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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當兵-D51軍中鬼話

書籍編號:318

作者:D51

封面繪者:QUEEN.Y

美術設計:楊曉惠

責任編輯:陳惠珍

出版日期:2008-11-12

ISBN:9789866591273

定價:49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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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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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兩三年,出操、演習、撈浮屍!尤其夜晚行軍,最怕遇到……

離開I哨的野戰醫院後,值星官開始點名,我站在第一班第一個,由我開始報數。

我大聲喊出:「一!」隨後一個個士兵報出數字,「二……九、十。」
「十一!」
我瞪大眼睛,往排尾看去,我們這一班只有十個人,為什麼會有第十一個人?
值星官怒斥:「媽的,誰在亂報數!重報!」
我再度喊出:「一!」這一次報到十之後,便沒有聲音,第二班的班頭正要報數時,我們全部的人都聽見了……

那一聲,沙啞淒涼的,「十一!」
殿後的小胖子突然發聲狂吼,目露凶光,笑聲忽長忽短,像根細長的針準確無比的插入我們的恐懼中樞,笑聲停止之後又開始瘋狂嘔吐,我看見他嘔出了一團漆黑色的物體。

那是團糾結纏繞如球的頭髮……
女人的長‧頭‧髮。
D51

蒸汽火車頭,日本樂團,以上都不是。
過了而立之年,慢慢抓住人生方向的輕大叔。

加入明日工作室至今,寫了三十多本書,包含了各種靈異、驚悚、科幻、愛情各種類型。
天蠍座,但蠍尾已經沒有毒了。

非常沒有耐性,唯獨在寫作時,能專注意志力。
愛看動畫、漫畫、電影,特別是爆炸場面多的爽片。
嗜喝咖啡,喜歡自助旅行,尋找靈感,然後寫成小說。

部落格:http://iamd51.pixnet.net/blog
粉絲團:http://www.facebook.com/iamd51
楔子
第1話‧龍泉營舍第四樓
第2話‧打靶場的老榕樹
第3話‧廢棄營區的眼睛
第4話‧魔鬼連與姑娘廟
第5話‧港區外哨的白影
第6話‧X哨的海裡浮屍
第7話‧砲陣地的白骨甕
第8話‧故障民線誰來電
第9話‧H哨的新兵亡靈
第10話‧戰備醫院十一人
第11話‧水塔哨的小女孩
第12話‧山頂彈庫的手印
第13話‧恆春的猛鬼營舍
後記

楔子 1/3
那是在我當兵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小時候,陳為民的《軍中鬼話》系列書籍,曾經嚇壞了為數不小的懵懂少年,除了軍中的不合理階層制度和訓練外,當兵最怕的就是碰到鬼。

按理說,軍中是個陽氣極重,全都是男人的地方,又怎麼會有髒東西徘徊呢?

這一點恐怕是千古難解的謎題了。

每一個軍營裡都有鬼故事,就像每個校園裡都有校園鬼話一樣,這些鬼故事絕對不是淒美的人鬼殊途、陰陽相隔的愛情故事,軍中的鬼故事大多是自殺之後發生怪事,或是山精鬼魅調皮逗弄站哨士兵的故事。

有些故事說得繪聲繪影,但從來沒遇到過,大部分都是學長編來騙新兵學弟的唬爛話。

但是,今天我要說的,是我親身遇見的事情。

親身經歷的──

鬼‧故‧事。

第1話‧龍泉營舍第四樓 2/3
我在高雄左營當兵,高雄左營有個左營港,那是個軍港,是海軍的大本營。整個左營大約有五萬名以上的軍人,說這個地區的攤販營商是靠軍人過日子的,一點兒也不為過。

