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書
人頭降

書籍編號:306

作者:柚臻

封面繪者:波里恩

美術設計:楊曉惠

責任編輯:賴純美

出版日期:2008-09-10

ISBN:9789866591150

定價:49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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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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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已絕版

停屍間的女屍遭人剖開腹部,並竊走了胎死腹中的嬰兒……此種手法,正和泰國養鬼術--人頭降,手法雷同!

 

【絲羅瓶】 俗稱為人頭降,為泰國降頭師利用人頭所製成的降頭術。為使降頭的威力加強,必須使用男童的頭顱,並用鮮血餵養。

 

它的頭隨著腳步的移動,緩緩從黑暗中浮出,血肉宛如一團泡爛的豆腐渣,硬是被捏成人狀,全身的肌肉崎嶇不平,血管彷彿還會隨著脈博跳動。

它一手按著左眼的眼窩,似乎在掏著眼珠子,或者是在塞回眼珠…

那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

它長大了,變得比上回撞見的更加有力,原先畸形的四肢,現在已經越來越有雛型……

柚臻

在柚臻的小說中──我們都是偷窺者。
最卑劣、不堪的人性,在她的筆下一覽無遺。
出道十年,出版作品超過五十部,並以熟練、懸疑的筆法攻占兩岸出版界。
著有《大獵殺》、《食骨庵》、《煉妖師》等多部作品,於2008、2009年獲得第八、九屆倪匡科幻獎佳作。
2012年更以【病態】系列作品創造話題,結合社會亂象所勾勒出的驚悚情節,卻也是充滿無奈的人間悲歌,讀者的呼喊下,推出第三部作品《死亡陷阱》。
部落格 http://www.wretch.cc/blog/cansnail

{第一章}跳樓1-1
校園的早晨一如往常,學生與老師穿插走過操場,雜亂的聊天聲音和響亮的上下課鐘聲還是一樣刺耳。若不是租金便宜,我和另外三個室友早就搬到外面去了。

我拉開棉被,隨後踢了踢上鋪的床板,「大頭,第幾堂課了?」

看窗外的亮度應該是早上第二、三堂左右,我今天是第四節才有課,所以不想太早起床。

大頭是我的室友,戴著黑粗框眼鏡,長得一副宅男模樣。他的作息非常規律,一點都不像是住宿生。

他不抽菸喝酒、也不打牌把妹,每天不管有沒有課都準時七點半起床,最重要的是──他會幫我和另外兩位室友整理房間,也因此,我和另外兩位室友非常喜歡他,不然這間宿舍早就淪為豬圈了。

「第三堂下課。」大頭的回答跟他的小平頭一樣俐落。這年代很少人會剪這種三分頭,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與堅持。

「喔。」我隨口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床邊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可以刷牙洗臉。
我翻身撐起上半身,下床走進廁所。

這間宿舍總共有四個鋪位,分別是兩張上下鋪的單人床,擺在窗戶的左右兩側。我和大頭睡一張,我睡下面、他睡上面;另一張床則是小江和Allen睡的,不過Allen不常回來睡,都和女朋友到外面去睡。

房間裡還有四張書桌,兩張、兩張的背對背,我們大部分只有吃便當和打game的時候才會坐在桌子前。而桌子中間的空間大約有四坪,可以讓我們圍在一起打牌喝酒。

我一邊刷牙一邊抓著頭髮,雖然長得不怎麼帥,但還是得顧慮到門面。感情生活空窗一年的我,可不想繼續空窗下去。

我漱口的同時,身後的廁所門忽然被推開。

由於大家都是男生不需要避諱,為了方便起見,我們四個人只有在大便才會鎖門,所以我沒有被他嚇到。

「幹麼?」我透過鏡子看向身後一臉呆滯的大頭。

大頭依然是那張撲克臉,看不出喜怒……不過今天似乎比較憂鬱,我發現他的眼袋像是一夜沒睡,這種情況以前只在期中和期末考當天出現過。

不過期中考剛過沒多久,不太可能有其他的小考試。

「你的手機響了。」大頭將手機遞給我。

我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才轉身接過手機,還來不及關心大頭他怎麼了,他已經退出廁所。

手機的震動同時停止,我打開手機蓋,原來是簡訊:

「阿政,
中午十二點半,
我在篤信樓五樓側邊樓梯等你。
不見不散。
──莎莎」

莎莎找我?我不禁感到疑惑,和她已經超過一個月沒連絡,我甚至懷疑msn也被她封鎖刪除,她怎麼還會想到我?

