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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姚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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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作品:

太平客棧   燕青捕   



簡介:

姚 霆
本名吳從霆,一九六一年出生於台北,祖籍江蘇贛榆。大學畢業後歷任裕隆汽車程式設計師、長榮航空程式設計師、上海銀行資訊研發處副理。
在資訊界打滾二十年,長期與無生命的電腦為伍。因感於社會重利輕義之風日盛,遂棄文從武,決定此後二十年將縱遊古今浪跡江湖,搜羅各類俠情義事。將原用以敲入冰冷電腦程式的鍵盤,改敲入有生命的熱血俠義故事。期待自己至少完成十部俠情長篇,《太平客棧》為其中首部。

 

容我先說一個故事: 有個人穿著一雙新靴子走在市集上,對面迎上來一個人對著他做了長揖,並握住他的手寒暄。穿新靴子的人一臉茫然說:「我不認識你呀?!」那個人聽了就不高興地說:「你有了新靴子就忘了舊朋友了嗎?」說完便伸手摘了穿新靴者的帽子扔上了道旁屋瓦,扔完就離開了,穿新靴者懷疑這個人是喝醉了。 當他望著瓦上的帽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又來了一個人,笑著對他說:「剛才那個人幹嘛如此惡作劇?這麼大的太陽,怎麼可以不戴帽子,你應該上瓦去取下帽子呀!」穿新靴的人回答說:「沒有梯子,實在是拿不到!」對方想了想便說:「好吧!我這個人做好事都已做成習慣了,這樣好了,我的肩膀當讓你當成梯子,你踏了就可以上到屋瓦取下帽子了,怎麼樣?」穿新靴者便再三道謝。 那個人便蹲在地上,聳起了肩,穿新靴者正準備踩上時,那人突然又站起來生氣道:「你太性急了吧!你老兄的帽子值得珍惜,我的衣服難道就不值得珍惜?我看你的靴子雖然很新,可靴底也是髒的,難道你就捨得用它來踩我的衣服嗎?」穿新靴者十分慚愧地道歉,便脫下了靴子放在一旁,這才以襪子踏在對方肩上爬上了屋瓦。沒想到在屋下的那個人,立刻拿著這雙新靴便跑開了,留下拿帽子的人呆立在屋瓦上。市集裡的人都以為這兩人是好朋友,正在嬉戲取樂,沒有人來過問。而失靴的人,只能待在屋瓦上哀告路人代為找尋梯子,這才下到地面,但他的靴子早就不知到了何方! 這是清朝袁枚筆記小說《子不語》中的一個短篇,讀起來頗為有趣。 大凡學習書法或繪畫,臨摩大家書帖畫帖,通常都以此為起步,我想寫作為文也當如此。袁枚曾說:「作人貴直,作詩文貴曲」,在上面這篇題為《偷靴》的短篇裡,正體現了他的主張。 從篇名中,所隱而未寫出的主詞當是小偷無疑了。但從開始看文章後,先出現的人是靴子被偷的人;接著出現的人,你會認為應該是偷靴者了吧!再往後看,發現還不是,因為他只是將穿靴者的帽子扔上屋瓦便跑開了。再接著,又出現了一個人,此人該是偷靴者了,但立刻又讓文章的發展給否定了,因為這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人;於是,穿靴者主動將一雙新靴交給了這個人。到文章的最後一段,不單是那個靴子被偷者愣住了,我猜很多讀者也是讀到了這一刻才發現原來那是兩個小偷串謀設計好了的偷靴方法。文章裡只出現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靴子被偷的,另兩個全是偷靴者。 話說這部《太平客棧》在下筆之前,我花了近乎五個月時間才收集吸收完所有的資料,再花半個月時間擬好大綱,正打算將故事由道光晚年寫到同治初年天京城破為止。卻突然發現,如果這個故事依著大綱去寫便幾乎成了編年體的小說,這就想到了袁枚所寫的這篇《偷靴》。於是我在最短的時間裡重擬了大綱,依照袁枚「文章之妙,於文情曲折,周轉多變」的指導原則,便不由故事的開頭而寫,而自太平天國天京城破的當天寫起;整個故事架構便是將《偷靴》當成藍本延伸寫成,趕在比武截止前的一小時才完成全部小說。不提入不入圍,單看著小說脫稿,內心就已鳧趨雀躍喜不自勝了;這是我一生中一個重大的夢想,自己也沒想到那個一直遙遙無期的夢想居然就真的完成了。 然而,夢想才完成,幸運之神竟然又接二連三地對我扣門,先是電子信箱中收到了恭喜入圍的通知。待到獲得評審獎後,我將那只重到讓我的手幾乎脫臼的青銅打造的劍鞘獎座從頒獎台上扛回家中,經過了半年時間的手臂復健,正打算平復心情,試圖將《太平客棧》改寫為劇本時。MSN裡又傳來了明日工作室民嵐姑娘發來小說已排入出版流程的喜訊。對於這樣的運道,除了感謝之外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感謝明日工作室搭建了這座比武的擂臺,提供給我們這些對中華武術迷戀的江湖俠客與俠女在此武刀弄槍切磋技藝。感謝中國長達數千年的歷史,積累了豐厚的文化底蘊,提供給我們這些對中華文化喜好的文人雅仕在此吟詩填詞提筆揮灑。更要感謝自古而今前仆後繼的那些俠義之士,讓我們對他們所做出的一件件流傳下來充滿俠情義舉的事件,在寫作上有了摸擬仿傚的藍本。 最後,不能免俗地要感謝對《太平客棧》這部小說提供幫助的人,首先就是我高齡八十二歲的父親,感謝自己因為遺傳到他對文史的愛好,而讓自己的這一生因為喜好閱讀而時時充滿樂趣。同時要感謝明日工作室的主編叔慧女俠,若非她肯定了《太平客棧》具有出版的價值,否則本書將無法與讀者見面。另外還要感謝明日工作室的責任編輯琳雅姑娘,對一個寫作上的新手能不厭其煩地耐心提供了各方面的幫忙。還要感謝我上海銀行的老同事們,謝謝你們的鼓勵打氣與祝福。當然,最要感謝的還是我的老婆,沒有她的全力支持,我絕對相信,自己到了六十歲時也沒有辦法完成一部小說。 小說完成了,總認為還有許多地方可以修改得更好,希望能等到修改完善後再付梓成書。又想起了袁枚的一首題為《遺興》的詩:「愛好由來下筆難,一詩千改始心安。阿婆還似初笄女,頭未梳成不許看。」 但是現在,儘管頭未梳成,也不得不掀簾而出了。 我衷心希望讀者能喜歡這個故事,《太平客棧》是好是壞,最終還是需由你們說了才算。阿婆現在能做的事,也只是去為下一個故事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