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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靈咒】死獄》

書籍編號:056

作者:羅三

封面繪者:FC

美術設計:

責任編輯:

出版日期:2014-05-03

ISBN:9789862906750

定價:99

販售地點:全家,萊爾富,OK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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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作者簡介
  • 推薦
  • 目錄
  • 內容試閱

特色

這是一場遊戲,沒有逃脫成功,人生就此結束。

羅三死亡網遊系列,正式開測

 

 內容簡介

 

醒來,發現自己身處矮牆中,牆上整齊插著數十根厚實的木柱。

隨著鍊條的低鳴聲,獄卒慢慢靠近,

他一言不發地把連結少年腳鐐的鐵鍊拉住,像拖屍體一樣把少年拉到囚室邊毒打一頓。

「在這裡我就是一切,我是你的父母、你的神,知道嗎?聽著,這裡是監獄,是管理你們這種人渣的地方。」

獄卒映照在牆上的影子根本不像是人類,頭上彷彿長著一根角,耳朵是尖的,

咧嘴一笑則露出滿嘴不整齊的尖牙。 

只著一件薄衣的少年身邊什麼都沒有,對面牢房飽受凌虐的女孩則對他哭著。

「我,我們都會死在這,嗚嗚嗚——」 

 

作者自序

我又不務正業的開了新坑。

搞什麼啊,畫符續集呢,偉德續集呢,傲因一家4呢,大開呢,鬼城外傳呢。

我只能說都有在準備,隨時會寫好。

談談新書吧,這本書的鬼元素有點稀少,我一直有點怕會不能出版,

所以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證明,這世界是可以接受新型態鬼書的。

這本書寫的是網路遊戲,一個男孩進入遊戲世界的故事,其實算不上新穎,甚至是有些老套的故事了,

但我依然相信我寫出來的會有不一樣的觀點。

為什麼呢,因為在下是從小學開始,將人生浸盈在遊戲中的遊戲硬派份子,紅白機大家都有玩過的我就不說嘴了。

我要說的是電腦DOS時代,而且是單色螢幕時代喔。

在那時,我就開始完遊戲了,電腦跟主機遊戲在多年前最大的差別就是,有沒有中文。

那第一次在螢幕上看到中文遊戲的感動,把血和靈魂投注其中的優良作品,讓我深深的著迷。

甚至有好幾年,我的人生計畫本是要成為遊戲製作者的。

這些經歷加起來,讓我覺得自己可以寫出一本,硬派行的網遊類型小說,

什麼叫硬派,你還記得小時候超級瑪莉總是過不了關,魂斗羅沒有用密技依下就死光的經驗嗎。

是的,本書也會有相同思路,這款遊戲,會讓人玩的非常辛苦,絕非那種隨便玩玩就能通關的速食遊戲。

感謝您的支持,也希望你能支持羅三其他的作品。

最後再次感謝出版社給我這個從自嗨變成大家嗨的機會,也感謝讀者的支持沒有你們的話我是寫不出東西的。

 

試閱

第一章:身在何處?

 「這裡是?」

長髮少年倏然驚醒,眼球像交通警察的指揮棒一樣左右移動:他發現自己是正面朝下趴著的,

第一眼看到的東西是鋪著乾草的土地,視野放遠一些,可以看到一道矮牆,矮牆上整齊插著數十根厚實的木柱,延伸到整個牆面。

「監牢!我被關了?」

少年驚覺自己處在不妙的場所中,立即便想從地上站起來,他雙手撐地,腳掌預備往前踏,但下半身的動作卻沒辦法跟腦袋同步,便重心不穩地重重跌在地上。

(腳、腳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金屬磨蹭的聲音吸引著少年的目光:「那是……腳鐐嗎?」

少年的腳踝上套著一塊厚重的金屬套環,環上扣著生鏽的鎖鍊,鍊條一直延伸到囚室外的土牆上。少年看著自己的手掌,剛剛那一跌讓許多乾草插進了皮膚裡,表面開始流出少量的血。

「好痛。」臉上滿是迷惘的表情,少年問自己說:「我做了什麼嗎,怎麼會被關起來的?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要從這種狀態下開始嗎?」

少年開始摸索自己身上,看看有沒有任何線索。

他搓了搓身上的衣料:「這是什麼布,觸感真粗。」

少年全身上下只有薄薄的衣褲,上面還佈滿各種髒汙灰塵,袖子不長,少年有四分之三的手臂是裸露在外的。

「連內褲都沒有嗎?呼,好冷。」少年開始磨蹭自己的雙臂好維持體溫,這座監牢的牆一點禦寒的功用都沒有。

衣服裡什麼線索都沒有,少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被抓到監牢裡來,醒來就發現生活完全變了樣子。

牢室外面高處的土洞射入了一絲微弱的陽光,洞口大小跟人頭差不多,

從光入射的角度來看,這個監牢是往地下挖掘而成,就像是大型的墳墓,日照不足所以不時會有涼意從赤裸的腳底竄上來。

慢慢注意到監牢裡有一股味道讓人十分不舒服,少年定睛一看,離他雙腳大約十公分的地方有半隻老鼠的屍體,從斷面看來好像是被咬斷的。

「老天。」少年做了個想嘔吐的姿勢,他不敢想像另外半截到底去了哪裡,作嘔的感覺讓少年抓住牢房的木製柵欄搖動,他對著外面幽暗的走道喊說:

