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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7始皇之死(書+MP3不分售)

書籍編號:

作者:溫世仁/原著、張華芝、黃小貓/文字改寫、相聲瓦舍/劇本改編、馮翊綱、宋少卿/聲音演出

封面繪者:葉羽桐

美術設計:

責任編輯:

出版日期:2011-12-07

ISBN:9789862901977

定價:350

販售地點:書局,網路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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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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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7始皇之死(書+MP3不分售)(精裝)》

溫世仁.精裝典藏版武俠小說
相聲瓦舍.MP3有聲說書光碟
【秦時明月】武俠系列作品第七部──始皇之死

八年的魂勞夢想,荊天明與高月終於重逢,但高月卻殺死了「自己」!
天明失去意識,墮入滾滾洪流,來到鬼谷。
鬼谷,一座回字型的繁華大城,卻半面活著、半面死去。行蹤成謎的神醫端木蓉、月神烏斷像活死人一般現身於此。為了白魚玉墜,荊天明、劉畢與辛雁雁等江湖豪傑,與絕世高手徐讓、衛莊等秦王人馬,再次交鋒!
天下即將大亂,巨大陰謀下,攸關整個帝國命運的梅花黑盒之謎即將揭曉……

誰,才是最後真正的王者?

作者簡介

溫世仁(Sayling Wen,1948~2003)

誕生於臺灣臺北市,一九七○年於臺大畢業,七一年於臺大電機研究所就讀期間與林百里先生共同研發出我國第一部計算器,並獲得國家青年獎章。七三年任金寶電子總經理。一九八○年加入英業達公司,從廠長、總經理至八八年任英業達集團副董事長,艾文.托佛勒(Alvin Toffler)博士稱他為「明日工程(Tomorrow Engineering)學家」。一九九八年創立「明日工作室」, 鼓勵閱讀與創作,著有《成功致富又快樂》等二十餘本暢銷書,作品涵蓋文學、經濟、教育、未來趨勢等。二○○○年起致力於利用網路與科技解決貧窮問題,並於二○○二年成立「千鄉萬才」公司。二○○三年十二月七日辭世。

文字改寫者簡介

張華芝

東吳大學中文系畢業、臺北藝術大學傳統藝術研究所碩士。一九九六年誤打誤撞進入表演藝術界,創立【相聲瓦舍】行政辦公室,其後十年間擔任【相聲瓦舍】行政總監、製作人、主要編劇等職,使成立於一九九八年的【相聲瓦舍】變成家喻戶曉的表演團體。二○○六年後為獨立撰稿人。

撰寫過的作品有:相聲劇《相聲說垮鬼子們》、《狀元模擬考》、《大唐馬屁精》、《蠢嘎揪疼》、《大寡婦豆棚》、《小華小明在偷看》、《上次、這次、下次》;劇本集《這一本,瓦舍說相聲》、《第二本,瓦舍說相聲》;長篇小說《誰家老公老婆長這樣》;動畫劇本《三足龜》;武俠長篇小說《秦時明月2──百步飛劍》、《秦時明月4──諸子百家》、《秦時明月5──萬里長城》及本次出版的《秦時明月6──焚書坑儒》,並有零星短篇小說發表於皇冠文學雜誌。

黃小貓  

國立臺灣藝術學院戲劇系畢∕劇場表演及文字工作者。

演出經歷【外表坊時驗團】《一又三分之一》、《早安夜車》、《交界》、《道德神經》、《失眠等於睡著》、《今天早上我們回家》;【表演工作坊】《寶島一村》;【相聲瓦舍】《大寡婦豆棚》、《小華小明在偷看》、《記得當時那個小》、《借問 教授》等;【創作社】《影痴謀殺》;【動見體】《英雄密碼》;【密獵者】劇團《床上的愛麗絲》、《歐風晚餐》等。

舞臺劇本作品【外表坊時驗團】《一又三分之一》之〈打烊時光〉、《交界》之〈天亮了〉、《今天早上我們回家》;【相聲瓦舍】《蠢嘎揪疼》、《上次、這次、下次》、《借問 教授》等。

