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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票選最佳作品‧第1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票選第1名——冷言 冷言的作品筆觸清新、節奏明快,敘事手法卻總有一種懸疑緊迫的張揚氣氛,而他在推理小說的詮釋上,格式雖不拘泥於傳統,本質則謹守公平鬥智遊戲的精神,來製造新穎的戲劇效果,因此才能博得網友們的高度好感。──既晴 本書收錄冷言承繼本格推理的新銳之作──<風吹來的屍體>與<空屋>
出生於台臺臺北,目前就讀研究所,推理入門書為《奪命十角館(綾迂行人著)》。以復興臺灣本格推理小說為志向,認為「推理小說本來就要有詭計」。著有長篇推理小說<上帝禁區(第6屆皇冠大眾小說獎入圍複選作品)>,短篇推理小說<風吹來的屍體>、<找頭的屍體>等。
一、風吹來的屍體(第2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佳作)
天上掉下來的竟然是……一具屍體!
王伯像平常那樣趴在鏡子前用手電筒照射口內,他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棒把長在「那個東西」表面的白毛撥開。這時候外面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隨之而來的震天雷響震得玻璃窗似乎就要裂了開來。
雨不斷打在玻璃窗上,突然一個深藍色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掉了下來,發出「碰!」的一聲悶響。
一旁的照明燈被王伯撞翻,強勁的光線在黑暗中像是雷射般胡亂地掃向天空。還來不及回過神,一道強光又刺得王伯不得不暫時忘卻恐懼,伸手擋在雙眼前方……。
二、空屋(第1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網路讀者票選第1名)
一棟廢棄的空屋究竟藏著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祕密?
一踏進屋內看到的是已經荒廢許久的舊式廚房,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白色的壁磚上還有著舊時烹飪的污漬。雜亂散置的陶瓷碗盤看起來似乎沒有被移動過,地板上到處堆著損壞的家具。當我吸入一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噁心氣味之後,我立刻發現在廚房角落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人。
不,正確地說應該是躺著一具屍體!
一段蟄伏了幾十年的祕密,即將被揭發……。
天上掉下來的竟然是……一具屍體!
王伯像平常那樣趴在鏡子前用手電筒照射口內,他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棒把長在「那個東西」表面的白毛撥開。這時候外面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隨之而來的震天雷響震得玻璃窗似乎就要裂了開來。
雨不斷打在玻璃窗上,突然一個深藍色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掉了下來,發出「碰!」的一聲悶響。
一旁的照明燈被王伯撞翻,強勁的光線在黑暗中像是雷射般胡亂地掃向天空。還來不及回過神,一道強光又刺得王伯不得不暫時忘卻恐懼,伸手擋在雙眼前方……。
二、空屋(第1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網路讀者票選第1名)
一棟廢棄的空屋究竟藏著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祕密?
一踏進屋內看到的是已經荒廢許久的舊式廚房,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白色的壁磚上還有著舊時烹飪的污漬。雜亂散置的陶瓷碗盤看起來似乎沒有被移動過,地板上到處堆著損壞的家具。當我吸入一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噁心氣味之後,我立刻發現在廚房角落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人。
不,正確地說應該是躺著一具屍體!
