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書
《立棺【異色名俗】》

書籍編號:794

作者:鐘小建

封面繪者:FC

美術設計:

責任編輯:

出版日期:2013-01-25

ISBN:9789862905012

定價:49

販售地點:全家,萊爾富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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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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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

惡搞Kuso天王 旋風再現
鐘小建
FC封面繪圖

看似不相關的人們,命運卻悄悄的把他們都繫在一起了,
每一個都別想逃!命運的揭示如是說。

內容簡介

立棺是澎湖望安特有的風俗,據說早期因為望安地處偏僻,對外交通非常不發達,因此家家戶戶都會準備幾口棺材,避免人死後因為沒有棺木而無法下葬,棺材甚至當做嫁妝,因此成為澎湖望安特有文化。

棺材和「死亡」相連結是台灣人的傳統觀念,因此置放在家中的棺材絕不能平放,因為平放就表示裡面有死人,這是很觸霉頭的,所以才會將棺材立了起來靠在牆邊。

原本只是個取材之旅,卻碰上了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的詭異怪事……

心跳加快 指數 ★★★★★
後遺症  指數 ★★★★☆
催淚   指數 ★★★★☆
閒嗑牙  指數 ★★★★★

鐘小建

生於一九八一年,於二零零六年任公職至今。

閒暇時喜愛文字與音樂創作,多首音樂創作成為知名社群網站《無名》的網誌套用背景音樂。

因深信恐怖小說的精髓在於劇情上的創意與突破,而非陳腔濫調式的噁心與血腥(看電影就好了咩!會比較清楚血到底是噴左邊還是右邊、兩滴還是三滴、嘩啦嘩啦地流還是稀哩呼嚕地噴),又擔心以後的評語是「早期作品很刺激又富創意,但後期鳥掉」,因此堅持每部交出去的作品劇情上都要峰迴路轉、結局逆轉逆轉再逆轉,這樣才對得起掏錢買書的讀者。

雖然這樣很累,但……有誰活著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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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古追,作家
CHAPTER 2 安迪,毒販
CHAPTER 3 紅姨,老闆
CHAPTER 4 強哥,逃犯
CHAPTER 5 思妤,毒騾
CHAPTER 6 古追,倖存者
CHAPTER 7 古追,火鍋
CHAPTER 8 小克,編按

作者自序
我覺得鬼故事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真實性,而這部作品,有一小部份是真的,和我2006年考上國考分發到澎湖的經歷有關,我在澎湖住了將近一年,壞心的前輩常常講鬼故事給我聽,雖然都很假,而且最後結局都很瞎,但還是嚇到我了。

回到台北之後還是很想念那裡,因此接到編輯邀稿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寫的地方就是澎湖。

為了保持一本書的完整性,我不太喜歡在一本書的序裡面提到其他作品,因為我認為序也是故事的內容之一,看完整部作品之後再回過頭來看序,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但我不得不提到前作《陰筆》。

《陰筆》上架兩個多禮拜了,讀者的反應還不錯,這讓我重拾寫這種類型小說的信心,我就是喜歡把一個簡單的故事分解、打散、重組成好多個段落,讓它複雜化,因為我這個人很喜歡「讓我看兩次的電影」。

我平常很愛看電影,尤其是需要看兩遍以上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和那裡有關聯的電影,小說也不例外,一本49元的小說,讓讀者愛不釋手看了好多遍,那價值就會倍增。

這部作品完成在短篇《湖中女神棍》之後,但卻比較早上架,想知道故事主角另外的故事,也請不要錯過接下來的短篇。

2013年的國際書展,我非常有榮幸的受邀參加簽書會,這本書會在書展前上架,我希望那時候會有讀者拿著這本書給我簽,嘻嘻!

最後,我要公佈究竟故事中哪段經歷是真的……

答案是沿途跪拜,但不是我。


二○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世界末日了我還在寫序

CHAPTER 1古追,作家
又悶又暗。

我似乎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裡,手要舉起來都很困難,有個軟軟的物體壓在我的身上,但那東西冷冰冰的,似乎沒有溫度,這到底是哪裡?