「有人嗎?有沒有人?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啊?我是清白的。」

柵欄十分堅固,無論少年多用力都文風不動,這時少年的心裡才有了自己被關住的切實體悟。

求救般的聲音在走道裡迴盪,彷彿幽魂般久久不散,少年又喊了好幾次,但依然無人回應。

「可惡,怎麼搞的嘛,難道就這樣困死在這裡?」少年苦惱地蹲了下來。

過了多久呢?沒有任何人回應的時間,只知道陽光的角度不停地在變化。

(好臭,不只是死老鼠的味道,空氣裡有著像沒乾的衣服丟在衣櫃裡悶上一年的那種霉臭味,這個監牢的環境也太差了吧。)

「為什麼會這樣,好想出去,在這裡根本什麼事都做不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吧。

囚室外的牆上插著沒有點燃的火把,大概每五步會有一根,往牆延伸的地方看去,走廊的盡頭無比黑暗。忽然,鍊條拖過地面的聲音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少年聽到後把頭靠在柵欄上大喊:「有人嗎?過來跟我說點話吧,不然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這裡是監獄的話應該有獄卒!獄卒呢?」

「吵死了。」黑暗中如獅子吼叫般,一個沙啞的男聲說話了。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不知所措。

鍊條的低鳴慢慢靠近,黑色的走廊裡人影忽隱忽現,好不容易到了接近少年的地方,只見一名肥胖的男子裸著上身,不對,不是肥胖,雖然肚子既圓且大,但這人的胸肌異常發達,手臂的粗細幾乎跟少年腰部同寬,男人是異常的魁梧

男人身上有烤肉的味道,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動物油脂,長相還算忠厚,濃眉大眼,頭髮像是剛剃過一樣,是俐落的短髮。

「嗚嗚。」

男子背後傳來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少年定睛一看,是個長髮的女子,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雙手和頸部被木製的大型枷鎖扣住,腳上也鎖著腳鐐。

少年心裡感嘆,女子十分漂亮,雖然穿著粗布衣服完全是僕人打扮,但雙眼像是星月般明亮,五官細緻玲瓏。

(好可愛啊,這樣的人怎麼會被關起來?)

「喂喂,把我放出去吧,這裡的環境太差了,很難受呀。」少年透過柵欄對看上去是獄卒的男子說。

這時粗壯男人一手揮向監獄柵欄,手掌拍動柵欄的瞬間,整棟囚室都震動了起來,巨響讓少年害怕得腿軟。

「肅靜。」

「好。」

「誰讓你回答了,我要的是肅靜!」獄卒伸出手抓住柵欄後少年的脖子,手勁奇大,讓少年喘不過氣。

……嗚。」少年哀求獄卒鬆手,他拚命拍打男子的手掌,但男子完全不理會,直到少年臉色有些發青,男人才放開了手。

「哼。」

看著少年倒下,獄卒好整以暇地把女子帶到少年隔壁的囚室,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少年透過柵欄看見隔壁囚室的狀況,解開女子的禁錮後,獄卒一手把女孩推了進去,女孩跌倒撲向地面,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坐著,柔弱的樣子惹人不捨。

「喂,住手,不要這樣子。」倒在地上的少年擦掉嘴角的唾液後道。

獄卒用欣賞的語氣說:「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見義勇為的人呢,還不錯嘛,不算完全爛透。」

「大哥,我想問這裡到底是哪裡?」

巨大男人仔細關上女犯人的囚室後,慢步到了少年跟前,一言不發地把連結少年腳鐐的鐵鍊拉住,像拖屍體一樣把少年拉到囚室邊。

「你,你要做什麼!」

男人一言不發地把少年沒有太多肌肉的手臂拉到柵欄外,然後隨意拿起地上的石塊往少年的手掌上砸,皮肉當場破開,濺出一陣鮮血。

「啊啊,不要,好痛,好痛啊!」

「為什麼又說話了?」

「你!」

「我是誰?」男人命令一般地問著,手上的石塊依然無情地亂砸。

「你,你是獄卒?」

「在這裡我就是一切,我是你的父母、你的神,知道嗎?」男子繼續敲擊少年的手掌,少年痛得全身痙攣。

「是,知道了。」

就算少年已經表示順從,但石頭還是無情地砸下。

「啊啊,不要打了,繼續敲同一個地方的話,骨頭會……啊啊啊,獄卒大人,要我做什麼都好!」少年痛得眼淚鼻涕狂流。

「你這個犯罪者、社會的敗類!聽著,這裡是監獄,是管理你們這種人渣的地方,而管理最重要的就是遵守規則。」

「別打了,我會守規則的。」

獄卒放鬆了一些道:「現在要叫我什麼呀?」

「饒命啊,大人、皇上、爹——」痛楚讓少年不顧一切地慘叫道。

獄卒露出笑容:「嘻嘻嘻,真的連爹都叫出來了,你的親爹要是聽到會有什麼感覺呀,自己兒子被輕輕打幾下就連生他的人都不認了,下賤,你很下賤啊。」

「我……」少年一臉迷惘,自己不是求饒了嗎,為什麼這傢伙還要不停揍我?

