是我放開了手,連他對我夫婦倆的恩情亦拋諸腦後。

那巨鼠儘管已傷痕累累,仍是十分頑強,遲遲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褚元見狀,讓人捉回那些留戀在獵物身上的貓兒,並與他們合力將巨鼠抬至後院,旋即潑油點火,燒了乾脆。

鼠精在烈焰中成了一團黑影,整個身子的皮肉被燒得如木柴般劈啪作響……

花野東藏
不折不扣的臺灣人。
希望這個剛發芽的夢想,總有一天會成為開滿花的原野,就像從東方升起的陽光,將自身的燦爛遍佈整個大地。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鬼試所》2009.11
《屍蝶》2010.05
《巫頭卦》2010.07
《鬼孽緣》【異犬】2011.01
《屍牙》【異犬】2011.03
《棺魑 》【異犬】(最終回)2011.05
《殖人》 2011.08
《沙湮鬼都》【妖蜃記】2011.10.05
《血染京城》【妖蜃記】2011.11
《魅劫荒寺》【妖蜃記】(最終回)2011.12
第一章  不請自來
第二章  樑上君子
第三章  求死之道
第四章  夜會奇談
第五章  鄰屋陌客
第六章  冤頭債主

子時一過 血債血還......
【作者自序】

從六月中開始動筆寫第一集,到十月初的今天完成第三集,前後歷經將近四個月的時間,我終於把這系列完成了!真是感動得痛哭流涕呀!

而且能完成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現在竟然還順利出版,真的要感謝編輯、繪者及明日工作室的諸位大人們,當然還有支持我的各位!

雖然做為讀者時,我對中國古風的故事總特別有興趣,不過自己寫起來,還真有點要命呢。

我想我有大半的時間,都花費在斟酌遣詞用字吧?古代的部分既不能有太重的現代感,又要寫得夠流暢能讓人讀得通順,對我來說真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不知道最後出來的成品,大家還滿意嗎?

這集是《妖蜃記》系列的第三本,也是完結篇。

這回,我讓書中的幾個人物以第一人稱的方式來敘述他們自己的經歷,成為數個短篇故事。

說來這樣表現的手法其實並不少見,不過我還是在一開始構思時,就打算趁此機會來個古代版的,如此一來也能增加單獨閱讀的可行性。

希望沒看過前兩集的人,也能喜歡它。

【第一章 不請自來】

曾經香火鼎盛、人潮絡繹不絕的恩覺寺,而今已是冷冷清清、好些年連位香客都沒有,徒留寒風掃院落。

時值景朝建國第六十五年。與外族別兀的不斷交戰,即足以使國勢衰微,然現任皇帝程赫好高騖遠,妄想以征服鄰國、拓展疆域令四方主動稱臣,於是連年苛徵稅賦、發起戰事,結果國庫非盈反空,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過去恩覺寺內有上百名的僧人,除了務農外也做些製茶、造紙之類的活,不時有多餘的錢財救濟眾生,可惜後來那些少壯者皆被迫還俗、破戒去從軍,漸漸地,這兒便僅剩一位法名為「慧日」的老師父了。

即使住持已圓寂,慧日仍守著原先的首座之位,不敢再往上自居。憑著身子還算硬朗,平日他總會多花點些時間去照料院後的那塊田地,好用收成的菜果填填自個兒的口腹,或拿去分送給前來求援的貧民。