曾獲皇冠大眾文學獎、教育部文藝獎等文學獎項。出版作品短篇集《摳你幾哇!卡卡村》、中篇小說《包子和大寶的愛情故事》、長篇小說《蟻獸出發》、《海豚紀念日》等。

劇本改編者簡介

相聲瓦舍

「到劇場來看相聲表演」是【相聲瓦舍】創團以來一直秉持的理念。

成立於民國七十七年,為臺灣第一個專業的相聲表演藝術團體,致力於運用大量現代語言,讓相聲在傳統世界中活出新面向、融入生活劇情中;用風趣、調侃的相聲表演精神,詮釋出一種既前衛又令人懷念的作品風格。民國八十六年起,每年至少推出一齣全新創作,進行大型售票公演,每次演出幾乎場場爆滿,佳評如潮,為臺灣相聲表演藝術文化開創另一番新氣象。未來,相聲瓦舍也將更努力,持續推出更多令人激賞的相聲戲劇創作,邁向下一個里程碑。

聲音演出

馮翊綱

私底下的阿綱性格豪邁、不拘小節,從小就天賦異稟,除了嗓門大、笑聲爽朗之外,聽力還十分敏銳,連根針掉在地上他都聽得到,而多年來舞臺演出的經驗,也讓他練就一身好輕功,常常不發聲響的出現在身後,讓人嚇一大跳……為人豪爽、武功高強又好吃美食,而且脾氣古怪,只要肚子一餓就會發脾氣,就是這樣一個瀟灑率性的「俠客阿綱」。不只如此,阿綱還是一個集編、導、演於一身的「創作鬼才」,闖蕩江湖時的所見所聞都是他創作的最佳題材,尤其擅於將看似平淡的生活故事轉化成浪漫的文字,瓦舍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都是出自於他筆下,至今仍一遍又一遍的在市井小巷中流傳。

宋少卿

在眷村長大的少卿,身上流著深山部落的血脈,近幾年致力於原住民文化的研究與推廣,並擔任許多原住民團體之顧問,可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都市原住民」,瓦舍許多經典角色就是由此發想,像是早期的「山神」及近期的「飛魚王」等,其活靈活現的詮釋方式極受大家喜愛,至今還令人津津樂道。此外,從市井無賴到地方士紳、鐘樓怪人到黃花大閨女,少卿飾演過許許多多的角色,在他極具爆發力、充滿喜感及無俚頭的表演風格下,不愛他也難!
待補