我千辛萬苦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用手指滑開了按鍵鎖,螢幕的光源充滿這狹小空間時,我嚇傻了,幾乎忘了大叫。

一張七孔流血的臉就在我的面前,那人和我面對面緊貼著,原來我碰觸到的那軟綿綿的東西,是一具屍體。

「啊──」我放聲大叫,身體一直往後靠,想要離那具屍體越遠越好,但這空間根本沒有讓我轉身的餘地,我將膝蓋撐在那具屍體的腹部,想藉此擠破這個空間,但先擠出的,是從那具屍體嘴巴流出的黑血。

我的臉上和前胸全被又黑又濃稠的血液給沾濕了,那具屍體張開嘴朝我的臉咬來,它的眼睛變成了乳白色,嘴裡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我情急之下將頭往後用力一靠,想要閃過屍體的銳齒撕咬。

突然一道光線從後方鑽了進來,那具屍變的發狂屍體照到光之後痛苦大叫,原來是我的後腦杓將這空間撞破了一個洞,我連忙對著那籃球大小的洞猛擊,這空間是木板製的,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格板破出一個人的大小,手忙腳亂跌出了這可怕的空間。

我撲跌在地上,這才發現我身在一間古老的民房內,光線從窗戶透了進來,整間屋子裡擺滿了棺材,但擺法非常奇怪,所有棺材都是靠著牆、和地面呈九十度站立著。

我回過頭,原來我剛剛身處的狹小空間,也是一具棺材,那具噁心的屍體躺在破裂的棺材旁,痛苦呻吟著,它照到陽光的肌膚就像是碰到了強酸,不斷冒著白色的泡泡和煙霧。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碰碰碰──」屋內十幾具站立的棺材同時發出聲響,木製的隔板隨著聲響抖動著。

我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因為棺材內不只發出了敲擊聲,還有野獸般的嘶吼,棺材裡面到底裝著什麼?

「碰──」所有的棺材上蓋像是被炸開般向前飛跌,十幾隻張牙舞爪的怪獸朝我狂奔而來 ……

※※※

「嗚嗚嗚──」我痛苦呻吟著,直到有人輕拍著我的手臂,我才醒了過來。

「先生、先生,你還好嗎?」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名穿著合身制服的美女,她的頭髮盤了起來,神色緊張地看著我。

我睜眼看著四周,我在一架老舊的飛機上面,螺旋槳「轟轟轟」的聲音讓我有了存在於這世上的真實感,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原來剛剛可怕的情境是在作夢啊!

「我沒事,可以給我一杯水嗎?」我用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好的。」

女空服員離開後,我轉頭看著窗外,我的位子就在機翼旁邊,不停轉動的螺旋槳讓我越來越煩燥,這年頭,也只有飛國內線才會有這麼老舊的飛機。

飛機的機頭開始往下降,我從漸漸清晰的雲層看到了目的地,澎湖馬公機場。

我是一名小說作家,筆名古追,本名就不提了,因為我這人從一出生開始,就註定了極悲慘的命運,我的本名筆劃加起來之後是「大凶」,我的八字重量只有
「二兩」出頭,算命書上所有悲慘的詩句幾乎都能套用在我身上。

我從小就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據說是我的命太硬,剋死了父母。我和年邁的外公外婆住在一間公寓內,房價雖然便宜,但是位在四樓、路衝、壁刀煞、鏡射煞、屋內終年不見天日、窗戶看出去就是亂葬崗、鄰居說前任屋主在我的房間內上吊自殺——

我曾經問過我的外婆,我們什麼時候要搬家?

她的回答讓我完全無法抗拒。

「孩子,阿公阿嬤過幾年就會搬了,搬到隔壁去。」她拉開根本就不需要裝的客廳窗簾,手指著窗外的亂葬崗說道:「到時候我們還是希望你跟我們當鄰居,所以——」

「好!」我伸手要外婆別再說下去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提搬家這件事。」

其實她只要說「沒錢」這兩個字就好了,真的不必找理由。

是的,我們家很窮,不知道是不是我命格太「帶賽」的原因,外公找了幾份工作,最後不是被資遣就是公司倒閉,我們一家三口只能靠微薄的津貼過日子。

求學階段我也過得很不如意,上課時請同學把字條傳給我愛慕的女同學,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都會傳到任課老師手上;考大學的時候明明已經拔掉電池的手機無緣無故自己響了起來,一科零分的我,只好去唸俗稱的野雞大學,偏偏那間大學就在我家附近,讓我想離家住校的機會都沒有。

