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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色的情書

書籍編號:151

作者:林哲儀

封面繪者:Bear

美術設計:李裕全

責任編輯:賴純美

出版日期:2006-04-01

ISBN:9867172507

定價: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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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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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已絕版

愛情會讓人上天堂,也會讓人下地獄。什麼樣的愛情,會引來殺機?是背叛?是單戀?還是……愛得太深……。最愛你的人,其實是——最恐怖的情人。喜歡上一個人,可能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淡忘那種感覺,但如果是恨一個人恨到入骨就會變得永生難忘。 本書收錄第三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首獎作者──哲儀的<血紅色情書>與<勿忘我>。 哲儀出身心理學的背景,因此在他的作品中,常常可以看到推理與異常心理學的巧妙融合。另外,他也是個十分關心社會現象的觀察者,把寫實的社會事件,加上深刻的心理描述,成為現實情境氣氛強烈的解謎作品,是他最搶眼的特點。——既晴

林哲儀,1979年生於台北縣,雙魚座B型,浪漫與幻想的代表,中原大學心理系畢。
高中時期啟發推理興趣的書籍是綾辻行人的《奪命十角館》,從此與推理結下不解之緣。從大學時代開始萌發寫作興趣,曾參與人狼城第二屆及第三屆推理徵文比賽,以血紅色的情書獲得第三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首獎。
是個會邊睡邊想小說情節的單純推理迷,興趣是閱讀、寫作、電影、運動、睡覺,願望是能夠一直有精彩的作品與讀者們共享。
一、血紅色的情書(第3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首獎)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香味,眼前是個長髮披肩、身材纖細的女孩,緩步向我走來。而記憶中也逐漸浮現一個與眼前女孩容貌相符的名字:婉婷。
婉婷是心理系大三的學生,我畢業後沒多久,就聽見她受傷住院的消息。這一次遇見她,向她問起這件事,她卻斂起笑容,浮現滿臉的陰沉……。
是誰讓這樣一位笑容可人的學妹受傷的,為什麼她房裡的窗戶在無人的狀態下被打破了?還有那一封沒有署名的恐嚇信從何而來?
一切還來不及反應,恐懼便隨著傷口不停流出的血水而擴大,如同千百鬼魅在腦中穿梭嬉鬧,腦髓一點一滴被吸吮、吞嚥,噁心的感覺越發強烈。溢滿心頭的是——死亡的預感。
二、勿忘我(第2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佳作)
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君豪,一個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子──鈺姍,為了成全他們,為了不破壞彼此相處起來的那份愉快氣氛,我一直試著掩飾自己的情感。
然而現在是半夜的一點二十七分,這種時刻一個女孩子要求另一個男孩子到她住處會代表什麼樣的用意呢?如果真的是鈺姍和君豪吵架,那現在的我去找她又算是什麼呢?她說她一個人在家,這是否又代表著也許今天晚上是個重新界定我們三人彼此關係的機會?
我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她的住處按下電鈴,等待對講機發出她那甜美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的並不是我所熟悉的她的聲音,卻是另一個聲音……。
他雙眼凝視著我,張開了滿是紅色的嘴,發出低沉的吼聲:「人終究難逃一死,對吧?」

血紅色的情書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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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面前等待著我的是惡魔般的邪惡眼神,耳畔是不停重複的尖銳笑聲。意識開始混亂讓人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界線,然而下一刻的身體感觸卻清楚地敲擊靈魂深處。銳利刀鋒隱沒入身體的瞬間,恐懼隨著傷口不停流出的血水而擴大,溢滿心頭的是死亡的預感。曾經以為人是一種很堅強的動物,此刻才察查覺到身體的脆弱,因為腦部缺氧般地暈眩,我不自覺地加速胸口起伏,強迫肺部用力吸進大口大口的空氣,卻止不住痛楚在每條神經上所造成的震撼。血紅的液體由嘴角流洩而出,那是被詛咒的顏色帶著腐臭的味道,忽輕忽重的耳鳴聲,如同千百鬼魅在腦中穿梭嬉鬧,腦髓一點一滴被吸吮、吞嚥,噁心的感覺越發強烈。