「因為無法認清自己是低賤的,你們才會犯罪,老是想要得到不屬於你們的東西,金錢、力量、自由,搞清楚,那些東西根本不屬於你,你的人生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全是屬於我的,了解嗎?」

少年閉嘴了,他終於了解獄卒的意思,所謂的規則就是沒有獄卒的命令,犯人不准做任何事,而他唯一的命令就是一開始說的——肅靜。

「喔,終於發覺了。」

手上依然痛楚難當,少年抿著嘴唇,逼自己安靜。

「接下來,說謝謝大人的指導。」獄卒嘴角上揚地說出了第二道指令。

「謝,謝——」

「聽不到。」

「謝謝大人的指導。」

「嗯嗯,還算聽得懂人話。」獄卒終於放開了少年的手,但腳依然踩在鐵鍊上,導致少年無法移動半寸。

隔壁囚室漂亮的女孩沒有看著少年受辱,但少年還是覺得十分丟臉,被人當畜生一樣責打,毫無還手的餘地,少年在心裡咒罵著獄卒。

痛苦、羞辱等等的情緒,讓少年的五官全擠在一起,但他需要問清楚自己的來歷,就算這會害自己又被毒打。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請,請大人你告訴我。」少年跪著撫摸自己的手,表情痛苦地問。

「開玩笑的吧,你忘記自己為什麼進監牢了嗎?」獄卒用手指用力戳著少年的眼皮,好幾次少年的眼珠都快被擠了出來。

「不是的,我完全沒有記憶,關於進監牢前的事,甚至自己是什麼人,所以拜託你,什麼線索都好。」

獄卒咬了咬手指甲,思考了一下:「該不會……被運送囚犯的傢伙打傻了吧?」

少年急忙點頭:「對,大概就是。」

「那些混蛋,竟然弄壞了我的玩物。」

「我,我很迷惘,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拜託大人你——」

「你想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沒錯,還有我是什麼人?」

「別得意忘形。」獄卒一腳把少年踢回了囚室中央。

少年像是被打傷的小狗一樣蜷曲著:「嗚嗚,不敢。」

「哼,算我可憐你,跟你說吧,你是今天早上被丟進來的,對方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反正也不重要,你想要叫什麼名字就自己取吧。」

「那,就叫信泰吧。」

「取得挺有模有樣的嘛,你以為自己是有錢人的公子嗎?」獄卒凶狠一瞪,看得少年一陣驚慌。

「只是剛好想到罷了。」

看到少年懦弱的樣子,獄卒倒也懶得生氣:

「哼,算了,繼續說下去,昨天晚上趙氏商隊的本家大小姐到這裡來談生意,說到趙氏商隊,那可是鄴裡最富有的商隊,多少男人想要一親趙家小姐芳澤,就連貴族也一樣,

但他們卻連見面都沒機會,趙小姐是多麼高貴、多麼純潔美麗呀,只有王族的人有機會見到她,但昨晚卻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想要對小姐不軌,你說,那種人不該死嗎?」

「難道——」

獄卒把臉往前靠近了些:「沒錯,那人類中的渣滓就是你喔,夜晚尾隨在趙小姐的車隊後面,趁馬匹停下來時鑽進了小姐的馬車帳棚,身上還帶著短刀。」

「這——

「本官都沒辦法接近的女人,輪得到你嗎?」

「你喜歡那個小姐

「唉呀,不小心說出真心話了嗎?我真該好好反省,身為獄卒必須以管理犯人優先才對,怎麼可以隨便就跟犯人說真話呢。」

「所以才對我這麼狠的嗎?」

「別太看得起自己,我對所有犯人是一視同仁的,說到哪了,對,說到你的行動,你進到了小姐的帳棚,等待所有人睡著,就在快要得手時,卻被趙小姐的貼身護衛發現了,

想當然耳,你被扭送到官府,在趙家商隊給予的龐大壓力下,官府審問進行得異常快速,只是幾個時辰你就被送來監獄。」

「我是個色狼——

「嘿嘿小子,想要女人不會去常樂坊嗎?那裡多得是便宜的女人。」

「冤枉啊,我才不是那種人,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你是說我們誣賴你了嗎?」獄卒狠毒地瞪著信泰,好像隨時會用可怕的刑罰把信泰的靈魂都給凌虐致死。

信泰全身發抖,不敢看獄卒的眼睛。

「我……才……」有口難言讓信泰忍不住哭了出來。

「喂,我准你哭了嗎?」

被獄卒一吼,信泰的啜泣硬是停下,這裡是監獄,要是沒有得到許可,連流淚都不允許。

「真是沒用的東西,跟那個老頭一樣。」

「老頭?」

「你沒發現嗎?看看牢房角落,那裡不是有個老頭嗎?」

信泰轉頭看去,在自己牢房的角落,還真的有個人躺在那,因為那人一直沒發出聲音,所以一開始完全沒注意到,他全身鋪滿稻草,感覺很冷的樣子,滿頭的白髮加上枯瘦的身體,那種人在牢房裡能活多久?