我阿公告訴我,這就是命。

簡單地說,我是一個倒楣的人。

非常倒楣。

大學畢業後我走上了跟阿公一樣的路,不是遇上不景氣的裁員潮,就是莫名其妙當上了公司的經理,但實際上我只是詐騙集團的人頭,還因此讓警方找上門。

就這樣,我在網路上把我悲慘的命運寫了下來,沒想到獲得廣大的迴響,出版社找我合作,我在去年出了第一本著作《誰能比我慘》。

這本書銷量不錯,我因此當上了小說作家,看來平常不用和人有所接觸的工作,才是能破解悲慘命運的方法。

和我合作的是一間以出版恐怖小說聞名的出版社,前幾天,我的編輯向我邀稿,他希望我能交一本和地方民俗有關的小說,於是我搭著飛機前往澎湖。

為的就是我在網路上搜尋到的地方民俗──

立棺。

「真是個怪夢。」我喝了一口空服員遞給我的開水,搖搖頭想將剛剛夢到的可怕場景給甩出腦袋,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隨手拿起前方椅背上的導覽,胡亂翻了幾頁,看了一些介紹澎湖當地風俗的故事。

飛機落地,我提著簡單的行李下飛機。才剛踏出第一步,歡迎我來的是讓臉部感到刺痛的怪風,答應編輯的邀稿之後真不該選澎湖的,誰會在冬天來到這個幾乎天天颳颱風的島嶼?

我在機場附近的租車店租了一台摩托車,起初我以為我租到一台爛車,怎麼催油,速度都像體弱的老先生在慢跑一樣,但當我看到路上所有人都是以這種速度前進時,我才發現原來是風太大了,就連騎機車的警察都被風吹得蛇行了起來。

騎了大約半小時,我來到了一間民宿前,這間民宿的佔地很廣,據說是舊軍營改建的,因此還保留了許多軍事設施。我出發前,我的編輯透過網路幫我訂了一間房間,雖然立棺的風俗主要是在望安島,那裡距離澎湖本島有將近兩個小時的船程,但我還是選擇住在本島,至少買東西比較方便,明天一早我才會去望安取材。

「你好,我有訂房,名字是古——」

我將行李放在腳邊,一名外貌看起來比我大了幾歲的男子伸手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他只簡單對我說了兩個字。

「請進。」

男子接著說道:「我是這間民宿的老闆,叫我強哥就好。」

「強哥你好。」

我放在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在費盡一番功夫後,我成功地在包包底部找到響個不停的手機,螢幕上顯示來電者是我的編輯,我按下了通話鍵。

「古追,到了沒啊?」

「到了,剛到,但澎湖的天氣真的很差,我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到望安。」

「反正你只要在一個月內把稿子交出來就好,就算沒親自到望安,還是能夠透過網路資訊寫小說啊!像你這樣一定要到當地才能取材的作者,真的非常少。」

我的編輯說的沒錯,我是一個凡事「眼見為憑」的人,因此在寫到國外題材時,我會二話不說前往該處,為的就是寫下最真的故事。

就拿上次答應編輯寫「湖中女神」的故事來說,我將故事設定在位於阿拉伯半島西北角的以色列,光是坐飛機就坐到屁股快爆裂,我之所以會將故事地點設定在那裡,是因為我某天在海邊撿到了一個瓶中信,信中內容講的正好就是編輯給的題目──湖中女神,於是我隔天就動身前往以色列和約旦邊界的死海。

或許是「衰運使然」,我在死海真的見到了湖中女神,但最後差點被她害死,女神將我綁在椅子上,讓我在浮力極大的死海裡自生自滅,若不是我的手機響起,我可能真的會活活餓死在海上,而打那通電話的,正好就是我的編輯。