當年入伍時,我在屏東龍泉新訓。

龍泉陸戰隊新訓營區,是個歷史悠久的老舊營區,剛入伍剃光頭的那天晚上,就聽鄰兵說過,他的大哥也曾經在這個營區碰過怪事。

我們新兵戰士所住的營舍,是一棟四層樓的雙開建築,中間是樓梯,兩旁才是阿兵哥的寢室。

那一棟老舊斑駁的水泥建築,外牆的白色水泥漆早就掉得坑坑疤疤,雖然打掃得一塵不染,但是全水泥建造的建築,加上沒有太多擺設,就算在日正當中時也還是感到陰冷。

四層樓的建築,新兵睡二三兩樓,一樓左右各有槍械室彈藥庫、軍士官寢室等等。

唯獨四樓,是沒有住人的。

就像「藍鬍子」的故事一樣,入伍第二天,我們那一班的班長就曾經私下告誡我們新兵,絕對不要一個人到四樓去偷抽菸。

那時候我們還想,那是怕我們耐不住菸癮,偷偷到四樓抽菸打茫的時候會被比鬼還恐怖的上士班長贓到的殷殷告誡。

百般無奈,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新訓就這麼開始了。

也開始了沒有菸抽的日子。新訓禁菸,比豔陽天下汗流浹背的操練刺槍術還令人難受。

睡我隔壁的阿兵哥,是和我同年,也住在台北的阿勇。由於我們年紀相仿,老家又在附近,所以非常聊得來。

我們也靠著互相鼓勵,來熬過苦悶的新訓日子。

剛入伍那一個禮拜,還經常能夠在半夜聽見鄰近的同梯伙伴因為想家而哭泣,有些人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家裡這麼遠,又想到自己是陸戰隊或許可能會被抽到兩棲偵蒐營(也就是俗稱的「蛙人」),自覺前途茫茫,意志稍微不夠堅定的人,就很容易慌張哭泣。

某天晚上,一眾新兵在床前排排站,給班長訓完話之後準備熄燈睡覺。

班長最常講的一句話,「輕話要重聽」剛入伍的新兵們在新訓營區待的每一分一秒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也沒有人敢耍白目擺爛裝死。

那天我們才練過刺槍術,身體異常疲累,所以我一上床,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當兵的時候常常會在睡夢中驚醒,那是因為還不習慣團體生活的壓力,怕會睡過頭或者起床動作太慢拖累其他人給班長責罵。那天晚上,我也一如往常的在中夜醒來,發現自己渾身冷汗,濕透了被褥。

渾身濕黏感覺很不舒服,於是我轉了個身,想要側睡。

才翻過身,卻發現本來應該睡在我右邊的阿勇床上空盪盪的,像是起床上廁所去了。

由於我是難以入眠的人,我眼睛時睜時閉,一片漆黑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勇都沒有回到床鋪上。

睡意逐漸朦朧,我也忘了這件事,倒頭就睡。隔天在匆忙中醒來之時,我問了阿勇昨晚是不是到四樓去偷偷抽菸。阿勇一臉疑惑,他告訴我,昨天晚上他根本沒有醒過來。

而且他不抽菸,為什麼要到四樓去偷抽菸?

一股寒意襲上了我的背脊。

當下我無法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狀況,可能是因為太累導致精神恍惚,但是眼見為憑,我萬分確信昨晚醒來時,阿勇是不在床位上的。

至少在我醒來到闔眼之間的十幾分鐘內,他都不在床鋪上。

匆忙無比的新訓步調與疲累的訓練很快的使我忘記了這件事,直到即將進行打靶訓練前兩天。

我左邊的床鋪下層是一個有宿疾的阿兵哥,他說他有心臟病,但是很久沒有發作,雖然很倒楣抽到海陸,但是他還是想來試試自己的能耐,看看究竟自己的身體能不能熬過辛苦的訓練。

我們的新訓為期三十五天,中間有一次探親假,打靶訓練已經是很末期的行程了,在這之前,他的心臟病都沒有發作過。

那天中午很熱,屏東的十一月天,還是像墾丁的夏天那麼炎熱。

我們在昏熱中午休,連厚重的軍靴都沒力氣脫下來。

我沒有睡,將頭枕在忠誠袋上背誦軍歌,據說晚上班長要抽唱,不會唱的人可要倒大霉。

突然我聽見隔壁的床鋪發出搖晃抖動的撞擊聲,我們的床鋪是鋁製的,用螺帽和螺絲固定床板與腳架,由於年代久遠,鬆動的螺帽嘎吱嘎吱的響著。

那聲音聽起來格外噁心。

我一看隔壁床的仁兄,他臉色發青,痛苦的抖動著。那模樣看起來像是撞邪,他蜷曲著身子,嘴巴像死掉的青蛙一樣張開,狀似難以呼吸。

大夥都被那嘎吱作響的金鐵摩擦聲驚醒,連忙七手八腳的將那位仁兄抬到醫護室。

據說,是心臟病發作。兩天之後傳來了他驗退的消息。

雖然是心臟病,但是當時我清楚的看見了他臉上詭異的神情,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端恐怖的東西似的,恐懼害怕的情緒在臉上表情展露無遺。