在失去意識前想要用緊握的手機求救,但手指怎麼也不聽使喚般逐漸顫抖起來,眼前所看見的景物慢慢模糊,腦海裡閃過一段又一段毫無相關的畫面,像是跑馬燈一樣地閃爍著、飄浮著。直到倒下時,突然定格住的鮮明色彩,是由文字所堆砌出來的惡意以及我所意想不到的未來。


1

飄洋過海,過了十幾個小時見不著陸地的船行生活後,踏上熟悉的土地竟讓我感動到想哭,因為在馬祖島上經歷過異常的殺人事件,所以更慶幸自己能夠平安的回到臺灣。但是,那種異常的行為卻讓我重新省思,如果早一點發現徵候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掉許多的悲劇發生呢?人類的行為真是荒誕而不可預測的嗎?於是我重拾心理學的教科書,並且閱讀了大量的臨床報告,希望能找到解答。

所謂的變態(abnormality),意指個體身心狀態異於常人者。在醫學上,通常以身體結構與功能的統整程度來區分常態與變態。在心理學上,常態與變態無明確而絕對的界定標準。就相對程度而言,一般所用的區分方法有下列幾種:常態數量分配的標準、個體生活適應的標準、心理病理的標準、心理成熟的標準,而最常為人所引用的則是「社會規範的標準」。

變態的個體,思考模式異於合理邏輯,道德價值觀也無法以社會倫理來衡量,所以言行舉止背離常軌、異於常人,難以與之溝通,也無法猜測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他們的存在就是社會潛藏的問題。但是,要怎麼做才能夠協助他們去適應社會?要如何去治療他們?要如何將他們與正常人區分開來?這些問題需要請教臨床經驗更為豐富的教授們,於是,我以校友的身份回到了將近兩年不見的中原大學。

穿過學校的拱形大門,坐上科學館的電梯來到八樓,我尋找著記憶中李教授的辦公室。「外出中」,辦公室的門上掛著這樣的牌子。我又走回心理系館,每一間教室都在使用中,臺上教授賣力的講解著書本上的知識,而臺下總有幾個打瞌睡的學生。我也曾經如此,記憶中浮現自己當初求學時期的形象。

「疑?業勝學長?」我身後傳來輕柔的女聲。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香味,香味分子順著呼吸經由鼻腔而轉化成神經電流剌激著大腦皮質,嗅覺便明白了是紫蘿蘭的氣味。轉過身,眼前是個長髮披肩、身材纖細的女孩,緩步向我走來。而記憶中也逐漸浮現一個與眼前女孩容貌相符的名字:婉婷。

「婉婷,好久不見。」我微笑著。

「學長,你不是在外島當兵嗎?退伍了?」

「不是,是放假回來了。」

「哇,好難得見到你喔,自從你畢業之後就沒再看過你了。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嘛!」她拉著我的手如此說道。

「好啊。」看著她臉上甜美的笑容,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我和她走到學校附近的茶坊,各自點了冰飲後她便開始與我絮絮叨叨地談了許多系上及社團裡的趣事。婉婷是心理系大三的學生,當初因為是同一個社團,我帶著她參加了許多的活動後才逐漸熟識,後來就像是兄妹一樣無話不說。我一直都把她當成親妹妹般疼愛著。而二年前在我畢業後沒多久,就聽見她受傷住院的消息,只是那時我已經接到兵役通知單準備報效國家,所以也就沒有機會去探視她。

「對了,在我當兵前聽說妳住院了,是怎麼一回事?」我啜了口飲料後問道,卻發現她斂起臉上的笑容,然後低下頭。

她沉默著。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讓妳想起了不愉快的回憶。」我似乎碰觸到她內心的傷口。

「沒關係,我已經從陰影裡走出來了。」婉婷重新抬起頭,回給我一個淺淺的微笑,深吸口氣後說著。

二年前,婉婷剛成為心理系的大一新生時,在系上所辦的耶誕舞會中認識了撥放舞曲的DJ禹光。禹光高挑的身材、俊美的臉龐、享受音樂時的野性豪放,不管身上的哪個部位都自然而然地吸引住年輕女孩的目光。而禹光在臺上揮灑著年輕時,眼神與婉婷交會的那一刻,兩人便碰觸到愛情的火花。他的體貼溫柔以及充滿磁性的渾厚嗓音,讓她每天都像是活在最詩情畫意的幸福中,直到不小心打開那道禁忌之門。