談到莎莎,她是我們學校的名人。外文系系花白莎莎就是她,光聽名字就覺得很夢幻,而她本人比名字更像是從愛情小說中走出來的優質美女。

莎莎不止外文講得流利,加上直長帶點淡褐色的頭髮,和一百六十公分、四十三公斤無可挑剔的身材,她根本是件藝術品。

只是,她的私生活似乎有點糜爛。

和她認識是在一次班際聯誼上,我們交換了msn,之後的發展非常火速。我們回家後又在線上交換了手機號碼,隔天就一起去唱歌。

沒想到那一晚之後,她就開始假裝不認識我。

當時我還以為她是真的喜歡我,但是幾次在中庭遇見她,她連招呼也不回,msn和手機都找不到人之後,我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原來這只是一場遊戲,然後我很識相的不再打擾她,就當作我們不曾認識。

她還找我幹麼?

我按下撥號鍵,那一頭的回應和這個月以來一樣冰冷:「您撥的電話目前未開機……」

我沒聽完就把電話掛了,看樣子還是要等中午才會知道答案。

第四堂課我在恍惚中上完了,腦子裡除了白莎莎的簡訊,我無法思考其他事情。

下課鐘聲一響,我闔上課本,馬上衝向篤信樓五樓的側邊樓梯。

篤信樓屬於校園的邊疆地帶,離校門、宿舍和福利社都很遠,因此平常的人煙就夠稀少了,其次這裡都是實驗教室,所以沒有課的話,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裡。

冷僻的角落總是會被附上靈異色彩,什麼樓梯多一階、實驗室傳出哭聲、廁所的水龍頭流出血水一類的騙小孩故事,在篤信樓被傳得繪聲繪影。

不過……從來沒有目擊者出面證實,何況現在是白天,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倒是她,會選在這麼安全的地點,看樣子要談的事情很重要。

我看了一下手機,還有十五分鐘才到和莎莎約定的時間,我來得太早了。我從口袋裡抽出菸盒,點上一根七星等她。

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被耍了嗎?捻掉第三根菸蒂後,我下意識探頭望向一樓的出入口,但沒有看見任何人進出,更別提莎莎的影子了。

「你來了?」正當我打算離開,莎莎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嗯,我來太早了。」我生疏的回答她。

一個月沒交談,我表現得彷彿是初次見面一樣。

她走向我,站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兩人的距離這麼不近不遠的,我依然可以嗅到她的味道,和那一晚一樣的沐浴乳氣味。

好香。我的思緒飄向了那一晚,她抱著我……。

猛然,我的心跳開始加速,為免被她發現我的想法,我尷尬的抓了抓頭髮掩飾自己的邪惡。

「找我有什麼事?」我結巴的問她。

「那一天晚上,我喝醉了。」莎莎低著頭說,聲音越來越小。

「喔,對不起,我……」我接不下話,回想起來她那晚確實是醉了,但言談都很正常,不像是酒後亂性的樣子。

都過一個月了,現在才來興師問罪嗎?我看不出她的目的。

「我懷孕了。」莎莎說完,依然沒有抬起頭看我。

我看見她的眼淚滑下臉頰,一滴、兩滴……變成一串、兩串……像擊鼓似的敲在我的肺部。

我逐漸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而她又哭成這樣哽咽無語的,更讓我心煩意亂。

懷孕?才一次就懷孕?