巧合的是,當天晚上,據說有人上廁所時聽見了一聲驚人的慘叫。是值班的安全士官發出的慘叫聲。

隔天早上眾人議論紛紛,有很多人都聽見了那一聲慘叫。但是班長們三緘其口,都不願意談論這件事情,我們旁敲側擊之下才漸漸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發出慘叫的那位參一班長是當晚值深夜兩點到四點的安全士官,深夜值班安官是非常無聊的,龍泉營區最多的除了阿兵哥之外,就是猶如引起黑色恐慌般的蒼蠅。

他拿著黏蠅紙玩蒼蠅,以打發無聊的值班時光,那時候班長不知道聽見了什麼聲音,而那聲音是從四樓傳來的。

班長下意識反應的抬頭,由一樓往四樓望去。

據說他從中空的樓梯間,看見了四樓探出一個青色的人頭,眼睛眨也不眨的與他對望。

他慘叫一聲,那顆人頭立刻縮回四樓,再也不復出現。

他的叫聲驚動了連長和士官長,也因此被臭罵了一頓,並且被連長囑咐,絕對不可在阿兵哥面前提起這件事。

那是我們到靶場打靶時,才得知的事情了。

第2話‧打靶場的老榕樹 3/3
在龍泉新訓的阿兵哥,結訓之前都必須要接受一項打靶訓練,那也是除了高中軍訓課曾經打過兩顆子彈玩笑式的打靶外,第一次能夠真正的使用65K2開火的機會。

當時,我們是著小武裝,背著槍行軍到靶場的。

在龍泉營區裡悶了二十幾天,隨著部隊走出營區,踏入民間的感覺非常特別,自己感覺就像報告班長中的角色,頭頂鋼盔、腰繫水壺、肩背步槍跟著部隊的腳步快速行進。

隘寮靶場距離新訓營區大約有六公里遠,詳細的距離我已經記不太清楚,只記得我們在烈日下快步走了將近兩個小時,軍服上的汗濕了又乾,乾了又濕,直到衣服上冒出白色鹽粒。

我們爬上一個陡坡之後,才終於來到傳說中的隘寮靶場。

早在來到靶場之前,就曾經聽說這個地方鬼氣森森,但是那時候不信邪,心裡老想每個月都有大隊人馬聲勢浩蕩的來這裡受打靶訓,簡直跟個觀光勝地沒什麼兩樣,就算鬧鬼,也不可能多恐怖。