那天的午後,教授請假讓學生提早下課,所以婉婷決定給禹光一個驚喜,在沒有告知的情況下來到他的住處,沒想到用禹光複製給她的鑰匙打開門的瞬間卻是殘酷的事實--毒品正在禹光的血液中流竄全身。婉婷對著禹光呼喊著,禹光卻完全不認得婉婷,原本深遂的雙眼變得渙散,口中喃喃著不知所以然的話語,四肢像是不聽使喚地隨意扭動著,眼前的禹光變得像具行屍走肉般的男人。婉婷雙手搖動著禹光,試著將他從沉淪的幻象裡喚回,禹光卻反而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在她細弱的頸子上使勁地按壓著。婉婷在昏厥前掙脫開來,雙手卻又一把被禹光緊緊地抓住,身上的衣物被他用力撕扯開,接著便是禹光強行進入她身體的痛楚。

從一開始的極力掙扎到最後的自我放棄,婉婷全身僵直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禹光恣姿意發洩一遍又一遍的衝動。直到禹光滿足地趴在自己身上睡著後,婉婷才推開這男人的軀體,將自己和他的身體分開。拿起被拋在床下的衣服穿上,便離開他的住處走回宿舍裡躲著,想把自己和這個現實世界狠狠的隔絕開來。將手機關掉,也不接宿舍裡的電話,把自己和禹光所有的接觸管道都阻斷,想就這樣和他切斷所有的關係。兩個星期過去後,創傷尚未撫平,禹光卻又意外地在宿舍門口出現。一開始以近似乞求的態度希望婉婷回心轉意,但見婉婷態度堅決後卻又以威脅、暴怒的口氣辱罵著。婉婷害怕得要跑回宿舍時,卻冷不防地被禹光以暗藏的刀刃給刺傷。最後,婉婷在醫院中療養,禹光被警察帶走後就失去消息。

「對不起,我……。」心裡一陣痛楚,沒想到婉婷竟經歷過那樣殘酷的事件,而此時我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因為是業勝學長,我才願意說出來。只是……你會不會因為這樣就討厭我?」她輕聲的說著,

「這件事情,我連現在的男朋友都沒跟他說呢。」

「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妳?其實,從當初認識妳開始,我就一直……。」我的話語被一陣手機的鈴聲打斷。

「是我男朋友打來的,」婉婷拿起手機,「學長,這裡收訊不好,我到外頭去接電話。」

看著她的背影,想像她所承受過的苦痛,就覺得很捨不得。原本該是神聖的、甜蜜的肌膚之親,婉婷的身體卻是在獸性般地交媾中被玷汙了、被傷害了。她不願再去觸碰那深深在心靈和肉體上劃下刻骨銘心的傷痕,如此卻又被我赤裸裸地剝開了。我思量著,是什麼樣的社會環境才會發展出如同禹光那樣病態的價值觀?所謂的情感愛戀,是否只是滿足一己之私的肉慾發洩而已呢?如果在兩性的交往之中,無法兼顧彼此的感受,理性的分手也許是最好的解決之道。但往往許多心態偏頗的「人」(我不知道這些心理異常的個體是否能被稱之為人?)卻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做出些傷害他人而不自覺的事情。在我腦中反覆出現的,是禹光侵犯、刺傷婉婷的種種畫面。

婉婷掛完電話後眉頭深鎖走回來,開口對我說道:「學長,可以請你陪我一起走回去嗎?」

「怎麼了?」

「我男朋友說從我房間裡傳出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裡頭的感覺。」

「他沒有開門進去看看嗎?」

「我出門的時候將房間上鎖了,而他沒有我房間的鑰匙。我沒有複製房間的鑰匙給過任何人,除了房東先生之外,就只有我才有自己房間的鑰匙。」

婉婷會這麼小心不把鑰匙給任何人,應該是和禹光那件事情有關。

「嗯,我就陪妳回去看看吧。」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三十分,我和婉婷一起走出茶坊,穿過熱鬧的美食街後走回她住處所在的公寓。門口還停著一輛警車,兩名制服警察正開門下車。

「鈴、鈴、鈴。」婉婷接起電話,「喂,我們已經到樓下了……。」

「鏘!」

玻璃碎裂的聲音劃破空氣。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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