只是一想到百姓中的成年男子先後受到徵召,家家戶戶盡留下老弱婦孺,莊稼恐無人耕種,致使饑荒加劇、國本動搖,他的心即一陣沉痛。

歎息中,暮色蒼茫,完成農事的慧日照例於晚課中,施食予幽冥眾生──自很久以前開始,這便是由他負責的工作。

於他剃度之初,恩覺寺來了一位掛單的和尚,逢人就說自己對超渡妖魔者頗有法子,後見慧日有些資質,可為傳人,臨行前便向住持表達欲帶這位年輕僧者四處修行的意願。

由於彼時的住持亦贊同讓弟子外出磨練,於是慧日便以三衣一缽的行裝,藉參學之名隨那位和尚行腳雲遊去,待幾年後回來,濟助餓鬼道的大小事自然落在他身上了。

於那流逝數十載的歲月裡,他曾無數次親眼目睹所謂的妖魔鬼怪,對他們不尋常的存在早就見怪不怪,然而今日做晚課時,寺外卻傳來格外詭異的氣息,令人不安。

狂風暴雨驟然而至,整個禪堂內皆能聽見急躁的拍打聲響落在屋頂和門窗上。慧日本想好好辨別那股瀰漫四周的妖異氣味來自何處,如今反而被風雨擾亂了方向。

突然間,一名陌生人出現於堂外,大喊道:「請問裡頭可有人在?」

慧日起身應門,見一青年扛著一斧頭、屈身恭敬道:「對不起,這位師父,我本為砍柴而上山,不料一時迷了路,又被這大雨困得無處可去,後偶然見這兒有燈火,才想來叨擾叨擾,看是否能借個地方躲躲……不知您肯不肯給個方便?」

慧日微笑道:「助人乃我輩本業,豈有拒絕之理?」於是,便邀其入內休息。

那樵夫又鞠了個躬,拾起擱在身後的一捆柴薪,道:「感謝師父,這點心意還請您留著用。」

互相客氣一番後,慧日正想為客人準備些齋食,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對男女請求借宿。男子臉色蒼白,似為病痛所苦,但容貌生得還算是好看,且穿著一身綾羅綢緞,應是某富貴人家出來的公子哥兒;至於女人的打扮則十分簡樸,惟用布巾包住了下半邊臉,反倒使她外表看來更加醒目。

此二人的年紀似乎都不大,約莫是二十出頭,不過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言語往來,似乎並不相識,僅是湊巧同時來到寺院罷了。

儘管他們一進來便擺出嫌這寺廟太舊太破的模樣,態度完全不如樵夫那般客氣有禮,不過慧日沒有放在心上,仍欣然將二人留下。

「對了,這位師父……」蒙面女子說話的聲音又尖又細,語氣卻有些懶洋洋的,「方才我來這兒的路上,好像瞧見一個老太婆在附近徘徊哪。」

慧日一聽,連忙提燈出去冒著風雨四處探看,果然在黑暗中尋得一名昏倒的老嫗。他將渾身溼透的老嫗帶回寺中,請蒙面女子幫忙為其擦拭更衣,並另外準備了祛寒的湯水。

待一切打點好,眾人便至齋堂享用飯食。

那年輕的富家子,見蒙面女子端起食物獨自到角落去對著牆壁用膳,一時好奇,想過去探個究竟,但對方已早一步察覺,旋即重新裹上布巾、狠狠瞪了他一眼。

富家子自討沒趣地回到座位上,而此時老嫗亦醒了過來。

那羸弱老邁的身子在飲用熱湯後仍直打哆嗦,隨後大夥兒才明白,她之所以發抖並不全然是因為冷。

「我方才是在逃命哪。」被問到何以出現在此山中時,老嫗如此說道。「你們猜我看見什麼了?鬼呀!這座山裡鬧鬼了!」

其餘三位留宿的客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然後蒙面女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難道寺廟附近也會鬧鬼?」

「身在佛家淨地,我怎敢說謊?」老嫗激動說道,「那時我為找些野菜果腹來到這兒,怎知竟在半路的草叢裡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道黑影閃過去,一顆人頭就這樣滾了出來……喲,嚇死我哩!」

富家子咳了幾聲,挾帶著些許虛弱氣音問道:「這跟鬼有啥關係?騙人沒看過鬼嗎?除非妳聽見那顆頭有開口說話……」

老嫗見對方話裡滿是質疑與嘲諷,不服氣道:「我活到這把年紀,自然比你見過更多世面。那傢伙的頸部斷得俐落,臉上的表情甚至還停在活著時的驚恐樣呢!我敢說他肯定是被鬼殺的!」