獄卒用滿臉的笑意說:「小心喔,那傢伙是殺人犯,我勸你沒事別惹他。」

「你才像殺人犯吧。」信泰低聲自語。

「偷偷說什麼呢?」

獄卒把信泰拉了過來,一拳打在他臉上,信泰一陣頭暈後躺在地板上,就在快要昏迷的時候,眼角餘光看見獄卒慢慢離開,這讓少年的心裡更加恐懼。

獄卒映照在牆上的影子根本不像是人類,頭上彷彿長著一根角,耳朵是尖的,咧嘴一笑的時候,影子露出的是滿嘴不整齊的尖牙,數量多得彷彿是一般人的兩倍。

「幻,幻覺嗎?」 

過了半天信泰才恢復意識,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監牢裡黑壓壓的一片,只能勉強靠著月光視物。

「咳咳,嗚……」少年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躲到牆邊,戰戰兢兢地看獄卒在不在附近,腳上的鐵鍊鏗鏗作響,在寂靜中添加了一絲壓抑。

(他不在,太好了,嗚,手還是好痛,臉也是。)

隔壁牢房的可愛女孩盤坐著一動也不動,剛剛埋在稻草堆的老人瘋瘋癲癲地玩弄著地上的老鼠屍體,過了一會兒後,老人把老鼠放進嘴裡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噁,別吃。」信泰試著阻止老人,但老人一個轉身,擋開了信泰好意的手。

「嘻嘻嘻嘻,美味呀。」

老人像個害怕玩具被搶走的小孩一般捧著老鼠到處亂跑,他的腳上沒有腳鐐,所以可以跑到信泰完全碰不到的位置。

「來抓我啊!」老人露出骯髒的臀部不停搖晃。

信泰拿他沒辦法,加上手上的傷很嚴重,只好先坐下稍微休息。

地牢裡冷風不斷灌進來,讓人難受非常。

(好冷,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要逃走才行。)

咕嚕咕嚕。

信泰好像聽到了有人肚子叫的聲音,是誰呢?老人正用著乾稻草在剔牙,而隔壁的女孩表情有些不舒服的看著地面,她注意到信泰的目光後,害羞地把頭別了過去。

「別,別看,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所以才會——」

「我是信泰,妳叫什麼名字?」

……

「不想說名字也可以,我問妳另一個問題,這裡的王是誰?」

「王?」

「就是統治全國的人。」

「你連那個都忘記了嗎?押送的人一定把你打得很慘。」

「嗯,是啊,現在我的腦裡一片空白。」

「現在的首領是商王、子相土,這裡是首都鄴的周邊都市。」

「商朝啊。」

「我叫刀萁,毫地人。本來是有錢人家府裡的僕役,因為得罪主人被送到這裡來。」

「我猜妳也是被冤枉的吧。」

「僕役沒有資格懷疑主人。」

「那樣也太……妳應該反抗一下。」

「你下午不是也放棄抵抗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跟那種壯漢正面衝突也太傻了,我才沒那麼笨,那不是放棄。」

「是這樣嗎?」

「放棄就不會問接下來的問題了,老實說,我在想逃獄的事,妳能幫我嗎?」

「不可能的。」

「妳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

「自這座監牢建成的五年來,沒有任何犯人從這裡逃出去過,那個獄卒,你看到他的手臂了吧,他擁有可以輕鬆捏碎骨頭的怪力,且個性捉摸不定,

更何況唯一的出口一定要經過他,難道你能打贏他嗎?」刀萁的語氣充滿絕望。

信泰回想起下午的情境,那傢伙看上去有一百五十公斤以上,渾身的肌肉用刀劍都不一定能刺穿,抓住鍊條的力氣讓自己像嬰兒一樣無力,

不行,拿他沒辦法的,至少,正面打是一定沒機會。

「打不贏,我們就找其他的路,這裡的牆雖然堅固,但只要慢慢挖還是可以挖出洞來,只要等他送餐來,我就可以用餐具挖這裡的牆。」

「你真以為他會給我們飯吃嗎?」

「這——

少女認真地說:「你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監獄吧?也是,你失去記憶了,我問你,明明是所有人都逃不出去的監牢,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犯人?」

信泰想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

「這裡又被稱為七日墓,因為來到這裡的犯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七天,之前的犯人全都死了,所以才只剩我們三個,

我來的時候看見那個獄卒在附近的山裡埋葬犯人,有些屍體被動物從土裡翻出來吃掉,那個悲慘的死狀,我,我到現在還是忘不了。」刀萁最後的話帶著嗚咽聲,聽著讓人不捨。

「七天的話,挖洞根本來不及。」

「我本來一直讓自己不要去想的,但現在你提起了,我,我們都會死在這,嗚嗚嗚。」

看著哀傷的刀萁,這時候信泰說了一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話:「放心吧,刀萁,我會出去的,也可以帶妳一起走。」