第一章 重現江湖
那身穿黃布衫的女子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才瞥了一眼荊天明,便立即挪開她的視線。
「高……月。是高月。」荊天明卻如中魔般,眼睛直直盯著她看,口中喃喃地將這個他朝思暮想了八年的名字又唸過幾遍,「哈哈哈!是妳!真的是妳!」荊天明手舞足蹈、歡快地叫喊著衝了過去,淚水卻從他臉上滾落,「阿月!阿月!」
「荊公子,請自重。」那紫衫少女見荊天明這種瘋癲癡狂的樣子,不屑地抿了抿唇,向前一步,剛好擋在了荊天明與高月之間。她皺眉道:「高月?誰是高月?荊公子,這是我們神都九宮的掌門人,珂月宮主。」
「珂月……」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荊天明猛然收住了腳,隔著那紫衫少女,呆呆望向那張姣好面容,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高月是誰?荊天明怕只怕自己是在夢中見著了這張臉,但他絕不會認錯,「不!她,她是高月。不是珂月。」
「你有完沒完?」紫衫少女不耐煩地說道:「要我告訴你多少遍,這是我家宮主,珂月。聽懂了沒?神都九宮珂月宮主,江湖上誰不知曉。」荊天明這才注意到高月面頰雙側垂著一對耳環,左耳方珠,右耳圓珠,各自閃動著奇異的光芒。那正是多年前他自己親眼所見,風朴子遺留給毛毬的神都九宮掌門信物。荊天明倒抽了一口氣,心想既然高月身上掛著這對耳環,那她必然是神都九宮的掌門人無疑了,只是……怎麼會?
那紫衫少女見荊天明糾纏不休,言語之間便不客氣,「姓荊的,退開些。我家宮主找的不是你,找的是八卦門的辛姑娘。你慣用的那套裝瘋賣傻,在這兒是沒有用的。」那紫衫少女邊說邊向身旁那些少年少女們微微點了點頭,眾人會意,隨即像潮汐般湧了上來,在荊天明與他們的宮主之間築起了一道彩色的人牆。辛雁雁見神都九宮的門人各執兵器,將荊天明包圍起來,心中暗自焦急不已,忍不住出聲提醒道:「荊大哥,你小心些。」
荊天明對辛雁雁的話卻恍若未聞,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一處,倘若此時有人對他出手,應可直取荊天明的性命無疑。
「不。不是這樣的。」眼見高月的身影,漸漸被彩色的人牆給全部遮去,再也瞧不清了。荊天明高聲急叫道,「阿月!妳說話啊,妳告訴他們,妳識得我的!妳告訴他們,妳的名字是高月,不是珂月。我們……我們是……」荊天明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
那喚作珂月的女子原本還笑吟吟地,聽到這時神色漸漸冷卻下去,她撇開雙眼,望向遠方,輕輕言道:「不。我不認識什麼叫荊天明的人。倒是高月……」珂月宮主深吸一口氣,強忍住高月二字在她心底所敲出的陣陣回響,她已經很久不曾聽見這個名字,似有千年之久,萬里之遙。珂月宮主望向夕陽的方向瞠了半晌,這才淡淡續道:「高月這個名字,幾年前我倒是聽說過的。不過我聽說,高月她早就死了。」
「高月早就死了。」這一句話,這六個字,一直是荊天明八年來心中最深的恐懼。此時這話雖是由高月本人口中托出,荊天明乍聞之下,仍不由得渾身一震。荊天明腦海中曾經想過當高月見到自己時,會有多麼生氣、會有多麼傷心,也許會跟自己賭氣、也許會動手打人,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高月會殺死了她自己,將兩人之間的種種過往全都埋葬。
「荊公子,聽見了嗎?」或許是忌憚荊天明武功厲害,那紫衫少女算是十分忍耐,揮手道:「我家珂月宮主已經明講不識得你,這就請你退開些。我們找八卦門的辛雁雁姑娘有事。」
「我?」辛雁雁滿臉疑惑,望了望那紫衫少女,又望向珂月宮主,「你們找我何事?」
「跟妳要一樣東西。」
「那是……」辛雁雁心中已經猜到,卻還是脫口問道。果然聽那紫衫少女言道:「要妳脖子上掛的那塊白魚玉墜。」