「媽的。」我下意識吐出髒話。

莎莎驚恐的抬起頭,這是我們今天第一次對上視線。

「不是,我不是罵妳。」我知道她一定誤會了。

「我知道了。」她吸了吸鼻子,溫柔的眼神忽然變得陌生。

「我……」我支支吾吾的打算解釋些什麼,可是又想到,難不成我要娶她嗎?還是叫她打掉?這麼一想,我的話便哽在喉嚨裡出不來。

莎莎帶著最後一線希望的看著我,好像在祈求我能給她什麼保證。

可是我才大二,每個月零用錢還要靠媽媽匯款給我,要是被我媽知道的話……。

而且這孩子真的是我的嗎?我開始沒有人性的在幫自己推卸責任。一下子,我的思考全亂了。

「對不起。」隔了快十分鐘,我終於說出毫無建設性的一句話。

莎莎的眼淚已經停了,她回復平靜的告訴我:「沒關係,我早就知道男人是這樣。」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下樓梯。

我沒有拉住她,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我的雙腳還是很無力,剛剛的震撼太大了。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我顫抖著手指點菸,希望讓自己恢復冷靜。

{第一章}跳樓 1-2
懷孕……懷孕……

回到宿舍後,雖然我努力說服自己,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但心裡的陰影卻無法去除。

她怨懟的眼神,還有我被告知她懷孕的經過,一直揮之不去。我蹺掉了整個下午的課,連晚餐也不吃的把自己裹在被子裡。

五月的天氣已經轉熱,但我的身體卻異常冰涼。

愧疚感纏著我的脖子,我連吐氣都覺得辛苦。

半夢半醒間,房門被打開了……朦朧中,是小江回來了。

「你們怎麼了?七點多就在睡。」小江把從外面帶回來的一手啤酒放在地上。

經他這麼一提,我才想到大頭今天也很反常,跟我一樣從下午就躲在上鋪到現在。

「我不舒服。」不想被看出異樣,我掰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不舒服什麼,過來喝酒,我約了阿傑晚一點打牌。Allen說他今晚會回來,剛好湊齊四個牌搭子。」小江說完,立刻開了一瓶啤酒。

酒氣隨著氣泡漫出,充斥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噁……由於午餐和晚餐我都沒吃,一下子吸進酒味不禁感到反胃。

我勉強從床上坐起來,房間門又開了,是Allen無精打采的回來了,他同樣被低氣壓籠罩,大概是和女朋友吵架吧。

不過我現在沒心思去想他們的事,畢竟我的問題更大,這種事又不能找其他人商量。

「操!」Allen大罵了一聲,隨之拾起地上的啤酒狂灌,溢出的酒沫灑了一地。

他的舉動嚇到我和小江,我們兩人愣愣的看他喝了半罐,小江才開口勸他:「喂喂喂,就算是免費的酒也不用這樣灌。」

「是朋友就再去買一打回來。」Allen從皮包抽了一千元塞給小江。

小江錯愕的看了看我。

「去吧。」我小聲的給他建議。

小江才剛出門,隔壁房的阿傑就來了。

這種氣氛還要打牌嗎?

阿傑沒看出我們的不開心,他逕自開了一瓶酒,然後倒出他買來的下酒菜招呼我們一塊吃。

Allen坐在地上,已經在喝他的第二瓶酒。

我爬下床和他們圍坐在一起,吃了幾口下酒菜就覺得沒胃口了,然後我們三個一起灌酒。

小江不久後就回來了,他疑惑的看著我們,「你們搞什麼?」

「沒事,打牌。」Allen不給小江過問的機會,從抽屜裡拿出撲克牌開始洗牌。

心不在焉的牌局在酒氣中展開。

大家都沒講話,一局一局的玩著。

「喂。」Allen忽然開口。

打破房間凝窒的空氣。

「我女朋友懷孕了。」Allen講完,灌了一口啤酒,褐色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滑下。

「啊?」阿傑的反應和我們幾個一樣,都被Allen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嚇傻。

「你喝太多了。」我故作鎮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有一種鬆了口氣的輕鬆。

我暗自慶幸他和我遇上相同的問題……這樣很卑鄙,但我還是把他當作溺水時的唯一浮木。

我等著看他的處理方式,也許我可以學他。

「我沒喝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Allen扯著頭髮,露出無助的模樣。他手中的撲克牌掉了一地,牌局被迫中止。