「你在安慰我嗎?」

「不,我是說真的。」信泰的語氣充滿自信。

「那要怎麼做?」

「首先,先休息吧,我會找到辦法的。」說完,信泰便毫不在乎髒亂地躺在稻草上面,沒多久,他還真的睡著了。

羅三

一九八一年出生於高雄市,新竹教育大學數學教育系畢業後一邊擔任國小與補習班老師一邊開始著手小說寫作,

花了一年多完成的出道作「魍魎」曾經讓作者本人輾轉難眠,是要一輩子守著教育事業

還是徹底轉型做自己想要的,

百般掙扎最後選擇了忠於本心的方向,寫作。

當然學校營養午餐過於難吃也是一個原因。

作為一個文字工作者,曾經沒有人看好,曾經沒有人支持,

但難道因為這些外在因素我就要放棄嗎,

不,我要做,我能做的只有寫好作品,我需要的也只是把作品寫好,希望十年之後回顧此時,始心依然不改。

同樣祝福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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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身在何處?

第二章:虛擬的世界

第三章:學校,永世不變的戰場

第四章:攻略開始

第五章:失去的一夜

第六章:文字的魔力

第七章:邪靈咒

第八章:龍口中的歲月老人

第一章:身在何處?

「這裡是?」

長髮少年倏然驚醒,眼球像交通警察的指揮棒一樣左右移動:他發現自己是正面朝下趴著的,

第一眼看到的東西是鋪著乾草的土地,視野放遠一些,可以看到一道矮牆,

矮牆上整齊插著數十根厚實的木柱,延伸到整個牆面。

「監牢!我被關了?」

少年驚覺自己處在不妙的場所中,立即便想從地上站起來,他雙手撐地,腳掌預備往前踏,

但下半身的動作卻沒辦法跟腦袋同步,便重心不穩地重重跌在地上。

(腳、腳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金屬磨蹭的聲音吸引著少年的目光:「那是……腳鐐嗎?」

少年的腳踝上套著一塊厚重的金屬套環,環上扣著生鏽的鎖鍊,鍊條一直延伸到囚室外的土牆上。

少年看著自己的手掌,剛剛那一跌讓許多乾草插進了皮膚裡,表面開始流出少量的血。

「好痛。」臉上滿是迷惘的表情,少年問自己說:

「我做了什麼嗎,怎麼會被關起來的?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要從這種狀態下開始嗎?」

少年開始摸索自己身上,看看有沒有任何線索。

他搓了搓身上的衣料:「這是什麼布,觸感真粗。」

少年全身上下只有薄薄的衣褲,上面還佈滿各種髒汙灰塵,袖子不長,

少年有四分之三的手臂是裸露在外的。

「連內褲都沒有嗎?呼,好冷。」

少年開始磨蹭自己的雙臂好維持體溫,這座監牢的牆一點禦寒的功用都沒有。

衣服裡什麼線索都沒有,

少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被抓到監牢裡來,醒來就發現生活完全變了樣子。

牢室外面高處的土洞射入了一絲微弱的陽光,洞口大小跟人頭差不多,

從光入射的角度來看,這個監牢是往地下挖掘而成,就像是大型的墳墓,

日照不足所以不時會有涼意從赤裸的腳底竄上來。

慢慢注意到監牢裡有一股味道讓人十分不舒服,

少年定睛一看,離他雙腳大約十公分的地方有半隻老鼠的屍體,從斷面看來好像是被咬斷的。

「老天。」少年做了個想嘔吐的姿勢,他不敢想像另外半截到底去了哪裡,

作嘔的感覺讓少年抓住牢房的木製柵欄搖動,他對著外面幽暗的走道喊說:

「有人嗎?有沒有人?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啊?我是清白的。」

柵欄十分堅固,無論少年多用力都文風不動,這時少年的心裡才有了自己被關住的切實體悟。

求救般的聲音在走道裡迴盪,彷彿幽魂般久久不散,少年又喊了好幾次,但依然無人回應。

「可惡,怎麼搞的嘛,難道就這樣困死在這裡?」少年苦惱地蹲了下來。

過了多久呢?沒有任何人回應的時間,只知道陽光的角度不停地在變化。

(好臭,不只是死老鼠的味道,空氣裡有著像沒乾的衣服丟在衣櫃裡悶上一年的那種霉臭味,

這個監牢的環境也太差了吧。)

「為什麼會這樣,好想出去,在這裡根本什麼事都做不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吧。

囚室外的牆上插著沒有點燃的火把,大概每五步會有一根,往牆延伸的地方看去,走廊的盡頭無比黑暗。

忽然,鍊條拖過地面的聲音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少年聽到後把頭靠在柵欄上大喊:

「有人嗎?過來跟我說點話吧,不然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這裡是監獄的話應該有獄卒!獄卒呢?」