「我與你們非親非故,八卦門與神都九宮之間,也沒什麼交情與仇恨。」明明對自己說話的人是那紫衫少女,辛雁雁卻直直望向珂月宮主,開口道:「神都九宮的人三番兩次欺上門來,仗勢索要家父留下的遺物。倒不知憑得是哪一點?」雖然眼見對方人多,又是行事處處透著怪異的神都九宮門人,辛雁雁這番話還是說得振振有辭,只是她口中雖不氣餒,腳卻不由自主地往荊天明的後方走去。
那珂月宮主眼見辛雁雁彷彿天經地義似地躲在了荊天明身後,冷笑了一聲。也不知珂月用得是什麼步法,連一片衣角也不曾沾到那道堵得嚴嚴實實的彩色人牆,瞬間便站到了荊天明與辛雁雁兩人面前。
「荊公子,你倒是告訴你的拙荊、賤內,」珂月宮主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告訴這位貌美如花的辛姑娘,這白魚玉墜到底是我馬家的傳家寶?還是她辛家的遺物?」說罷狠狠地瞪向了荊天明。
「原來這女子確實便是馬老前輩的外孫女?荊大哥念茲在茲的那個女子?」辛雁雁聞言一驚,她與荊天明一路作伴行來,早知她的荊大哥心中只有「高月」一人,如今與這「高月」相見,但見人家飄逸絕塵,猶若凌波仙子一般,實非自己能比;更不料自己與父親辛屈節兩人寧可豁出命去保護的白魚玉墜,也是這「高月」家中之物。辛雁雁心中一陣絞痛,幾欲流下淚來。
珂月視若無物般瞪著荊天明,辛雁雁雙眉深鎖掩不住無限淒楚。荊天明滿臉狼狽地看著眼前這兩名女子,「阿月,我……」不料才一開口,話語立刻被珂月打斷:「荊公子,請你放尊重些。」珂月厲色言道:「如同我方才所說,那個叫高月的人已經死了,別阿月阿月亂叫一通。你我之間,不過是有數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珂月宮主邊說,邊從袖中拿出一塊黑漆漆的鐵牌,擲在了地上,「這還給你!你叫這丫頭將玉墜子還我。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誰也不認識誰。」荊天明伸手撿起那塊黑色鐵牌,凝目細瞧之下,那漆黑的鐵牌間以五色琉璃鑲嵌出一個「秦」字,在夕陽餘輝中瑩然生輝,正是當初他交給高月的那塊秦國令牌。
「是我對不起妳!」荊天明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懺悔道:「阿月,我知道我錯了!殺害蓋蘭姑姑的凶手並不是妳,如今我都知道了。那時……那時我真應該相信妳的,請妳原諒我,原諒我吧。阿月。」
荊天明這出乎意料之外的一跪,使得他身旁的這兩位女子,心中都是一驚。珂月心中五味雜陳,既酸又怒,既愁且苦,但在心底深處亦有一絲歡欣,一絲來自於荊天明終於相信自己的歡欣。珂月的心中閃過一絲掙扎,或許自己該伸手扶他起來?不!不能!可是……
「荊大哥,你快起來啊!」
誰也不知道珂月心中最後到底做了什麼決定,因為辛雁雁已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荊天明,荊天明卻遲遲不肯起身。辛雁雁見他不動,連忙俯下身去,靠在他耳邊,細聲叱道:「荊大哥,你昏了嗎?不管是為了什麼,你這樣當眾下跪,這種名聲傳將出去,將來在江湖上,哪還有立足之地?快起來啊你。」其實荊天明心中也知道,自己當著眾人面前這樣跪下求饒,日後必定會遭人恥笑。只是他覺得實在對不住高月,自己當年千不該萬不該在眾人面前背棄她,更不該趕她走。江湖地位、名聲什麼的,在荊天明心中從來就不曾留戀過,他怕只怕自己今天所受的恥辱,抵不過高月當時在桂陵城所受的痛楚。因此,荊天明非但不起身,反而又朗聲說道:「阿月……不,珂月宮主,請妳原諒我。千錯萬錯,都錯在我。當初我不該不相信妳。請妳原諒。」荊天明盯著珂月的臉龐,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誠誠懇懇地說道。
「妳……妳這個妖女。」辛雁雁氣得跺腳,對珂月責難道,「妳沒看到荊大哥都給妳跪下了嗎?沒錯!我是不知道當時在桂陵城中,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可是荊大哥他都給妳跪下了,妳還不肯原諒他嗎?」