其他在死海「漂浮」的遊客見我都不接電話,起疑之下游到了我身邊,才發現我被反綁、嘴巴被膠帶封了起來。我因此獲救,我後來把這親身經歷的體驗寫成了短篇,收錄在幾位作家的合集裡。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我一直都不相信,我從小到大不知道差點死了幾百次,但死神卻依舊像影子般跟在我後面,只要我一個不留意,祂隨時會將我的靈魂帶走。

我的編輯繼續在電話那頭嘰哩呱啦,我假裝收訊不好,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之後把電話掛斷。

「喂……我……明……望……棺……喀!」

我提著行李跟著強哥進到了民宿內,這間原本是軍營的民宿有兩層樓高,大部份的房間都在二樓,一樓則是改建成花園、廚房和休息室。

強哥說幾年前軍方裁減兵力後,這塊地變成了廢墟,他看準澎湖的旅遊潛力,於是把它買了下來經營民宿,也因為有噱頭,所以生意不錯,但冬天基本上沒什麼遊客,因此我的編輯上禮拜很輕易地就訂到了房間。

奇怪,我記得我曾在網路上找過這間民宿的資料,住過的遊客好像都說老闆是個親切的阿姨,怎麼換老闆了嗎?還是那位阿姨是強哥的親戚?

「主題性嘛!你們台灣來的遊客不都最喜歡找有主題性的民宿?我這間軍營改建的,夠酷吧!講好聽點是保留原汁原味,實際上我根本沒什麼改建,呵呵呵!」

我住的房間在二樓最深處,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相對的房間,門板外還有一層拉式紗門,窗戶外面就是海,房間內就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一台電視。

沒了,還真是原汁原味啊!我有點擔心一大早會不會像在當兵一樣,會有號角響起?

雖然住起來一定很枯燥,不過也好,我來這邊是取材寫小說的,這樣反而會專心一點。

「等一下有供晚餐,整理好之後下來吃啊!」強哥將這間房的鑰匙交到我手上。

「好!」我將行李內的衣服拿了出來吊在衣櫃內,我會寫完這本小說才離開澎湖,因此會住幾天連我都不知道,以平常速度來說,住上一星期是正常的,也因為這間民宿的價錢非常便宜,出版社才會選擇讓我入住這裡。

晚餐時間,我來到位於一樓的餐廳,長長的桌邊坐了四個人,包括老闆強哥。

餐廳擺放著一台電視,電視正播報著一名逃犯越獄的新聞,強哥用遙控將電視關掉,笑著說道:「吃飯時間還是不要看電視的好,不然會影響食慾。」

一旁的桌子上擺放了幾道菜,原來晚餐是自助式的,雖然菜色很家常,但份量倒是不少。

我添了一碗飯、夾了一盤菜,坐在餐桌最靠門的位置。

「喔!古先生啊!歡迎歡迎!」強哥對我說道:「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員工,叫他阿松就好,另外兩位和你一樣是遊客,他們是一對新婚夫妻,你們可以多多交流,呵呵呵!」

強哥對我介紹另外三人,阿松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眇了一目,個性似乎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只對我點了點頭,完好的那隻眼睛並沒有看我。

那對新婚夫妻非常年輕,打扮得十分時髦,男的自我介紹叫安迪,女的則是思妤,安迪在室內也戴著墨鏡,一手拿著油膩膩的雞腿,另一隻手則是搭在他老婆的肩膀上狂笑。

「哈哈哈!大家聚在一起也是有緣,古先生你是做什麼的?」

相較於安迪的豪放,他老婆思妤的態度就明顯冷漠很多,她長得很美,但似乎有什麼心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低著頭,任憑安迪對她做出親密舉動,她的雙手握得很緊,從心理學的角度看來,她好像很緊張,到底她在緊張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海裡浮現古裝劇中,土匪頭子綁了一名美麗少女當作押寨夫人的畫面。