一段蟄伏了幾十年的祕密,即將被揭發……。
風吹來的屍體 1
中度颱風在呂宋島東方海面形成後即向西北方向前進,於晚間八點左右登陸恆春半島,後續轉往北北西方向前進。預計將會經高雄、臺南、臺中後在濁水溪口以西北方向向大陸前進。目前颱風的中心位置是在臺灣西南部的外海處,行進路線和氣象局所預測的並沒有多大的出入。
已是波濤洶湧的海面空氣中散布著水蒸氣,膨脹的空氣因為密度減小、質量減輕,四周空氣加快向漩渦中心流動。漩渦中心雖然形成平靜的颱風眼,但是外圍卻因為空氣不斷往中心擠入而使得風勢越來越強勁,逆時針旋轉的空氣漩渦像是把黑夜也一起捲入其中。
在強風肆虐下,天空中不時飛舞著不知從何處吹來的殘枝破葉,並不時有木頭撞擊碎裂的聲音。黑色的天幕依然可以看出雲正快速地流竄著。王伯把窗戶關上,透明的玻璃把窗外呼嘯的風雨聲和王伯口中雜雜碎唸的頻率交流斷然阻開。
風雨是從九點左右開始增強的,在這之前不但風算不上強,雨勢也還不是很大。王伯制止了不受控制的大腦語言中樞,他自己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不自覺地唸唸有詞。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通常就會自動停止,所以他從來也不知道自己在唸些什麼東西。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雖然不清楚,但是王伯總覺得應該是從「那個東西」出現的時候開始的吧。
王伯在位於臺灣西南部的這所醫學大學裡當了二十多年的管理員,他的管理員室位於教學大樓的一樓入口旁。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每天早上七點半以前將學校裡一些教室、辦公室的門打開,晚上十點鐘再巡視將門鎖上,所以他有一大串學校的鑰匙。
大部分的學生都還算喜歡王伯,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王伯會盡量給學生們方便。大學裡,學生社團借用教室開會或做活動是常有的事,這些學生們熱衷起來經常都會日夜不分,借用教室也常常超過規定的時間。
像今晚,話劇社為了這次的公演,已經向王伯表明晚上大概會住在學校裡了。讓學生住在學校裡這種事王伯當然不敢擅自作主,但是因為話劇社找來課外活動組長出面,在其關說下王伯再不願意也只得讓學生留下來。特別是在今天颳著大颱風的日子,讓學生們待在學校裡總比讓他們冒著大風大雨回家來得好。
教學大樓正面的鐵門在徐老師離開之後就已經拉下,這麼做是怕樓上的學生會擅自離開,拉下鐵門後就只能從管理員室進出教學大樓。
王伯把收音機打開,口中又開始碎碎唸。「那個東西」是什麼時候開始長出來的呢?他記得好像是在半年前發現的吧!
這麼說來自己會這樣雜雜碎唸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囉。
王伯想起半年前第一次用舌頭在自己口中「舔」到那個毛茸茸的東西時的情景。他當天晚上立刻買了一隻可以放進口內照明的手電筒和一面桌上型的鏡子,等巡視過校園後一個人躲在管理員室裡觀察那個白色毛茸茸的東西。他先把鏡子立起來,但是發現這樣沒有辦法看清楚自己口內的情形,便索性把鏡子平放在桌上,把嘴巴湊到鏡子前。
他第一次是先把嘴巴張開,將手電筒的燈光照入口內。從鏡子裡隱約可以看到在右邊的頰黏膜上有一個凸起來白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第二次他改成把手電筒的燈光照向鏡子裡那個白色凸起的東西,他發現那個東西的表面像蟲一樣毛茸茸的,隨著唾液反射燈光,看起來就像在他的嘴巴裡蠕動一般。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他忍不住用舌尖去舔了舔那個白色凸起的東西,那毛茸茸的表面出乎意料地觸感相當好。從那次起,這半年內王伯每天晚上都會趴在鏡子前觀察自己口中的那個東西。他總是在巡視過校園後,回管理員室一個人躲起來觀察。
收音機裡播報著颱風的消息。王伯把平常用來觀察「那個東西」用的鏡子和手電筒拿出來,像平常那樣張大了嘴巴觀察「它」。最近總覺得那東西好像變大了一點、表面的毛好像也變長了,不過最令他擔心的是他覺得那東西好像真的會在他的口中蠕動。
這會是寄生蟲嗎?
當他覺得「那個東西」在蠕動的時候,他的嘴唇、舌頭都會發癢。他甚至覺得「那個東西」好像不只是從口腔黏膜長出來,而且會沿著他的頰黏膜底下緩緩地爬行移動。
但最大的問題還是它表面長的那些白毛!