剛剛才升起的一絲溫存之意,又消失在珂月的眼眸中。珂月宮主淺淺一笑,說道:「辛姑娘還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啊。嗯,不愧是八卦門辛屈節前輩的么女,武林世家,名門之後啊。我說辛大小姐,妳從小到大是不是一點兒苦都沒吃過啊?」珂月毫不理會還跪在自己身前的荊天明,反而輕蔑地問辛雁雁道:「我倒要請教請教辛大小姐,今天倘若是我刨開了辛老前輩的墳,在裡頭東挖西找,弄得亂七八糟的。我若在妳面前一跪,哀告兩聲,說什麼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想必辛大小姐便能原諒我囉?」
「妖女!」辛雁雁怒道:「是妳去掘了我父親的墳?」
「我何時說過是我?」珂月反駁道:「我明明說『倘若』是我。」
「妳!」辛雁雁哪裡受過人這樣搶白,頓時也動了火氣。但教辛雁雁更氣的是,她果然如珂月所說,從小到大都被人照顧得無微不至,若說她一點兒苦都沒吃過,倒也是事實。一股倔強的念頭在辛雁雁胸中升起,她想道,「哼,這女子可比我美多啦,只可惜行止不端,心若蛇蠍,空有花容月貌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荊大哥怎能喜歡這樣的人?」
「怪不得江湖上人人都說,」辛雁雁秀眉一緊便開口道,「神都九宮邪門歪道,原來是其來有自。奉妳這麼一個妖女當宮主,這門派還能正派到哪兒去?」
「喔。」珂月做作地點了點頭,言道:「妳說神都九宮是邪門歪道,江湖上無人不知誰人不曉。太好了,我喜歡。我就要讓天下人知道,我神都九宮行事詭異、是邪門左道。」
「妳……」
「雁兒,別再說了。」荊天明心知肚明,要比口齒之利,辛雁雁哪裡是珂月的對手,便出言阻止。
辛雁雁尚來不及開口,珂月早已奚落道:「是啊、是啊。夫婿之命不可違,雁──兒──妳還是乖乖聽話趁早住口吧。」
「誰有閒情逸致跟妳這妖女鬥口?」辛雁雁羞憤難當,大聲叱道:「閣下身為堂堂神都九宮掌門,說出來的話卻不三不四。我和荊大哥雖有過命的交情,但向來清清白白,謹守禮法,什麼夫婿、相……相公、賤內……拙……拙……」說著說著辛雁雁雙頰飛上一層紅暈,「請妳切莫再提。否則……」
「否則怎樣?」珂月一臉不在乎地調笑道。
「否則……我就殺了妳。」辛雁雁拔出長劍,「我辛雁雁行止方圓,有分有寸,畢生從不做踰矩苟且之事,豈能容人如此隨口汙衊?」
珂月則冷笑一聲,側目斜睨著她。
眼看辛雁雁捏了個劍訣便要出手,荊天明倏地起身,從辛雁雁背後握住了她拿劍的手道:「雁兒,這又何必呢?那白玉本是馬家的東西,妳就給了她吧。」
「荊大哥……你……」想當初在石屋中,兩人一起聽菜翁講述白魚玉墜的來歷,那時辛雁雁就打算將白玉物歸原主,是馬涼自己無意要回。辛雁雁心想:「如此麻煩的東西,我八卦門辛家又何苦為人看守?」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玉,生氣歸生氣,但倘若將這燙手山芋物歸原主,豈不是好?
「也罷……」辛雁雁正打算開口允諾將玉墜還給高月時,眼角餘光卻瞄到在身後環住自己的荊天明。荊天明雖緊緊從身後握住了自己的手,但他的眼光卻筆直地望向珂月,一丁點兒也沒有瞧著自己。
一陣劇痛閃過。
「想得美!這白魚玉墜既是由馬水近老前輩親手贈予我父親,又從我父手中傳給了我,自然已不再是你們馬家的東西,而是我辛家的了。」辛雁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說出這種話,但話已出口,雙頰如火燒般滾燙,「更何況……何況……這白魚玉墜事關重大,豈能交付給妳這種妖女保管?」
「說得好!不愧是我八卦門的子弟。」一個男子聲氣從不遠處傳來,音調裡全是讚歎。這聲音傳到辛雁雁耳裡,不由得她不歡欣鼓舞,辛雁雁頓時跑了過去,喊道:「是師哥來啦。」
約莫有二、三十人跟著八卦門掌門陸元鼎一同來到。