「吵死了。」黑暗中如獅子吼叫般,一個沙啞的男聲說話了。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不知所措。

鍊條的低鳴慢慢靠近,黑色的走廊裡人影忽隱忽現,好不容易到了接近少年的地方,

只見一名肥胖的男子裸著上身,不對,不是肥胖,雖然肚子既圓且大,

但這人的胸肌異常發達,手臂的粗細幾乎跟少年腰部同寬,男人是異常的魁梧。

男人身上有烤肉的味道,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動物油脂,長相還算忠厚,濃眉大眼,

頭髮像是剛剃過一樣,是俐落的短髮。

「嗚嗚。」男子背後傳來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少年定睛一看,是個長髮的女子,

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雙手和頸部被木製的大型枷鎖扣住,腳上也鎖著腳鐐。

少年心裡感嘆,女子十分漂亮,雖然穿著粗布衣服完全是僕人打扮,

但雙眼像是星月般明亮,五官細緻玲瓏。

(好可愛啊,這樣的人怎麼會被關起來?)

「喂喂,把我放出去吧,這裡的環境太差了,很難受呀。」少年透過柵欄對看上去是獄卒的男子說。

這時粗壯男人一手揮向監獄柵欄,手掌拍動柵欄的瞬間,整棟囚室都震動了起來,巨響讓少年害怕得腿軟。

「肅靜。」

「好。」

「誰讓你回答了,我要的是肅靜!」獄卒伸出手抓住柵欄後少年的脖子,手勁奇大,讓少年喘不過氣。

「……嗚。」

少年哀求獄卒鬆手,他拚命拍打男子的手掌,但男子完全不理會,

直到少年臉色有些發青,男人才放開了手。

「哼。」

看著少年倒下,獄卒好整以暇地把女子帶到少年隔壁的囚室,

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少年透過柵欄看見隔壁囚室的狀況,解開女子的禁錮後,獄卒一手把女孩推了進去,

女孩跌倒撲向地面,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坐著,柔弱的樣子惹人不捨。

「喂,住手,不要這樣子。」倒在地上的少年擦掉嘴角的唾液後道。

獄卒用欣賞的語氣說:「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見義勇為的人呢,還不錯嘛,不算完全爛透。」

「大哥,我想問這裡到底是哪裡?」

巨大男人仔細關上女犯人的囚室後,慢步到了少年跟前,

一言不發地把連結少年腳鐐的鐵鍊拉住,像拖屍體一樣把少年拉到囚室邊。

「你,你要做什麼!」

男人一言不發地把少年沒有太多肌肉的手臂拉到柵欄外,

然後隨意拿起地上的石塊往少年的手掌上砸,皮肉當場破開,濺出一陣鮮血。

「啊啊,不要,好痛,好痛啊!」

「為什麼又說話了?」

「你!」

「我是誰?」男人命令一般地問著,手上的石塊依然無情地亂砸。

「你,你是獄卒?」

「在這裡我就是一切,我是你的父母、你的神,知道嗎?」男子繼續敲擊少年的手掌,少年痛得全身痙攣。

「是,知道了。」

就算少年已經表示順從,但石頭還是無情地砸下。

「啊啊,不要打了,繼續敲同一個地方的話,骨頭會……啊啊啊,獄卒大人,要我做什麼都好!」

少年痛得眼淚鼻涕狂流。

「你這個犯罪者、社會的敗類!聽著,這裡是監獄,是管理你們這種人渣的地方,

而管理最重要的就是遵守規則。」

「別打了,我會守規則的。」

獄卒放鬆了一些道:「現在要叫我什麼呀?」

「饒命啊,大人、皇上、爹——」痛楚讓少年不顧一切地慘叫道。

獄卒露出笑容:「嘻嘻嘻,真的連爹都叫出來了,你的親爹要是聽到會有什麼感覺呀,

自己兒子被輕輕打幾下就連生他的人都不認了,下賤,你很下賤啊。」

「我……」少年一臉迷惘,自己不是求饒了嗎,為什麼這傢伙還要不停揍我?

「因為無法認清自己是低賤的,你們才會犯罪,老是想要得到不屬於你們的東西,

金錢、力量、自由,搞清楚,那些東西根本不屬於你,

你的人生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全是屬於我的,了解嗎?」

少年閉嘴了,他終於了解獄卒的意思,所謂的規則就是沒有獄卒的命令,犯人不准做任何事,

而他唯一的命令就是一開始說的——肅靜。

「喔,終於發覺了。」

手上依然痛楚難當,少年抿著嘴唇,逼自己安靜。

「接下來,說謝謝大人的指導。」獄卒嘴角上揚地說出了第二道指令。

「謝,謝——」

「聽不到。」

「謝謝大人的指導。」

「嗯嗯,還算聽得懂人話。」獄卒終於放開了少年的手,但腳依然踩在鐵鍊上,導致少年無法移動半寸。

隔壁囚室漂亮的女孩沒有看著少年受辱,

但少年還是覺得十分丟臉,被人當畜生一樣責打,毫無還手的餘地,少年在心裡咒罵著獄卒。

痛苦、羞辱等等的情緒,讓少年的五官全擠在一起,

但他需要問清楚自己的來歷,就算這會害自己又被毒打。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請,請大人你告訴我。」少年跪著撫摸自己的手,表情痛苦地問。