「喔!我是一名作家,小說作家。」我跳回現實說道。

「哇喔!作家耶!那你多吃一點。」安迪將他盤子內的食物通通倒到我的盤子裡。

「咦?」我一臉茫然看著安迪,完全不懂他的用意。

「哈哈哈!」安迪大笑幾聲之後說道:「作家這種賺不了什麼錢的工作,一定讓你常常餓肚子吧!所以你要多吃一點啊!」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瞇著眼睛瞪視著安迪,他在諷刺我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作家,沒什麼收入的情況下只好挨餓,原來他是一個這麼令人討厭的人。他的脖子上戴著一條俗不可耐的金項鍊,看來不是什麼土財主的兒子,就是經營不法生意的罪犯吧!會看不起我這個窮酸作家是正常的。

「啊呵呵!安迪開玩笑的,我幫你盛新的菜。」強哥乾笑一聲,將我那裝滿安迪剩菜的盤子拿到廚房內,然後拿了一個新的盤子。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當作家能幹嘛?我跑一趟生意,你要賣幾本書啊?十萬本?一百萬本?我看你連一萬本都賣不到吧!呿!」安迪從桌上的面紙盒抽出一張衛生紙,抹乾嘴唇之後隨手一丟,帶著他的妻子思妤出了餐廳。

「你別介意,來,我和阿松陪你吃飯。」強哥不斷向我道歉,他要阿松去拿他珍藏多年的酒,說是歡迎我入住,阿松起身走出餐廳,但他轉身前看了強哥一眼,我不太明白那眼神背後的意義,總覺得這兩人的關係好像不只是雇主和員工那麼簡單,總之,這間民宿的人,都透著一絲詭異。

「對了,強哥,你對望安熟嗎?我明天想過去一趟。」我問道。

「望安啊!我有朋友住那裡,不過最近的天氣很糟糕,去望安不外乎搭飛機和坐船,昨天開始整個澎湖都起了大霧,飛機說不定會停飛,冬天的海風又大,搭船過去也有一定的風險,我先幫你留意明天的氣象,如果可以的話,我再通知你。」

「嗯!謝謝強哥。」聽在地人的準沒錯,還好我有先向強哥打聽望安的消息,不然一定會撲個空。

「你去望安要做什麼啊?現在可不是旅遊季啊!」

「我想去取材,那裡有『立棺』的風俗,我這次正好想寫這樣的題材,所以想去看看,最好能夠親身體驗一下,究竟站在棺材裡面是什麼樣的滋味。」

「喔!立棺啊!不用這麼麻煩啊!想體驗立棺,澎湖本島也有這樣的習俗,我認識本島的一位殯葬業著,你想躺棺都行,我馬上幫你聯絡。」

強哥說完之後拿起電話撥打,從他對話的內容聽來,他似乎打算幫我「叫」一副棺材過來,原來在這裡,想體驗立棺,就像叫一客披薩一樣容易。

「棺材店的老闆叫老張,我們倆很有交情,他說棺材晚一點就會送到。」強哥掛上電話說道。

我不知道強哥是不是在開玩笑,吃完飯、喝了點強哥珍藏的酒之後,我回到了房間。

房間那台電視只能收無線訊號,轉來轉去都是那幾台,我將遙控器丟到床上,坐在書桌前打開筆電,想要開始寫有關立棺的故事。

「嗯……」我的雙手懸在筆電的鍵盤上空不斷動著,對這個故事,我根本沒有任何頭緒,畢竟我來到這裡之後,不要說立著的棺材,連躺著的也沒看過,於是我只好打開網頁瀏覽器,找著立棺的相關資料,或許我的編輯說的沒錯,要寫某個地方的民俗,根本就不需要人親自到現場。

立棺是澎湖望安特有的風俗,據說早期因為望安地處偏僻,對外交通非常不發達,因此家家戶戶都會準備幾口棺材,避免人死後因為沒有棺木而無法下葬,棺材甚至還會拿來當作嫁妝。

棺材和死亡相連結,是台灣人的傳統觀念,因此置放在家中的棺材絕不能平放,因為平放就表示裡面有死人,這是很觸霉頭的,所以才會將棺材立了起來靠在牆邊。

也因為棺材在客家話中叫做「壽板」,立棺就有「站壽」(佔壽)的諧音,據說立一次棺能夠延壽十二年,不少想要延年益壽的人就會以這種方法改運。

我看著這些資料,對著螢幕點點頭,就在我從行李中拿出水果和水果刀準備吃飯後水果時,窗外傳來了汽車行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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