原來今天救出儒家眾弟子後,辛雁雁為了能多與荊天明相伴一些時日,堅持與他同行。陸元鼎卻哪裡放心得下這個小師妹,自是四處尋找。一路上,除八卦門弟子竭力搜尋外,也遇到諸多與陸元鼎交好的英雄豪傑,聽說辛雁雁不見蹤影,也來幫忙找尋。是以這二、三十人中,倒也有十來個漢子並非八卦門門下弟子。
「小師妹說得對。」陸元鼎對奔過來的辛雁雁微微點頭,便看向珂月,又將神都九宮眾人一一打量,言道:「這白魚玉墜事關重大,不能交到妖人手中。」
「什麼妖人?你嘴巴放乾淨些。」先前幾番為難荊天明的那紫衫少女又率先發難,沒大沒小地對陸元鼎喊道。
陸元鼎輕輕咳了一聲,跳過那紫衫少女,稍一抱拳,問珂月道:「恕在下冒昧請教,尊駕可是神都九宮珂月宮主?」
陸元鼎這幾句話一出,雖有人感到驚訝,但與他同來的大部分人臉上則顯露出輕蔑或厭惡的神情,很顯然「神都九宮」在江湖上已成為「妖人」的代名詞。
荊天明將這些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過去幾年他隱姓埋名行走江湖,閱歷頗豐,也曾多次聽過神都九宮的傳聞,但幾乎全是詆毀。不是說神都九宮的門人武功有多詭異,便是形容他們的脾氣喜怒無常,三不五時沒有理由地便傷及無辜。如今回想起來,還真沒有一件好事。那時荊天明想神都九宮的掌門人乃是毛裘,憑毛裘之力,連他自己都搞不定了,又遑論能要端木蓉與月神烏斷聽他的話。是以,那時荊天明對神都九宮的惡名在外,並不以為意。但如今……荊天明看了一眼高月,喔,不,是珂月……「既然珂月是神都九宮的掌門人,我得多加小心。絕不能讓這些人傷了她。」花了好大的功夫,荊天明才將自己的眼光從珂月身上移開,他迅速地掃過那些與陸元鼎同來的人眾,「龍蟒雙雄」是自己認識的,另外那幾個風旗門的人自己雖沒見過,但看他們的身形也知道是練家子。「只盼她不要與眾人為敵才是……」荊天明愈是觀察,就愈為珂月擔心起來。
「我便是珂月。」珂月卻完全不理會別人的反應,逕自對陸元鼎表明了自己的身分,「陸掌門幹嘛這麼客氣,咱們又不是沒見過面。還記得嗎?八年前在桂陵城……那時你陸元鼎可沒現在一半客套。」
「我就覺得是妳。」陸元鼎點點頭,話中帶刺地道:「還在幫鬼谷做內應?看來光出賣桂陵城還不夠,是不是?還要掘我師父的墳?為難我小師妹?搶奪白玉?」陸元鼎愈說愈快,最後一句話說完時,手中長劍也已出鞘。陸元鼎既然拔劍,所有八卦門的弟子,屈奇芳、樊紹延、連詠鹿也都跟著拔劍。
「住手!」荊天明搶在珂月開口前大喊道,「她是無辜的。蓋蘭女俠不是珂月宮主所殺!她是被人誣陷的。」
陸元鼎與眾人聽了皆是一愣。「荊兄,此言有何依據?」陸元鼎眨眨眼,不高興地問道。事實上,若非之前才與荊天明一同並肩作戰救出被坑殺的儒家弟子,陸元鼎是不會相信荊天明的。當然這跟八年前打開桂陵城城門的人便是荊天明絕對有關。但陸元鼎之所以無法完全信任荊天明,有大半因素倒還是為了辛雁雁。
「這……」荊天明想起蓋蘭死去的真相與趙楠陽之間的神秘關聯,遲疑道:「依據是有的,只是不便此時相告。」聽荊天明這麼說,那四、五個風旗門的漢子便笑了起來。其中一人言道:「荊大俠好大的派頭,僅僅單憑你一句話,就要別人相信。」「是啊、是啊,莫非荊大俠自認是蓋聶的嫡傳弟子?蓋聶既死,就輪到你來跟趙楠陽別別苗頭了?」「哈哈哈。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我相信他。」奚落聲中,突然有人獨排眾議,言道:「既然荊大俠說大夥兒冤枉了珂月宮主,那我相信事實就必定是這樣。」風旗門與八卦門眾人回頭一望,說話之人乃是龍蟒雙雄中的湯祖德。湯祖德人生得矮胖,說話的聲音也異常宏亮,他與師兄黃止殤兩人,一個使鐵環、一個使鋼爪,向來是同進同出,對手是一人也好、二十人也罷,都是他們師兄弟倆並肩對付。只不過他師兄身材高俊、眉濃鼻高,往湯祖德身邊一站,益發顯得湯祖德相貌醜陋。
「兩年前承蒙荊大俠在火海中救出我師哥,」那湯祖德上前一步說道,「這份恩情永生難忘。」
「那是你們私底下的事情。」郭祿乾沒好氣地說。
「如此光明磊落的漢子又怎麼會說謊。荊大俠既然這麼說,我便相信這位珂月宮主絕非殺害蓋蘭女俠之人。」
「湯胖子,你出來攔阻是何居心?」郭祿乾尖聲問道。