「結婚,不然就拿掉,還能怎樣?」阿傑無情的吐出解決方法:「如果是我,就會叫她拿掉,生下來要怎麼養?」

「不行,我對不起她……。」Allen說著,竟哭了起來。

「誰呀?」阿傑問。

「她是外文系系花。」Allen說。

我全身的血液瞬間逆行,感覺自己的心臟快爆了。

系花?我吞了一口口水,冷汗爬滿了手掌,我索性把牌也往地上一扔,把汗水抹在褲子兩側。

我不敢相信的壓住自己的心臟,靜靜往下聽。和Allen認識兩年,期間他的女友不斷的換……沒想到會是……

「白莎莎?」我試探的問Allen。

「對。」他無力的點頭,一會兒又搖頭:「我沒想到她會懷孕,怎麼可能……?」

我喘著,聽著,這下子太好了,原來她懷的小孩是Allen的。

「怎麼可能?」大頭赫然從上鋪翻了下來。

他衝向Allen眼前,揪住Allen的領口搖晃。

眼看就要把Allen勒死了,我趕緊拉開莫名其妙的大頭。

「大頭,你先放手!」我大喊一聲。

小江和阿傑這才回過神,連忙來幫我拉開大頭。

Allen一得到自由,咳了幾聲便往廁所跑去。他甩開廁所門,從廁所裡傳出嘔吐聲音。

「大頭,你幹麼!」我推了大頭一把,把他往床鋪的方向推去,希望他可以清醒一點。

「你想打架嗎?」Allen抹著嘴角,從廁所搖晃著身子走出來。

大頭的眼神像在冒火,握緊了拳頭似乎想打死Allen。

「喂,你們兩人先別吵。」小江馬上拉住Allen,就怕戰火一觸即發。

「白莎莎是我女朋友。」大頭嚴肅的說。

但這話從他口中講出完全沒有可信度,白莎莎怎麼可能看上他?

「等一下。」阿傑皺著眉頭看了看Allen和大頭。

「不關你的事。」Allen氣壞了,把怒火牽拖到阿傑身上。

「你們兩個……該不會都是聽白莎莎說她懷孕了吧?」阿傑問Allen和大頭。

我的心跳漏了好幾拍,在場的人還不知道我今天中午也去見了白莎莎,而她同樣告訴我──她懷孕了,是我的小孩。

看樣子我們全被她耍了。

反正孩子不是我的就好,我私下呼了口氣,心情豁然開朗。

Allen呆住了,幾分鐘後才開口問大頭:「你跟她上過床?」

「上次的班級聯誼,她留了msn給我。」大頭說。

這手法和她對我的如出一轍。

「後來我們有交往半個月,然後就分手了。她前天跟我說,有了我的小孩。」大頭將來龍去脈全部交待一次。

媽的,照他的說法,我們三個不就成了表兄弟?

當時為了保護她的名聲,答應她絕對不會跟任何人透露和她在一起的事,而這允諾居然是她早就設計好的陷阱,女人呀……。

我此刻真想掌她兩巴掌。但她會這樣應該是慌了吧,畢竟懷孕這種事,未婚的女生都不會想發生。不過她想抓替死鬼,就讓我唾棄。

「所以……不是我的小孩。」Allen恍然大悟的拍著腦袋。

「你們別傻了,說不定她也不知道是誰的小孩。她在我們系上是出名的公車,誰都可以上。長得那麼清純,誰看得出來她是那種女人?」阿傑滿嘴的不屑,感覺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我們誰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大頭,你聽見沒有?」小江搖搖失神的大頭。

他的打擊太大了,也許這是他的初戀,卻被這樣玩弄。

「我……」大頭失魂落魄的環視我們一圈。

「那孩子不是你的,你千萬不要白痴的自己去認小孩。」小江擔心的再提醒一次。

可是我反而希望他去扛下這責任,為我找到一個解套的方法,我實在很怕白莎莎又來牽扯不清。

大頭不說話了,他的話還是那麼少,希望他別想不開才好。

「有什麼事就先找我商量,知道嗎?」小江不放心的再問一次大頭,他一向是這麼熱心。

「好。」大頭點點頭,無力的往上鋪爬回去。

「嚇死我了。」Allen和我一樣很沒良心的拍著胸口,他終於會笑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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