我們在連兵舍前的集合場整隊集合,那是一塊頗大的水泥空地,所有的阿兵哥都在這裡聽取班長囑咐在靶場的應注意事項。

進入連兵舍置放裝備後,我才有時間詳細觀察這間拿來充當新兵寢室的建築物。

與龍泉營區的建物相同,都是老舊的水泥建築,外牆一樣刷上白漆,記得那時候我們住在三樓,從床邊的窗戶就能往下望見連集合場。

我們並沒有多少時間胡思亂想,緊湊的訓練在我們到達靶場之後便立刻展開。

就在我們取槍步行前往靶場時,阿勇指著連集合場旁的一株老榕樹,神秘兮兮的對著我說。

「這裡最猛的就是那棵樹。」

我不解,只聽說隘寮靶場最有名的傳說是營區門口的立射銅像會換手持槍,會蹲下休息,從來沒聽過老榕樹有什麼猛的地方。

阿勇說:「這棵老榕樹上頭吊死過很多人。」當然是從他大哥口中聽來的。

哪棵樹沒吊死過人?我一笑置之,這種道聽途說的鬼話通常都只是嚇唬人用的。

當晚,吃完晚飯後班長按慣例操練新兵體能,我因為手臂肌腱炎的關係,沒有跟著作伏地挺身,改作交互蹲跳。

操完體能的空檔,身材高大的班長被新兵嚷著要求說說隘寮的鬼故事。於是班長便煞有介事的開口說故事,本來鼓譟吵鬧的一眾菜鳥,頓時安靜了下來。

隘寮靶場的士官浴廁鬼鬧得凶,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曾經在那兒碰過怪事。

班長也是從他的學長那聽來的,據說,士官在忙完業務之後半夜進浴廁盥洗,有不少人都聽過女人在身旁笑的聲音。

在隘寮靶場唯一可能出現女人的地方,就是從靶場回連兵舍路上的一間小雜貨店,老闆是個慈祥的老太太。

況且晚上連兵舍是有哨兵駐點的,斷不會任意放人進入連兵舍,又怎麼可能有個女人進入士官浴室在外頭冷笑嚇人?

我們聽得渾身發毛,那時候夕陽正要西沉,整個天際都染上了嫣紅的霞色,那是在台北看不見、在龍泉無心欣賞的漂亮景色。

接著班長又說了一個故事,我們聚精會神的聽著。

班長手指著我們左後方的老榕樹,我隨著他的手勢轉頭,赫然看見老榕樹的垂枝上綁著一束紅紙。

白天阿勇和我說老榕樹邪門時,我並沒有發現那一束紅紙。

一股陰森詭異的感覺在我心頭瀰漫開來,手臂上立刻冒起雞皮疙瘩,明明天氣悶熱,在那個當下卻感覺透心涼。

以前,曾經有人在那棵樹上吊自殺,班長說得很慢,聲音壓低,像是怕驚動什麼東西似的。

不知道是精神異常,還是感情問題,有個軍官在深夜時分避過安全士官,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上吊,等到第二天被人發現時,早已經氣絕多時。

此後,幾十年的時間裡這棵老榕樹上陸續有人自殺,全都是如出一轍的上吊死法。

我再度回頭看了一眼老榕樹,頓時覺得那棵樹看起來竟無比怪異,彷彿能夠看得見自殺憤死者的魂魄垂掛在枝頭似的,我連忙轉過頭不敢再看一眼。

班長所說的第三個鬼故事我已經無心再聽,因為我想到了在龍泉的時候,睡我隔壁的阿勇神祕消失的事件,雖然他矢口否認那晚離開過床鋪。

但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我仰頭看天上的雲彩變幻,再不久就是盥洗時間,洗去一身臭汗之後就可以睡個飽覺,自從入伍,我變得特別期待睡覺時間。

所謂的熬夜,那是在下部隊接業務士之後才有的煩惱了。

眼角突然瞥見,我們的寢室有個身著軍裝的人站在窗邊,俯視著在連集合場的我們。

本來不甚在意,轉念一想,全連都在一樓集合場,就算是連長和士官長都在場,按理說,寢室裡不可能有人才對。

我立刻知道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冷汗直流。

那人身上的軍服,顏色明顯與我們所穿的新式軍服不同,我們的虎斑小迷彩顏色偏綠,而那人身上的小迷彩卻是黃到發亮,和士官長身上所穿的那套舊軍服差不多。

然而士官長正在一旁和連長抽菸閒聊。

那麼,樓上的那個人又是誰?鼓起勇氣再看一眼時,那個人影已經消失無蹤。

若是在別的地方看見也就罷了,偏偏在我們睡的寢室看見好兄弟,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告訴身旁的弟兄這件事。

人多好壯膽,大家鬧哄哄的洗完澡,搶電風扇,我掛妥蚊帳,躺在床上時腦海裡還不時浮出那個人的身影。

幸好他沒有出現第二次。

不過隔天一早起床點名時,我們突然發現班長不見了,隔壁班的班長說,我們的班長感冒沒辦法下床。我心想那班長壯的跟牛似的,還曾經待過特勤隊,每天都長跑十公里,身強體健的他怎麼會輕易感冒?

那時候住花蓮的阿璋在我耳邊偷偷說,聽說班長昨晚被鬼壓了。

然後,我就想起了昨天傍晚看見的「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幹的好事。

打完靶,結束所有操練之後,中華民國最菜的二兵學生們終於結訓,歡天喜地的放了五天結訓假。之後我們到了高雄,度過另一個月的銜接訓練便分發下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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