「開玩笑的吧,你忘記自己為什麼進監牢了嗎?」

獄卒用手指用力戳著少年的眼皮,好幾次少年的眼珠都快被擠了出來。

「不是的,我完全沒有記憶,關於進監牢前的事,甚至自己是什麼人,所以拜託你,什麼線索都好。」

獄卒咬了咬手指甲,思考了一下:「該不會……被運送囚犯的傢伙打傻了吧?」

少年急忙點頭:「對,大概就是。」

「那些混蛋,竟然弄壞了我的玩物。」

「我,我很迷惘,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拜託大人你——」

「你想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沒錯,還有我是什麼人?」

「別得意忘形。」獄卒一腳把少年踢回了囚室中央。

少年像是被打傷的小狗一樣蜷曲著:「嗚嗚,不敢。」

「哼,算我可憐你,跟你說吧,你是今天早上被丟進來的,對方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反正也不重要,

你想要叫什麼名字就自己取吧。」

「那,就叫信泰吧。」

「取得挺有模有樣的嘛,你以為自己是有錢人的公子嗎?」獄卒凶狠一瞪,看得少年一陣驚慌。

「只是剛好想到罷了。」

看到少年懦弱的樣子,獄卒倒也懶得生氣:

「哼,算了,繼續說下去,昨天晚上趙氏商隊的本家大小姐到這裡來談生意,

說到趙氏商隊,那可是鄴裡最富有的商隊,多少男人想要一親趙家小姐芳澤,就連貴族也一樣,

但他們卻連見面都沒機會,趙小姐是多麼高貴、多麼純潔美麗呀,只有王族的人有機會見到她,

但昨晚卻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想要對小姐不軌,你說,那種人不該死嗎?」

「難道——」

獄卒把臉往前靠近了些:

「沒錯,那人類中的渣滓就是你喔,夜晚尾隨在趙小姐的車隊後面,

趁馬匹停下來時鑽進了小姐的馬車帳棚,身上還帶著短刀。」

「這——」

「本官都沒辦法接近的女人,輪得到你嗎?」

「你喜歡那個小姐?」

「唉呀,不小心說出真心話了嗎?

我真該好好反省,身為獄卒必須以管理犯人優先才對,怎麼可以隨便就跟犯人說真話呢。」

「所以才對我這麼狠的嗎?」

「別太看得起自己,我對所有犯人是一視同仁的,說到哪了,對,說到你的行動,

你進到了小姐的帳棚,等待所有人睡著,就在快要得手時,卻被趙小姐的貼身護衛發現了,

想當然耳,你被扭送到官府,在趙家商隊給予的龐大壓力下,官府審問進行得異常快速,

只是幾個時辰你就被送來監獄。」

「我是個色狼——」

「嘿嘿小子,想要女人不會去常樂坊嗎?那裡多得是便宜的女人。」

「冤枉啊,我才不是那種人,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你是說我們誣賴你了嗎?」獄卒狠毒地瞪著信泰,好像隨時會用可怕的刑罰把信泰的靈魂都給凌虐致死。

信泰全身發抖,不敢看獄卒的眼睛。

「我……才……」有口難言讓信泰忍不住哭了出來。

「喂,我准你哭了嗎?」

被獄卒一吼,信泰的啜泣硬是停下,這裡是監獄,要是沒有得到許可,連流淚都不允許。

「真是沒用的東西,跟那個老頭一樣。」

「老頭?」

「你沒發現嗎?看看牢房角落,那裡不是有個老頭嗎?」

信泰轉頭看去,在自己牢房的角落,還真的有個人躺在那,因為那人一直沒發出聲音,

所以一開始完全沒注意到,

他全身鋪滿稻草,感覺很冷的樣子,滿頭的白髮加上枯瘦的身體,那種人在牢房裡能活多久?

獄卒用滿臉的笑意說:「小心喔,那傢伙是殺人犯,我勸你沒事別惹他。」

「你才像殺人犯吧。」信泰低聲自語。

「偷偷說什麼呢?」

獄卒把信泰拉了過來,一拳打在他臉上,信泰一陣頭暈後躺在地板上,

就在快要昏迷的時候,眼角餘光看見獄卒慢慢離開,這讓少年的心裡更加恐懼。

獄卒映照在牆上的影子根本不像是人類,頭上彷彿長著一根角,耳朵是尖的,咧嘴一笑的時候,

影子露出的是滿嘴不整齊的尖牙,數量多得彷彿是一般人的兩倍。

「幻,幻覺嗎?」

過了半天信泰才恢復意識,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監牢裡黑壓壓的一片,只能勉強靠著月光視物。

「咳咳,嗚……」少年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躲到牆邊,戰戰兢兢地看獄卒在不在附近,

腳上的鐵鍊鏗鏗作響,在寂靜中添加了一絲壓抑。

(他不在,太好了,嗚,手還是好痛,臉也是。)