「誰攔著你了?我只是怕話沒說完大家就動手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湯祖德突然轉頭對珂月厲聲問道:「請問珂月宮主,龍蟒雙雄行走江湖是有何處得罪了神都九宮?一星期前,妳為何對我師哥下此毒手?」湯祖德這麼一說,眾人盡皆看向了黃止殤。只見那黃止殤好手好腳、行動也十分敏捷,實在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麼傷是珂月下的毒手。
風旗門郭祿乾還以為湯祖德乃是順口胡掰,要多加珂月一些罪名,當下便加油添醬地言道:「沒錯沒錯,此事是我親眼所見,外表雖看不出來,其實是受了極重的內傷,若不是服用了我風旗門的治傷妙藥百虎丹,哪能好得這麼快。」風旗門郭祿乾愈是滔滔不絕,那黃止殤的臉色便愈是難看。
荊天明知道這黃止殤雖然外表看來文質彬彬,但一愛喝酒、二愛與人攀談,要他眼巴巴看眾人議論紛紛,他自己卻不言不語,這其中必定有怪。
「胡說八道。」珂月打斷郭祿乾的話,言道:「那能受什麼內傷?」
「哈!」風旗門郭祿乾搶道:「妖女這話,是承認是妳下的手。」
「這姓黃的,確實是本姑娘打的。」
「珂月宮主,今天當著眾人之面,請宮主還我師哥一個公道。我師哥若有冒犯尊駕之處,我兄弟倆自然想辦法給宮主賠罪。」龍蟒雙雄湯祖德臉色一變,緊握手中鐵環又道:「姑娘若是說不出原因,那也就怪不得我兄弟倆了。」
陸元鼎與在場眾人聽了湯祖德這番話都覺得十分得體,頓時便有人言道:「是啊,妖女,妳說出個理由來啊!」荊天明見眾人情緒愈來愈激動,擔憂地望向珂月。
「哼!」珂月明明聽見了湯祖德與眾人再三逼問自己,卻將她的視線轉去看荊天明。兩人四目交會。珂月立即移開視線,荊天明卻戀戀不捨。
「咬咬與!」由於珂月一直沒有解釋到底為何動手,黃止殤終於忍不住喊叫起來,只不過眾人幾乎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師兄,算了吧。我來問她就好。」湯祖德勸道。
「窩窩!」黃止殤氣得臉紅脖子粗,「喔都窩襪阿。叭鵝鵝!」
「這……」陸元鼎與風旗門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荊天明更是吃驚,以前這黃止殤說起話來如連珠砲字字清楚,怎麼今天……
「湯兄弟。」陸元鼎客氣地問道:「你師兄說的是……」
湯祖德只好翻譯道:「我師兄剛才是說:囉唆!我都說話了。怕什麼!」
陸元鼎聽了有點想笑,但看在龍蟒雙雄的面子上,表情卻是嚴肅非凡。「黃兄弟,你怎麼……」陸元鼎正要追問原因,那黃止殤打斷了他,又喊了起來:「按不又吃到呃嗎?亦死喔!」
「看不就知道了嗎?氣死我!」這次湯祖德不等陸元鼎問,直接為師兄翻譯道。眾人皆好奇地放眼望去,但見黃止殤那一開一闔的口中,前頭四顆門牙都已掉光,自然講話漏風,咬字不清,除了他師弟湯祖德之外,在場四、五十人竟無一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黃止殤知道自己開口說話,等於自取其辱,但如今這副被人嘲笑的缺牙模樣,卻實在是拜眼前這妖女所賜,他滿肚子火氣按捺不住,索性不管了。
「喝月!」
「珂月!」
「陰耶我搞椅換帳!」
「今天我找妳算帳!」
「媽餓咬咬與!」
「媽的小妖女!」
「啊媽餓!」
「他媽的!」
珂月原本一直面無表情,對這些人視若無睹,這時終於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珂月這一笑,神都九宮的少年少女與孩子們,頓時也嘻嘻哈哈大笑起來。
荊天明不禁皺起眉頭,心知一般江湖人士最好面子,珂月不笑還好,如今帶頭這麼一笑,肯定要糟……
未完,全文請參閱《秦時明月七—始皇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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