大夥兒見她拿不出什麼證據、只是一味兒堅持自個兒的意思,也不知該不該信。 

慧日是頭一個願意信她的人,因為他早感覺寺院附近有古怪。「這位施主,除此之外,您可還看見什麼不尋常之事?」

老嫗想了想,反問道:「我是被那顆頭給嚇跑的,且跑沒多久就昏了……師父您找到我的時候,難道沒看見什麼嗎?」

慧日眉心輕蹙,搖搖頭。

此時打在齋堂的門上的聲響變得沉重有力,不似風雨所為,慧日前去開門,才知原來外頭還站著一個彪形大漢。

那男人身形高壯,孔武有力,豹頭環眼,猶如凶神惡煞。他俯視慧日,先是不說話,半晌才開口道:「和尚,我來找飯吃!」

堂內人見來者樣貌凶狠,絕非善類,皆不願與他同待一個屋簷下,但慧日這回依舊沒有將其拒於門外。

大漢一進來便毫不客氣地在眾人面前坐下,大口大口地吃起飯。儘管吃不慣素菜,可因為他實在餓了許久,也顧不得味道,逕自一個勁兒搶走了所有能吃的東西。

那四人愣愣地看著他,突然間,老嫗的身子又劇烈地抖了起來。樵夫發現她的異狀,順著她目光一看,才驚覺那大漢的衣服上沾了大片血花!

樵夫連忙以眼神示意對面的富家子與蒙面女子,片刻,那二人才會意過來,連忙起身往樵夫身邊挨。他們又偷偷摸摸將大漢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聚集在他身側的大刀上。

雖然誰也沒開口,可眾人腦海想的都是同件一事──或許老嫗看見的那個死人,其實是被此大漢所殺。

眼下若不盡快將此人趕走,那下一個死在刀口下的,會不會就是自己?他們心裡顧忌,想把這件事告訴慧日,可又怕讓那大漢發現後,反倒激起他殺人滅口的念頭。遲疑之間,誰也拿不定主意。

而此時的慧日,心思都在寺院外。

這場風雨非但毫無減弱跡象,且聲勢是愈夜愈浩大,使整片山景沒入黝黯迷茫中。及至陣陣響雷轟天震地而降,登時劃出幾道耀眼的銀白亮光,他紛亂的思緒方如撥雲見日,理出一個明確的方向來。

他感受到了──那股詭異氣息的源頭就在附近!

沉沉地吁了口氣,慧日盡可能保持鎮定,神色自若地對眾人道:「若諸位施主用膳已畢,還請隨我至大殿聽訟佛經,以求心靈安定,換取一夜好眠。」

言下之意,即是他仍不打算帶他們至房內就寢。而那些人橫豎也無睡意,雖沒看出慧日的真正目的,還是乖乖跟著去了。

昔日恩覺寺香火昌盛時,因借宿者眾,住持特請人來修築長廊,連接寺院內的幾個殿堂,好方便香客於陰雨時來往各處。

現下慧日正領著他們自齋堂穿過長廊,前往大殿。然本應無人鐘樓裡,竟傳來悶重的鐘聲!原先小心翼翼提防著身旁大漢的那四人,這回也都被嚇了一跳,同慧日一起望向鐘樓,沒料到卻因此目睹了更令他們心驚膽跳的東西──

一隻偌大的青色腳掌,正狠狠踩在他們眼前的空地上。儘管仰頭上探,他們亦僅能看見這巨腿的腳踝而已。

無論對方來歷為何,鬼怪如此放肆地踏入佛寺,眾人豈能不慌亂?所幸慧日還算冷靜,連忙趕人入殿,並逕自取來筆墨,於門窗上寫下句句經文。

「方才那東西究竟是?」樵夫一邊問道,一邊幫忙緊掩還未被書寫的窗牖。

「別慌,那不過一個虛張聲勢的幻影,否則此殿早該被踏平。」慧日才說完,一陣狂風挾著有如牲畜遭宰殺時的哀號呼呼掃過,使一排門扉和窗紙劇烈震動起來,而樵夫身前的窗牖因無經文保護,不一會兒便被吹開,柱狀的血水霎時自外頭竄入,潑灑在跌倒的樵夫身旁。

眾人大驚,趕緊上前協助慧日完成經文,整個大殿方暫時安靜下來。

殿中三佛後還供著幾位菩薩,兩側亦有十八羅漢鎮守,放眼望去盡是威嚴的神像護佑,可在場人心並沒有就此安定。

老嫗不經意地望下地面,頓時大叫道:「看!」

原來從窗外灑進來的那灘血,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化成了幾行字,寫著──

子時一過 血債血還 窩藏禍首 爾等俱殉

赤紅斗大的字跡怵目驚心,筆畫末端的血珠緩緩流向四周,彷彿寫下這行字的人還未罷手離去,教人不寒而慄!