隔壁牢房的可愛女孩盤坐著一動也不動,剛剛埋在稻草堆的老人瘋瘋癲癲地玩弄著地上的老鼠屍體,

過了一會兒後,老人把老鼠放進嘴裡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噁,別吃。」信泰試著阻止老人,但老人一個轉身,擋開了信泰好意的手。

「嘻嘻嘻嘻,美味呀。」

老人像個害怕玩具被搶走的小孩一般捧著老鼠到處亂跑,他的腳上沒有腳鐐,

所以可以跑到信泰完全碰不到的位置。

「來抓我啊!」老人露出骯髒的臀部不停搖晃。

信泰拿他沒辦法,加上手上的傷很嚴重,只好先坐下稍微休息。

地牢裡冷風不斷灌進來,讓人難受非常。

(好冷,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要逃走才行。)

咕嚕咕嚕。

信泰好像聽到了有人肚子叫的聲音,是誰呢?老人正用著乾稻草在剔牙,

而隔壁的女孩表情有些不舒服的看著地面,她注意到信泰的目光後,害羞地把頭別了過去。

「別,別看,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所以才會——」

「我是信泰,妳叫什麼名字?」

「……」

「不想說名字也可以,我問妳另一個問題,這裡的王是誰?」

「王?」

「就是統治全國的人。」

「你連那個都忘記了嗎?押送的人一定把你打得很慘。」

「嗯,是啊,現在我的腦裡一片空白。」

「現在的首領是商王、子相土,這裡是首都鄴的周邊都市。」

「商朝啊。」

「我叫刀萁,毫地人。本來是有錢人家府裡的僕役,因為得罪主人被送到這裡來。」

「我猜妳也是被冤枉的吧。」

「僕役沒有資格懷疑主人。」

「那樣也太……妳應該反抗一下。」

「你下午不是也放棄抵抗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跟那種壯漢正面衝突也太傻了,我才沒那麼笨,那不是放棄。」

「是這樣嗎?」

「放棄就不會問接下來的問題了,老實說,我在想逃獄的事,妳能幫我嗎?」

「不可能的。」

「妳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

「自這座監牢建成的五年來,沒有任何犯人從這裡逃出去過,那個獄卒,你看到他的手臂了吧,

他擁有可以輕鬆捏碎骨頭的怪力,且個性捉摸不定,

更何況唯一的出口一定要經過他,難道你能打贏他嗎?」刀萁的語氣充滿絕望。

信泰回想起下午的情境,那傢伙看上去有一百五十公斤以上,渾身的肌肉用刀劍都不一定能刺穿,

抓住鍊條的力氣讓自己像嬰兒一樣無力,

不行,拿他沒辦法的,至少,正面打是一定沒機會。

「打不贏,我們就找其他的路,這裡的牆雖然堅固,但只要慢慢挖還是可以挖出洞來,

只要等他送餐來,我就可以用餐具挖這裡的牆。」

「你真以為他會給我們飯吃嗎?」

「這——」

少女認真地說:「你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監獄吧?

也是,你失去記憶了,我問你,明明是所有人都逃不出去的監牢,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犯人?」

信泰想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

「這裡又被稱為七日墓,因為來到這裡的犯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七天,之前的犯人全都死了,

所以才只剩我們三個,我來的時候看見那個獄卒在附近的山裡埋葬犯人,

有些屍體被動物從土裡翻出來吃掉,那個悲慘的死狀,我,我到現在還是忘不了。」

刀萁最後的話帶著嗚咽聲,聽著讓人不捨。

「七天的話,挖洞根本來不及。」

「我本來一直讓自己不要去想的,但現在你提起了,我,我們都會死在這,嗚嗚嗚。」

看著哀傷的刀萁,這時候信泰說了一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話:

「放心吧,刀萁,我會出去的,也可以帶妳一起走。」

「你在安慰我嗎?」

「不,我是說真的。」信泰的語氣充滿自信。

「那要怎麼做?」

「首先,先休息吧,我會找到辦法的。」

說完,信泰便毫不在乎髒亂地躺在稻草上面,沒多久,他還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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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書評
    • lovelyemma4869 2014-11-22

      評鑑等級:5顆星

       

    • s6650648 2014-10-18

      評鑑等級:4顆星

       

    • motoe680i 2014-07-27

      評鑑等級:3顆星

       

      12

    • poorbeasrs 2014-08-06

      評鑑等級:5顆星

       

      mbt瑞士健體鞋專櫃 http://mbttw.kelfct.org/mbttaiwan/mbt瑞士健體鞋/ mbt瑞士健體鞋專櫃 http://mbttw.kelfct.org/mbttaiwan/mbt-瑞-士-健-體-鞋.jpg

    • shuing0213 2014-07-28

      評鑑等級:0顆星

       

      看了邪靈咒-屠村之後,發現作者真的寫得非常好~又看了作者的序才發現,原來這是第三集啊!超想看前2集的!! 但各個可以買書的地方都找不到(真沮喪><) 是否可以透過明日直接購買前2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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