當他盯著長滿在「那個東西」表面的白毛看時,他總是覺得在那些白毛的底下好像也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自己看。他曾經想像過把白毛撥開之後會看到的東西,他認為至少應該會有一個嘴巴,以寄生蟲來講應該叫做口器吧!
牠是不是正在吃著我的肉呢?
每次想到這裡,王伯就覺得舌頭和嘴唇都開始發癢,口中又不自覺地碎碎唸。如果不真正把那些白毛撥開來看個清楚,這些症狀只怕都會越來越嚴重。所以今天晚上王伯決定一定要看看在白毛底下究竟有些什麼東西。
風勢越來越強勁,雨也越下越大。如果再這麼下下去,只怕明天整個臺灣西南部又要陷入一片水澤之中。王伯像平常那樣趴在鏡子前用手電筒照射口內,他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棒把長在「那個東西」表面的白毛撥開。這時候外面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隨之而來的震天雷響震得玻璃窗似乎就要裂了開來。
一整個時空的黑暗隨著雷聲的結束襲捲而來,除了王伯手中的手電筒還發出微弱的燈光之外,整棟教學大樓、甚至整個學校和附近地區的供電都突然中斷,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原本已經和白毛接觸的棉花棒也只得暫時從口中拿出來,畢竟在停電的情況下單靠手電筒的光線也不足以看清楚白毛底下的東西,況且樓上的學生大概已經陷入一片驚慌當中了吧!
這時候管理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王伯。」
「王伯嗎?我是徐津老師。行政大樓這邊停電了,你那邊是不是也停電了?」
「是啊,這次停電感覺好像要很久才會恢復,得趕緊拿些照明燈和蠟燭上去給學生們才行。」
「王伯,你先把蠟燭拿上去,我現在馬上過來。」
「好,那我──」
王伯話還沒說完,突然窗外一個深藍色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掉了下來,發出「碰!」的一聲悶響。
「王伯,怎麼了?」話筒裡傳來徐津的聲音。
「外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什麼東西?不要緊吧?」
「我也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王伯說完掛上電話。雨不斷打在玻璃上,從透明玻璃看出去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瀑布,剛才掉下來的東西看起來模模糊糊的。
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第一個閃過王伯腦中的問題。那看起來像是某種生物,是狗嗎?不太像,那比狗大多了。大了這麼多,難道是人嗎?不會吧!為什麼颱風天會有人從天上掉下來?不對、不對,還不確定那是什麼呢,不過實在是太像了啊!王伯不自覺地又開始雜雜碎唸。
去看看吧!
王伯把手上的東西暫時先放著,穿上雨衣、手提照明燈來到外面。照明燈的光線在地面上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光圈,照在不遠處地上的那個深藍色物體。那的確是個人,王伯趕緊上前去看看情形。
「你怎麼了?」王伯伸手推了推地上那個人,只見那人趴臥在地一點反應也沒有。大雨不斷打在一蹲一臥的兩個人身上,王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他打算先看清楚這個人是誰。倒在眼前的這個人穿著深藍色T恤,頭髮因為溼透而伏貼在頭上。他將照明燈放在一旁,將手伸向那人的頭部想將他的頭抬起來。但是當王伯一施力,位在頭蓋骨部位的王伯的拇指卻陷入了那人的頭顱裡面,像是被頭髮吃進去了一般。
王伯腦中突然想起剛剛聽到的聲音,雖然他沒有確實聽過人體墜落時應該發出什麼樣的聲音,不過看來就是剛剛那樣子的聲音沒錯了。倒在地上的這個人大概是在墜樓時頭部先著地,把頭蓋骨摔碎了。王伯嚇得趕緊把手抽回來,身子往後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照明燈被王伯撞翻,強勁的光線在黑暗中像是雷射般胡亂地掃向天空。王伯本想發出點什麼聲音,但是喉嚨卻像是被哽住了似的,只能張大嘴、眨巴著眼睛。還來不及回過神,一道強光又刺得王伯不得不暫時忘卻恐懼,伸手擋在雙眼前方。
隨著光線來源的方向看去,徐津穿著雨衣從行政大樓的方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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