眾人靜默了一陣,後老嫗雙脣顫抖,忍不住開口道:「這可是……要尋仇的意思?」

富家子亦惶恐接口道:「看來……應是有人得罪了啥牛鬼蛇神,這下人家找上門來了……且倘若我們不把這人交出去,就得一起做陪葬……」

「那怎不寫明白是找誰索命呀!」蒙面女子畏懼中帶著幾分怒氣,「這下我們該怎麼辦?」

「那就……隨便挑個人去送死吧。」富家子低聲道。

蒙面女子一聽,脫口反問道:「挑誰?你?」

「開啥玩笑!我爹乃是當朝高官,我這條命可值得很……咳咳,就是連那些惡狠的軍官也不敢逼我去從軍,又豈可能替你們送死……」他的目光移向老嫗,「橫豎有人再活也沒多久了,不如……」

「呸!」老嫗怒啐一口,喝道:「你的命值錢,我的命就賤?這是啥道理?看你這模樣也還不見得活得比我久呢!想找替死鬼,怎不叫那女人去?」

「臭老太婆!早先若不是我請師父出去尋妳回來,妳早死在外頭了!眼下怎還敢推我出去送死!」蒙面女子罵道。

那三人爭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個兒的行為並不具任何意義,畢竟若要推個人出去,那彪形大漢不正是最合適的人選?他一死,他們也不必費心懷疑他是否會殺人了。

然而當他們的視線一落在大漢身上,隨即又被他身上那凶惡的氣勢給嚇得趕忙迴避,根本無人敢將心中想法付諸行動。

慧日看看在場每一個人,指腹扣著纏在手上的兩圈念珠,滿是疑惑──那年輕女施主所言甚是,若是鬼怪尋仇,何以不願直言是找誰索命,偏要如此打啞謎?

又,以往無論那些道行不高的妖魔鬼怪耍了什麼把戲,都決計騙不過他的眼睛;今日他看不透這巨大青影下的操弄者為何人,不正表示自己的能力不及對方?

片刻,他憶起從前雲遊歸來時,那位教會他如何伏魔的師父於臨別前曾贈與幾個保命幡燈,說日後要是遇上無法化解之災難,可用此燈設陣以辟邪,惟一燈僅能救一人性命。

問題在於那些幡燈的數量,只有五盞;如今殿裡包括自己在內,卻有六人。

慧日為此而憂慮,但仍不慌不忙地取出藏於大殿一隅的保命幡燈,然後以佛前香油在地上繪出一朵蓮花,又置燈於花周五處,再書佛號使其相連成一圓。

保命陣初設完畢後,他要眾人圍此圓而坐,自己亦盤膝在前,語重心長道:「雖說那鬼怪一時還無法侵入殿內,但我功力尚淺,不能辨識其真面目,也沒把握能將之降伏。現下讓諸位施主聚集在此,並非是要擇人犧牲,只是想了解對方尋仇的因果,如此或許有助於化解這場劫難。」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五人,且道:「我估量此刻不過才屆戌時,距離子去丑來的時辰到來尚有充足餘裕,還望諸位施主詳述自身最有可能得罪他人的一段經歷,好助我識破此鬼怪的身分、盡快尋得因應之道。但請切記,於佛祖面前萬萬不可誑語,否則若因此出了事,我恐將愛莫能助。」

要在眾目睽睽下老實道出自己生平最不堪的醜事,著實令在場幾人猶豫不決。然而,別說外頭正風雨交加、寸步難行,就是靜靜坐在這兒,亦能聽聞風中帶著鬼哭神號,刺耳懾人,可見那鬼怪還在附近守著,若貿然逃出去,必死無疑。

是以,除了將性命交給眼前這位老師父,也別無他法了。

蒙面女子藏於布巾下的雙脣緊緊一抿,提起勇氣道:「那就由我先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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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書評
    • 30818974 2013-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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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8798386 2012-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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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29926587 201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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